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苏纪宁没办法继续赶路,她找到了一个山洞,山洞不大,需要她弯着腰才能进去,她把季芙人抱进山洞里,把衣服都脱下来,只留下了一件底裤,她将脱下来的衣服全都包在了芙儿弟弟的身上。
把中午没吃的饼一点一点的撕成小丝喂给弟弟。
然后她擦着眼泪出去找些吃的,但也就只能找到一种很小很小的果子,结在花丛里,她自己先吃了,等了一会儿一点事儿都没有,她这才大把大把的摘果子,然后抱在怀里带回山洞。
果子一颗一颗的被她吃进了嘴里,一边安慰着季芙人说道:“芙儿弟弟,你要吃饱,吃饱了才会病好。”
……
夜晚,一个脚步声靠近,随后停在了苏纪宁她们停留的山洞前边,那道火光逐渐往下,苏纪宁的恐惧也逐渐提高,升到了心尖尖上,甚至于屏住呼吸,她试图挡住身后的季芙人。
一个戴着独眼眼罩的女人蹲着身子,弯腰抬头,盯着苏纪宁,邪笑道:“找到你们了。”
此话令苏纪宁毛骨悚然,背寒生刺,她盯紧了女人的动作。
独眼罩女人却是缓缓的说道:“这样,我带你和你弟弟去治病,但你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再出差乱。”
苏纪宁闻言立即激动的说道:“真的?如果你可以带我去找医师给芙儿弟弟治病,我可以帮你们干活,用来抵消看病的钱!”
独眼罩女人轻笑了一声,“出来,再拖那只男猴子就该烧傻了。”
苏纪宁立即抱着芙儿弟弟出来了,独眼罩女人这时才发现这个女猴子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白色的短裤昂脏且破烂不堪,她袒露在外的皮肤有很多的伤口,又看见季芙人被她裹得很严实,她哼嗤了一声,“你倒是是有情有义。”
独眼罩女人接过季芙人,强壮有力的单手抱着他上了马背,然后弯身拉着苏纪宁坐到后面,慢悠悠的来了句,“女猴子,抱紧了,摔下去我可就不管了。”
苏纪宁闻言抱住了女人的腰身,她也不服气的回驳道:“你抱好芙儿弟弟,要是芙儿弟弟摔了,我跟你没完!”
独眼罩女人懒得跟她计较,“闭嘴!”
独眼罩女人带着苏纪宁和季芙人往镇上赶,半夜敲醒了一户人家打听镇上医师的住址,而后去敲医师家的门,给季芙人治病。
老医师给季芙人把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立即让家里人去熬退烧药,还有拿酒精来,让自家女婿给小孩用酒擦身体,有降温的效果。
她又给苏纪宁也把脉,检查了她身上的伤口,而后如实的说道:“两个娃娃都很严重的缺营养,需要好好进补。男娃娃是忧虑过多,受寒了才发烧的,拖久了就变成高烧了,要是再拖一个晚上明天就该是烧傻了。女娃娃身体好点,都是些皮外伤,另外也有些受凉了,要注意保暖。这种天说不定的就下雪,不穿暖和点小孩子很容易的冻死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老医师说的话,后半夜就下起了小雪,停了一天雪的消融的雪景又开始浅浅覆盖。
老医师的家人给苏纪宁处理的伤口,又给季芙人喂了药。
屋子里的炕生着火,苏纪宁抱着季芙人沉沉入睡。
芙儿弟弟,我们得救了, 你会好起来了。
一大清早的,一个女人便起来出门去了,说是要去务工去了,独眼罩女人心中有疑,立马带着苏纪宁和季芙人离开了,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后,一群人来了,却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