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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追溯前世(苏予乐的视角)

    又是一年寒冬,窗外大雪飘飘,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冬风吹入窗口缝隙,冻的人刺骨寒冷。


    屋内唯一的热源便是一个小火炉子,小火炉子在桌上,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下人把主子唤醒,添衣披麾。


    柔弱的身影坐在桌边暖和,小口小口的喝着下人呈上来的暖汤,窗口被打开通风透气,吹入阵阵冷意。


    “主子,昨日的雪下的特别大,院里的雪都来不及清理,主屋那边特别交代今日小主子们就不用去请安了。”下人在一旁说着话。


    听着声音的男子又昏昏欲睡了。


    “姐姐今日会不会来我这儿?”男子柔声询问道。


    “每日二皇女都会来看望主子,今日必定也是不会缺席的。”下人笑了笑回复道,语气中还有丝丝打趣之意。


    “可是今日雪下的这么大,外面那么冷。”男子看向窗外却是眉目间的担忧。


    下人心想,主子可真是矛盾,又想二皇女来看他,又怕她冷到了。


    “那不如小喜带件狐绒衣去接二皇女?”下人提议道。


    “我要亲自去。”男子柔柔地笑着,目光春动。


    说罢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下人连忙递上手护给他。


    男子接过手护,双手塞进暖和的手护里。


    主仆二人去了府上的东边,刚到院子,就见院子的门已是打开了。


    “莫非二皇女已经出门,与我们错过了?”下人出声道。


    府上不止一条路可以走,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们进去看看。”男子温声道。


    “是。”下人扶着主子小心得走在雪地上。


    ……


    “玧姐姐,这是我一大早起来做的暖身汤,在冬天喝可热乎啦,你快尝尝。”


    “谢谢,不过我喝过汤了。”


    “那好吧,对了,玧姐姐,这是我亲手做的手护,给你暖手,我特意用的兔绒,可柔和了呢。”


    “心意领了,你自己用吧。”


    “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再见。”


    “哎!玧姐姐,我。”


    ……


    一阵踏雪而来的声音。


    “予乐。”


    “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就来了。”


    女子笑的温柔,又突然皱眉,无奈的责怪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带上手护?”


    小喜听言更是把身后得手护藏得更紧了。


    男子柔柔得低声道,“忘了。”


    “你啊,糊涂蛋。”女子说罢刮了一下男子冻的泛红的鼻子。


    “冷吧,我给你暖暖。”女子边说,边伸出暖和的大掌揉上男子的小脸。


    男子害羞的低头,女子则是抓住他的小手到自己面前,不断的哈气。


    “谢谢姐姐~”男子更是羞涩的道谢。


    “这有什么,下次如果要说谢谢,请你看着我的双眼说。”女子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忍不住调戏道。


    身后追上来一名男子,看着两人间的亲昵,忍不住的嫉妒,心中酸涩,咬了咬唇瓣,不甘的默默离去。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温柔和亲昵永远都不可能对他,可他却总是在幻想,他能怎么办,喜欢真的令人不甘,他不甘心放弃,他要做她的正君,他会不懈的去捂热她那颗对他冰冷的心!


    男子眼见看到了离去的背影,低头说道,“应儿来找你了。”


    “是,过来送了碗汤,不过我出门前喝了一碗,就没再喝了。”女子点头回应。


    男子很小声的嗯了一声。


    “对了,他还先送我他自己做的手护,我个大女人又不需要那个,就让他自己留着用了。”女人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男子突然想起怀中的狐绒衣,把绒衣塞到女子怀里,“天冷,姐姐快穿上。”


    女子笑了,接过狐绒衣披上,“予乐真贴心。”


    她又给他暖了暖双手,又牵着他回屋拿了个手护给他穿上,而后便送他回屋了。


    “日后你等着我来看你就好,我每日都会来看你的。”女子保证道。


    “嗯。”男子点了点头。


    但他很想问姐姐,难道她不喜欢自己去看她么?


    可终究还是抿了抿唇,乖巧的答应了。


    她最是喜欢他乖巧的模样了。


    “真乖。”女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


    男子害羞的红脸低了头。


    女子更是笑弯了眼眉。


    往后的日子里,女子信守承诺,每日都会去看男子,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便结束了,她要回宫了。


    回宫后,她向他保证每日都会出宫看他。


    她做到了,可是后来,她来看他的时间间隔逐渐拉长,直到她为了保家卫国,离开了京城,奔赴了战争纷乱的边疆之地。


    刚开始每月数十封的信,到后来一月几封短信,再到后来没有了回信。


    过了很久很久,大概是五年后。


    这五年里,男子已经及笄了,家里给他安排了很多场相见,可他都委婉地拒绝了,母亲心疼他也没有为难他。


    五年后,她凯旋归来了,然而,她的身边居然站着一个男将军,正是他那本该回老家养病的庶弟苏予应。


    那一刻,庶弟是如此的耀眼,她是如此的俊彩夺目,他觉得她们二人站在一起是如此的相配,他听见旁人在说两人如何的女才郎貌。


    他在府门口等她,她一出现他便看到她了,她也看到他了,他看到她大步朝他走来,她笑着,可他总感觉有什么变了。


    她身后跟着苏予应。


    她说了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庶弟接着她的话向他问候:哥哥,五年了,好久不见。


    庶弟的笑容是那么的璀璨,那像是胜利者的笑容一下就把他照射的体无完肤。


    男子心思敏感的脑补了很多事情,她们如何相遇,她们如何相处,她们朝夕相处,她们互生情愫,她们亲昵亲密,她们互相爱慕,她们私定终身,也许再不久就该是她们成婚的消息了。


    他难以接受,他心心念念了她五年,等不到她的回信,他就耐着孤独为她做鞋子衣服,做了一套又一套,靠着期待对她穿上他亲手做的衣裳鞋子后开心的表情熬过了五年的每一天,可当她回来,身边却站着一个他最不希望出现的人,他的庶弟,一个和他一样爱慕她的人。


    男子很想问她很多问题,又或者是负气转身离去,可他终究没有,他柔柔了朝着她笑,像五年前一样,乖巧的很,做她喜欢的样子。


    果然,她和以前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顶。


    和以前一样,可是他却忍不住地在想,她是不是也对庶弟这么做过。


    她像以前一样牵起了他的手,可是庶弟提醒她,他已经及笄了,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不合礼数。


    她点了点头,说确实是她考虑不周了。


    她没有牵他,只是和他并肩进了府,而庶弟跟在她的身后。


    她们挨个问安之后,她们三人去了她以前住的院子里。


    然后,他便看见,庶弟熟练的为她脱去铠甲,为她煮茶,与她聊天,她们兴趣相投,她们想聊甚欢,他坐在一旁却是插不上话,他不懂军事,也不懂民生水土,他安静的在旁边听着她们所聊之事从军机大事到民生小事,再到个人私事,听着她们打仗期间发生的故事,他忍不住的吃味,不禁的思考他是不是已经和她的世界没有交集了?


    黯然伤神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庶弟朝他看了一眼,那多像是一个挑衅的眼神,他腿上的手忍不住的握拳,指甲陷入掌心,疼的发麻,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手疼还是心疼了。


    她们行事默契,而他像个外人。


    在她们聊天中得知,原来庶弟在知道姐姐要奔赴边疆打仗的时候便装病,买通了一个大夫,扯了谎,然后跟母亲请求回老家养病,但他并没有回老家,而是男扮女装进了姐姐的队伍,因为骁勇善战,他被提拔了。


    姐姐认出了他,想把他送回来,但庶弟说男扮女装参军是欺君之罪,会连累苏府,姐姐便把她留在身边了,也是方便保护他,然后慢慢的,姐姐就习惯了庶弟的照顾,两人成为了挚友,多次在战场上相依为命,成为了生死之交。


    直到凯旋归来,庶弟的身份由姐姐向皇上坦白,又因为她力保庶弟,将功补过,还捞了一个诰命补偿,给了庶弟的亲生父亲,本该是正君的,但他的生父苏府正君早已离世,母亲知道后,感恩皇恩,不得已,将有诰命在身的二夫人提为正君。


    庶弟变成嫡弟了,在身份上,她们更配了,而他却只有苏府大公子的称谓,便什么都没有了,她很优秀,而他却无才无德,他配不上她。


    她意识到忽略了他,便开始主动和他搭话,可是他不爱八卦,平时也不出门,专心为她制衣绣鞋,他不懂如何与人聊天,再加上乖巧的性子,她们的对话就变成了一问一答,甚至很多时候,他只能不断的回答不清楚,不知道等回复。


    意识到苏予应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更加的窘迫了。


    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和苏予应在对话,他和她的对话并没有多长时间,所以在她试探性的照顾他主动与他对话了几次后,便有人来喊午膳了,老太君把她留在府里用膳了,餐桌上,她坐在母亲和老太君身边。


    竟一时间觉得,他和她的距离有那么的一点远。


    她不再向以前一样,每天来找他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敢询问。


    他想,她如果想让他知道的话便一定会说,可他等了两个月,什么也没有等到,她又奉旨带兵打仗去了,临走前,他去送她了,可她和苏予应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刺痛了他的双眼和心。


    泪水悄无声息的流下,他惊觉抹泪。


    回府后,躲在闺房里偷偷的流泪,伤神。


    一个月后,正君想为他寻妻家,说他嫁出去了,等明年苏予应也好嫁给姐姐,正君说着两人如何的相配,还说姐姐和苏予应彼此都相好,实属良配。


    母亲点头也夸起了苏予应。


    他走神将茶杯掉落在地,茶杯碎了一地,好像他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母亲将正君支走了,然后问他为什么走神,他支支吾吾的回答,却总是不回答在正题上,母亲看清了他的心思,她问他是不是爱慕二皇女,他低头,点了点头。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若是弟弟和二皇女是互相爱慕他当如何?


    这句话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不想失去她,他不能失去她,可他不知道怎么办啊。


    母亲没有再说话,把他送回了他的院子,也没有询问他婚事了,正君许是得到了母亲的意思,也没有再询问过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了。


    又是两年,两年间他不敢主动给她送信,怕她战事紧急,也怕她恼,只盼她能修书一封回来,可是等了两年一封给他的信都没有。


    他瘦了,瘦了好多,瘦骨如柴,整个人不再有气色,病怏怏的,这两年因为忧思过重,相思太深,大病小病不断。


    等她回来的那一天,他想去接接她,可是又怕这副样子会惹她厌,于是便封锁了院子,不愿出门。


    他清楚自己破败的身体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想,姐姐和应儿在一起,会有很多话题,应该会很幸福的,那他就应该退出,不再打扰她们,反正他也是个将死之人了,往后的日子里有着以前的回忆就好了,那些美好的回忆能够抵抗苦涩的内心。


    他以为她已经忘了他,以为他在她心里早已不重要了。


    但是她却来了,听说是回来后直奔他的院子,甚至连皇宫都还没有去,官员归京的第一件事应该是进宫面圣。


    下人给她开了门,她冲进卧室,他都来不及遮掩,却被她抱入怀中。


    他受宠若惊,一动不敢动。


    他试探的喊道:“姐姐?”


    却听得她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不用说对不起的呀,爱情本来就很奇怪,谁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会爱上谁,她爱上朝夕相处的苏予应,这很有可能的呀,他不会怪她的呀,因为他很爱她,爱到希望她能够和一名男子成婚过着幸福的每一天,虽然那个人不是自己。


    他想说,姐姐不用说对不起的,乐儿明白,你一定要和应儿幸福。


    可她控住了他的脑袋,吻住了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后,他心疼又自责的说道:“姐姐,我有病气!”


    女人笑了,她温柔的说道:“对不起,我该早点袒露心扉的,你受苦了。”


    他懵懵的询问:“什么?”


    女人抱着他,摸着他的脸深情的说道:“苏大人给我写了一封信。”


    他好奇地看着她,想念太久,让她忍不住又吻住了他,这一次片刻大脑空白之后他有了反应,为什么会吻他?吻不是相爱之人才能做的事吗?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松开他,被吻过之后的他脸上出现了潮红,倒是多了几分气色。


    “苏大人跟我说她的家里有一个胆小鬼喜欢我,想我想的得了相思病,问我喜不喜欢那个胆小鬼,如果不喜欢,那她就要把胆小鬼嫁出去了。”女人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男子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他讷讷的看向她,有好多问题想问。


    “我很着急,我怕你娘真的把你嫁给别人了,因为我的回信即便快马加鞭急送也需要十天才能到,我怕没等到我的信到你娘手里,你娘就把你嫁出去了。直到半个月后,我才收的你娘回信,她说商量婚期吧。”


    男子终于确定了,巨大的惊喜砸来,心里的悬石也终于解除了危险,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落下。


    女子很心疼,轻轻为他擦去了泪水,见他的泪水止不住,又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哄着。


    “应儿呢?”男子突然想到问道。


    “管他何事?”女子不解问道。


    “不是说你们互相爱慕,这次归来就要成婚了吗?”男子问完又难受得哭了。


    “哎呦,我的好乐儿,不哭了好嘛?我跟你弟弟只是上下属关系,没有别的关系,我不会娶他,他也不会嫁给我的,吃醋了吗?好啦,我跟你保证,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我只要你一个夫郎。”女子无奈的解释,耐心地哄着心上人,到了最后更是保证连连。


    “可你是皇女啊?”男子不解问道。


    皇家女子从来没有只要一个夫郎的先例。


    他不想和别人分享爱人,可他也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想法不切实际。


    女人哼哧一笑,说道:“噗嗤,皇女又怎样,我跟你保证过的事情,什么时候失过约了?”


    男子似乎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后露出温婉一笑道:“姐姐从未失约。”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对他倾心了,五年的征战对他的的思念愈发的深重,急切回归的心情让她在战场上几次铤而走险,虽然多亏了苏予应的帮助捡了两次命,以及弥补了一些战损,当她对苏予应只有感恩之情,并无男女之情,默认他的接近是因为他说心上人胆小,需要刺激,才能激发他的主动坦白,她很想他能够主动坦白对自己的情感。


    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自己。


    五年征战,建功立业,欣喜归来,见到他,却是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和以前一样很乖巧,也是她喜欢的模样,可是,她却不好受,她顺承苏予应的话,想要激起他的在意,对自己更加上心,能够主动粘着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希望他不要那么乖巧,可以叛逆,她可以宠着他,可他总是太温顺了。


    她意识到冷落他太久了,便主动和他说话,可是他冷淡的态度令她梗塞,不满,所以她吃完午膳回宫后,便没有再找他了,反而是苏予应经常来找她,她想,他总该着急了吧?该主动来找自己了吧?他不该宅在苏府的,该像其他男子一般,出门逛街,结识好友,游湖赏花,挑灯作诗。


    可是两个月,他硬是没来,她气消了,也不怪他。


    母皇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母皇私下找了她,告诉她,她老了,想脱下这身龙袍了,让她再去建功立业,回来稳坐这江山。


    她心里当下有了计算,一个丰功伟绩的皇帝只娶一个皇后,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她痛快的答应了,于是修书一封让亲信送去苏府亲自交到大公子的手里,可是一年后她才知道,那封信被父后拦下了,他不同意她娶乐儿,她没有急于反驳,也没有再给乐儿写信解释的念头。


    她想,再忍忍,待她打下这弹丸小国,带着一国为聘,迎娶乐儿,任父后不同意也无可奈何,因为母皇会同意的。


    母皇说过,她喜欢谁,要娶谁,要几个男子,要几个孩子,都随便她,但她要有一番丰功伟绩才行,于是,在七年前她才会义无反顾的离京赴疆,去拼一个他们的未来。


    她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不想他为了这些而担忧,却没有想到,善意的隐瞒让他思虑过重,直至病倒,卧病在床。


    不过好在,上天有眼,苏大人洞察了那个小笨蛋的心,写信给她,否则她不会知道原来他一直在误会她,独自伤神,想她想的都病倒了。


    现在她回来了,他不主动没关系,她主动就好,他不会表达没关系,她懂他就好,她可以慢慢教会他怎么表达,她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来日方长。


    婚期已经订好了,一个月后,那一天也是她登基的日子。


    “好。”苏予乐乖巧的点了点头。


    女子好无奈,你看,这小笨蛋,连婚事是什么时候也不问问,一点心眼也不长。


    可是,这就令她更是爱惜他了,怜惜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因为男女大防,她不能久待,安抚好小笨蛋,跟他解释清楚之后,她才回宫面圣。


    母皇没有在意她的不合礼数,但是父后却很在意,说她身为皇家子女,打仗回来归京第一件事应该是进宫面圣,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荒废礼数,有她这么个开头,日后岂不是人人都要荒废礼数,藐视龙威!


    父后很生气,于是母皇也很严肃的把她罚跪在御书房门前,还不给吃喝。


    但她没有怨言,带头藐视龙威是她的错,错了就该罚,打她一顿都行,她绝不会有怨言,但是她也决不后悔!


    她知道这件事明面上是藐视龙威的不敬之罪,但实际上是父后不同意她娶苏予乐这件事,所以她不会认输也不会退缩,她会把娶苏予乐为后的决心展示给父后看。


    被罚跪了四天三夜,她病倒了。


    父后终于心疼她了,叫了太医治好她,也松口了,承诺不再阻扰她娶苏予乐了!


    她看到母皇对她眨眼睛了,她想,原来这都是母皇为她出的计策,母皇精明!


    她的底子好,吃了东西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第一件事就是出宫去苏府找苏予乐,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喝药把病养好,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以及告诉他婚期,让他期待婚礼。


    他见到她很欣喜,但依旧乖巧,温顺的听着她说话,当听到她要娶他为后的时候他很惊讶,比听到她要当皇帝了还惊讶。


    她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告诉他婚期,他好高兴,头一次在他眼里多出了除了乖巧以外的另一种情绪,傻笑。


    她想,她的胆小鬼怎么那么可爱呢!他把自己这些年为她绣出的衣服和鞋子拿出来给她,她欣喜的收下。


    一个月后,登基大典上,也是大婚之际,她龙袍加身,他凤袍加身,在文武百官,太上皇太皇后的见证下,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她们携手走了那一条象征国运的红地毯,走向龙椅,她扶着他,让他先坐上凤位,然后才是自己坐上皇位。


    自此,帝后恩爱的一段佳话在民间家喻户晓。


    那一晚,洞房花烛之夜,她真的很爱他,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实现了,她从来没有骗过他,那一晚的苏予乐彻底长大了,开始学着父仪天下,太皇后亲自指导他,他虽然乖巧,但只要是有关菠若奕玧的事情,他都会认真对待,学习方面从来不会偷懒,最重要的是,他满眼都是她!


    太皇后也慢慢的对他改观了,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内向不善言辞,不适合打理后宫的男子,却发现他真心爱自家女儿,身为官家公子肯吃苦耐劳,从不抱怨,还乖巧的很,让他都生不出刁难他的心思,也万幸自己当初没有把这对鸳鸯一棒子打死。


    菠若奕玧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开创男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封苏予应为长应将军,手握三千精兵。


    如此便算是报了恩,但远远不够。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予乐不孕,大臣们便开始上奏让皇帝纳妃子,苏予乐一一拒了。


    但太皇后也被旁人咬耳根子,开始给苏予乐吃各种补药,还尝试各种民间偏方,可苏予乐的肚子却迟迟没有消息。


    太皇后让御医检查,发现苏予乐身子虚,怀孕会搞垮他的身体,所以菠若奕玧每一次欢爱都很小心,从不松懈掉任何可能让他怀孕的可能,然后一直在给苏予乐养肉,她喜欢他肉肉的手感,可爱极了。


    父后的追问让菠若奕玧有些担忧,给苏予乐打了预防针,保证自己不会再娶,她只爱他一个后,便开始专心抵御那些让她娶妃子的官员了。


    太皇后的每每旁击侧敲让她纳妃子都被她含糊过去了,并且暗地里请了母皇管住父后。


    于是往后每每问道皇位继承人的时候,母皇就和父后说,她们两个再生一个就好了,反正还没老呢!


    父后私下骂母皇老不正经,却也是渐渐歇了让她纳妃的心思。


    小两口恩爱着呢,自己强出头岂不是成了罪人了,反正那些大臣比他还着急,再者说了,太上皇这个皇家先辈都不着急自己的皇位继承,他有什么好操心的,天天操心这个那个的,鬓角的头发又多了几根白头发了,赶紧把女婿教出师了,他也能乐得清闲了,忙碌了大半辈子,也该犒劳犒劳自己,放松一下自己了。


    菠若奕玧已经想好了,苏予乐不是不能生,只是生的风险大,所以要把身体养好了才能生,但是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会为他挡下所有外界的恶语和质疑。如果她们这辈子都没有孩子,那就让皇兄的孩子继承皇位。


    苏予乐被菠若奕玧保护得很好,专心的学习皇后礼仪,后宫管理之术,为心爱之人努力做好一个皇后,努力打理后宫。


    后来有一天,苏予应进宫找苏予乐了,两人在御花园里摒退了下人相聊。


    他说了很多话,他只记得他说真羡慕他,他赢了,他输了,又问他知不知道前朝是怎么评论他的?大臣们说他久久不能怀上皇嗣,都在上奏劝皇上纳妃,说他善妒,不让皇帝纳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苏予乐无法反驳,这些他本来都是不知道的,但现在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快,他还想多一些和姐姐二人相处的时间啊。


    苏予应却又诚恳的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和玧姐姐的感情很好,但是你身子不好不能怀孕,前朝的事你可能不懂,没有皇嗣没有皇位继承人长期下去,会影响玧姐姐的皇位的,既然如此,左右不过是纳妃,就让我进宫诞下皇嗣吧!也能堵住悠悠众口,你放心,我不会插足你们的感情的,我只是想帮你,想帮玧姐姐而已,希望哥哥你能同意。”


    苏予乐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寝宫的,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菠若奕玧都发现了苏予乐的不对劲,询问他缘故,但苏予乐哪里愿意告诉她苏予应跟她说的那些,可他也忍不住回想弟弟说的那些话。


    喝水的时候倒热水烫伤了手,刺绣的时候绣针扎到了手,走路踢到了门槛,请安崴到了脚,睡觉的时候被噩梦惊醒。


    菠若奕玧神经再大条也发现了枕边人的不安和无措。


    一夜未眠,彻夜相谈。


    她一次次的保证,才把他那一条紧绷的神经抚顺。


    回到朝堂上,她把苏予应调到了明州守城,那是一块好地方,有巩王在那里,她很放心。


    却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刺激了苏予应,使得他为爱走险。


    苏予应临走前第二天进攻找苏予乐了。


    他撸起袖子,洁白的手臂上缺少了一颗象征贞洁的守宫砂。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玧姐姐醉酒了,把我当成你了,我对不起你。”


    苏予乐什么都懂了,他无声泪目。


    当天便听到了皇帝要纳妃的喜讯,周边的宫人都喜气洋洋的讨论着即将入宫的妃子。


    明天就是她纳妃的日子了,他不想待在皇宫,他想去爹亲的坟墓前静静。


    车夫却将马车驶向了偏僻的地方,仇人绑架了他,竟是外域潜入京城伺机寻仇之人!


    皇后失踪的消息轰的炸开,整个皇宫鸡飞狗跳的找人,禁卫军出动,大理寺出动,守城军出动,皇帝亲自出动找人。


    他被割了腕,血止不住,他是被疼醒的,他拼尽全力站起来了,跌跌撞撞的刚走出房门就摔倒在地,他没有力气呼救,于是他想爬出去求救,可爬到院子里就再也爬不动了。


    他模糊的视线看向大门的方向,那些是锁上了的。


    目光逐渐无神,也许,当时他想了很多的事,血量的流失,他逐渐失去活力,疲乏的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


    当她赶到的时候,一地的血液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嘶声裂肺的怒吼,却无济于事,怀里的人早已杳无声息。


    她无法接受,痛不欲生,拔出了软刀想赶上黄泉路,却被下官拦住。


    她三天抱着尸体不吃不喝,三天后她才振作起来处理凶手,皇上纳妃实为谬言,周边的宫人早已被苏予应买通,乘菠若奕玧出宫巡查大理寺时,演了一出皇帝纳妃的戏子,这件事的主谋便是苏予应。


    苏予应被剥夺官位,被贬为奴,发配边疆,其余被收买的宫人皆被贬为奴,发配边疆,永生永世及其子孙后代都不可进城。


    最重要的罪魁祸首外域潜犯被捕入狱,酷刑供出自己国家的军机,然后择日问斩,她不再娶后,后位悬空,后宫空无一人。


    打下外域之国,她便不再出征,也不再派兵出征,只守国门,皇帝终日郁郁寡欢。


    又不顾众臣反对,将遇难的兄长和兄嫂的独女带在身边,立为太女,学习帝王之术。


    直到太女成年,她退伍为太上皇,太女登基为皇,也就是现在的西梧皇菠若嘉佑。


    当晚,国师守在太上皇身边。


    次日,太上皇驾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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