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芙人如捧至宝的将药膏送到了苏纪宁的面前,同样是高高举起,又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涂药药~”
苏纪宁看了一眼正在给阔子义上药的柳盛州,牵着季芙人走到一座景坛前,将季芙人抱上了景坛上,这样的高度季芙人就可以给她上药了。
而且刚好,季芙人站在景坛边上,有阴影笼罩,没有太阳照射,而苏纪宁站在坛外,则是阳光直射。
苏纪宁小小年纪便学会了沉沉的说话:“芙儿弟弟,你给我上药。”
季芙人乖巧的点了点头,开始给苏纪宁上药,就见他把右手心里的一小坨药膏一股脑的按在了苏纪宁的右脸上,然后轻轻拍了拍。
苏纪宁始终眼都没眨一下,望着芙儿弟弟给自己上药。
药膏是冰冰凉凉的,但芙儿弟弟的小手是热乎乎的。
苏纪宁抿着唇角,微微翘起,她在笑。
季芙人想起先生说的话,又开始动手给姐姐脸上的药膏抹开,拍开,还有脖子上被挠的一点小伤,他一边轻轻的按,一边吹吹。
说句大实话,像这样上药,有点痛……并快乐着。
但是苏纪宁愣是一声没吭,眼睛都没眨一下,坚定不移的看着季芙人。
她说过的,要一辈子对芙儿弟弟好,要一辈子保护芙儿弟弟的,她苏纪宁说到做到!
顾圳和程荟在互相给对方上药,看到季芙人在给苏纪宁上药,程荟直接仰天长叹道:“我也要个弟弟给我涂药药~”
顾圳都被逗笑了,一边打趣道:“还好我有小曦儿,回家后让他给我吹吹。”
程荟幽怨的盯着顾圳看,盯着顾圳心里发毛了,她这才凑到了季芙人身边讨好的问道:“芙儿弟弟,你看阿荟姐姐也是为了保护你受伤了,你能不能也给我涂药药?”
苏纪宁不爽的拉住了身边的程荟,说道:“我给你涂!”
苏纪宁找先生要了药膏,然后开始野蛮的给程荟涂药膏。
程荟一开始还满脸的期待,结果没过两秒她就痛的嗷嗷大叫道:“啊啊啊!疼疼疼,轻点轻点!苏纪宁,你就不能像芙儿弟弟那样温柔的涂药药啊?”
顾圳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季芙人坐在景坛边,小短腿在坛边晃呀晃,听着程荟的鬼哭狼嚎他也乐的咯咯笑。
苏纪宁终于放过了程荟,回到了季芙人身边。
“芙儿弟弟,这里坐着晒不到太阳,你就在这里坐着,你要是想下来了就和我说。”
季芙人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回应姐姐:“好~”
上完了药后,几人开始罚站,于是在接下来,打架的人站在太阳底下,时间一久就难免出了一身的汗。
而季芙人就坐在离姐姐不超过半米的景坛上,他坐在阴影下,身上还奶香奶香的。
因为离得近,苏纪宁还能时不时的闻到从芙儿弟弟身上飘来的奶香味儿。
季芙人还像个小唱家,在一旁给姐姐唱歌歌听。罚站的人都能听到季芙人那奶声奶气的歌声,那稚嫩的嗓音陪伴了她们的罚站时光。
“府上小鸭纸~
跟捉鸭爹爹~
小鸭纸饿饿~
府上呱呱叫~”
这明显是季芙人自己编的,还吐字不清淅。
原版应该是:湖上小鸭子,跟着鸭爹爹,小鸭子饿了,湖上嘎嘎叫。
听到季芙人唱完后,顾圳忍不住发出疑问道:“鸭子不应该是嘎嘎叫吗?怎么是呱呱叫啊?”
苏纪宁维护芙儿弟弟,立即反驳她道:“难道就不允许鸭子有自己独特的叫法吗?我就听过鸭子呱呱叫,不仅如此,还有咕咕叫,咔咔叫的呢!”
程荟在一旁乐个不停。
怼完了好姐妹,苏纪宁转头对着季芙人温柔的说道:“芙儿弟弟你接着唱吧~”
季芙人开心的点了点头,“昂!”
“月儿空中高高呱~
宝贝死在摇篮中~
爹爹梦里是姓胡~
宝贝快快炸糕糕~”
“噗!”
“噗—”
“噗嗤!”
只闻一片噗噗声。
连苏纪宁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季芙人还一脸单纯的望着姐姐。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月儿空中高高,呱~”顾圳一边模仿一边笑的弯下了腰身。
“芙儿弟弟实在是太有才了!”程荟一边拍着大腿一边笑道,“宝贝…宝贝怎么就死在摇篮中了?”
顾圳继续说道:“爹爹梦里还姓胡,我知道了!那个胡爹爹是后爹!”
程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接话道:“还要…炸糕糕~哈哈哈哈~”
苏纪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她转头看向芙儿弟弟,冲他咧嘴一笑,给予肯定的说道:“芙儿弟弟唱的歌最好听。”
季芙人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芙儿弟弟硬是把哄睡童谣唱成了恐怖童谣!”程荟无奈的说道。
顾圳直起身体,看向苏纪宁说道:“阿宁,芙儿弟弟唱的歌都是你教的吗?”
苏纪宁如鲠在喉,“当然不……”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是!是我教的。”
于是接下来顾圳和程荟就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了苏纪宁。
阔子义三人也被季芙人唱的歌逗笑了,不过没有顾圳她们那样放肆的笑出声,而是压抑着笑意,偷偷看着她们那边的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