错失与周月年搭话机会的杨斯尧:「……」
方飞真的太讨厌了。
浑然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被杨斯尧埋汰了一回的方飞继续「嘿嘿嘿」地笑,他先是沖杨斯尧和他的卷子拜了拜,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自己的卷子。
杨斯尧:「……」
他心情不好,嘴就格外毒,「你现在拜我也没用,你成绩已经烂了那么多年,我再能保佑你,你也沉疴难治。」
方飞被打击惯了,丝毫不以为忤,用相当慈爱的眼神包容了杨斯尧的放肆,「我理解你们这些学神居
高临下的不屑,但是啊小杨,为人还是要大气点儿的,不要过于尖酸刻薄了。要不然你哪天色衰爱驰,会挨打的。」
杨斯尧心情糟糕透了,根本不想理他。偏偏方飞不自觉,还在那儿叨叨叨,「你别还不信,班上除了我和周月年,还有谁能受得了你?周月年就算了,她谁都合得来,但是我呢?我可不是受虐狂,这么包容你,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涕零?」
杨斯尧现在只想让他闭嘴,翻起眼睛白了他一眼。
方飞更不干了,「诶,你这个狗脾气,也就周月年能包容你,连我都受不了。」
他受得了受不了全在杨斯尧一个白眼之间,这包容心也太脆弱了。倒是杨斯尧,现在但凡是跟周月年沾边的东西,他都格外留心。听到方飞这么说,杨斯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硬是要从旁人的口中来验证周月年真的对他很好,「你说周月年很包容我?」
「那不然呢?」方飞沖他懒懒地回了个白眼,「周月年对你的包容还不够吗?我敢说,全班上下,除了周月年,大概没人能受得了你了,当然嘛,我看在你保佑我考高分的份儿上,还是可以包容你一下的……」
他后面那些杨斯尧根本就没听了,他翻来覆去都在咀嚼方飞刚才那句「除了周月年,大概没人能受得了你了」。那句话好像一根新鲜的麦秆,硬是让杨斯尧从这句听上去平平无奇的话里咀
嚼出了一点儿甜意。
他心里有一个答案,却又不愿意自己去想,硬是要别人说,「周月年,她为什么这么包容我?」
方飞诧异地看向他,「周月年心大呗。她跟谁都很好,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这是问的什么话?难不成她喜欢你啊?」
杨斯尧:「……」
方飞真的太讨厌了!
他面无表情地坐回自己位置,毫不留情地向可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方飞喷射毒液,务求一次性喷死他,「方飞,你这次总分是不是比上次高了二十多分?」
方飞喜滋滋地点头,正要说话,就听杨斯尧又说道,「你学这么久才涨这么点儿分,你没有考虑过去医院看看你的脑子?万一你脑子不达标,普通大学不收你,你要临时转去特殊学校,很麻烦。提前看看,也好提前做准备。」
方飞:「……」
他做错什么了?
这次月考,杨斯尧依然如鸵鸟一般一骑绝尘,周月年和黄闪闪成绩都还算稳定,方飞名次上升了那么点儿,就算被坏心嘴毒的杨斯尧打击,也不影响他高兴。
但徐姣,就不是那么好了。
老王照例骂了他们一顿,没有点名说徐姣,但下课之后把徐姣叫进了办公室,下来的时候,原本性格就内向的她,状态就更不好了。
看着丧得快滴出水来的徐姣,一直打打闹闹的周月年和黄闪闪,都有些闹不下去了。
她们想说什么,但又不好说什么。大家身处环境
不一样,说多了反而有种「何不食肉糜」的隔岸观火和高高在上,非但缓解不了徐姣的情绪,反而会影响到她。
倒是徐姣,看到周月年和黄闪闪一脸沉重,连忙笑起来,「你们不是要去打球吗?还不快去?」
他们成绩单出来,接着是两天的月假。学校仁慈,下午给他们放半天假,学生们要么上网打游戏,要么逛街,这种情况下,周月年的行程单一般都是按排满了的。
她先要去球场上活动筋骨,接着去商场逛吃逛吃,晚上再吆喝大家一起聚个餐,然后玩儿两把电玩,打会儿网游,闹到十一二点,彻底放松得不能再放松了,那才是她回家的时候。
周月年张了张口,正想叫徐姣一起去,她却看穿了周月年的想法,先开口了,「我还有两张数学卷子呢,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别扫兴。」
她都这么说了,周月年也不好再叫她,拉了黄闪闪一起出去了。
班上的人走了一小半,像周月年这种心大的,毕竟是少数。一场考试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徐姣坐在位置上,看着摊开的数学卷子,硬是一个字都不想写。
「徐姣,我多的不说了,你在老师们眼中一直都是乖学生,但是你这个成绩也太不稳定了吧?这么下去,谁敢保证你高考的时候一定能发挥好?」老王刚才在办公室说她的话,又再一次回响在她耳边。
「还有个事情,上次那个校花
竞选,那是老师看在你们都辛苦的份儿上,有意让你们放松一下,闹一闹。怎么,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的心还没有收回来呢?我就是觉得,你这段时间思想有问题,你自己好好收收心,马上『二诊』了,到时候如果再这个成绩。」老王敲了敲徐姣的成绩单,「不说跟谁交代,跟你自己就首先交代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