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鬼舞辻无惨的心在乱跳,依旧嘴硬道:「哦,那再见。」
继国缘一瞥了眼鬼舞辻无惨,倏然道:「听人说,你又跟鬼杀队的人接触过?」
「?」鬼舞辻无惨满脸震惊,继国缘一这个宅在地狱的怎么知道,谁告诉他的。
继国缘一淡淡道:「有个神明在温泉街讲的。」当时他正好在温泉街,不知明的运动衫神就跟他搭上了话,才知道他是被鬼舞辻无惨邀请进地狱跟女朋友旅游的。
鬼舞辻无惨愣然,继国缘一的话指向性十分明确,一听便明白了是夜斗,但夜斗怎么与继国缘一扯上关系?
「你们都聊了什么?那你应该知道我没对他们做什么。」鬼舞辻无惨道。
继国缘一没作声,要是鬼舞辻无惨真做了什么,他现在也不会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讲话了。
「正好我近日要历练剑术。」继国缘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之前鬼舞辻无惨找灶门炭治郎的事还留在他记忆里。为了不让鬼舞辻无惨忘记,继国缘一时不时拿出来讲,他承认自己的行为是故意的。
鬼舞辻无惨飞快转过身,边道:「我走了。」跟继国缘一打,不就是去当可以动的沙包嘛,鬼舞辻无惨才不干。
继国缘一没留他,心想鬼舞辻无惨好像确实有改变的地方了,该说鬼灯的管家治理能力一流吗?
鬼舞辻无惨可以说是落荒而逃,气息也紊乱了,阎魔厅内的鬼灯抬起头,送个捲轴怎么慌成这个样子。
鬼舞辻无惨坐上桌子的边角,背对鬼灯说:「你以后别让我去继国缘一那。」无论如何,鬼舞辻无惨的气势是不可能认怂的。
鬼灯的笔不停,说道:「他又不会打你。」继国缘一又不是虐/待/狂,只要鬼舞辻无惨别再做坏事,肯定不会动手。
鬼舞辻无惨噎住,他是有心理阴影好不好,心理阴影要是有这么容易解决就好了。
「多看看不就不怕了。」鬼灯向鬼舞辻无惨建议道。
鬼舞辻无惨唇角抽搐,确认鬼灯这个方法不是出来搞笑的!
鬼灯不是一般人,脑回路自然和常人不同,鬼舞辻无惨担心他真这么做,赶紧偏过头说道:「黑死牟平时不是没事,你让他去送。」这一口锅,鬼舞辻无惨无情地给了继国岩胜。
鬼灯晃了晃原子笔头顶的金鱼草,为这段感人肺腑的上司下属情义怜悯一番,半晌道:「那就算了。」
好像好说话的很,鬼舞辻无惨不安道:「你确定?」
「你想我反悔?」鬼灯挑眉道。
「不。」鬼舞辻无惨吸一口凉气,他对继国缘一的发憷暂时还不会消散。再者以后没有了鬼灯,继国缘一打起他来肯定更加肆无忌惮,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鬼灯了解他以前被继国缘一削过几百片才有的阴影,但他没有立场去维护鬼舞辻无惨,是鬼舞辻无惨先犯了错,鬼灯从来是个思想公正的人。
鬼灯撑着侧脸盯住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让他看得发毛,「怎么了?」
「在想你的三观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鬼灯实话实说道。
在鬼舞辻无惨的认知里,他是最高贵的存在,可惜下了地狱,这个认知惨遭外力强行破坏。鬼灯时时刻刻看着他,他连做点小动作都要偷偷摸摸,但此时稍微有点改变,比如鬼舞辻无惨觉得他可以放开一点手脚。
鬼舞辻无惨清咳一声,大胆发言:「你对神明的斩缘有什么看法?」
「斩缘?」鬼灯没多想,略微思考一番便说:「斩缘也是要分对象,就像夜斗和一歧小姐,一个是此岸的人,一个是彼岸的人,大多数神明会斩断这份缘分,但看上去他们并不愿意,所以那只是个选择。」
选择相爱或者相恨,还是归于陌生,个人的选择罢了,鬼灯又道:「神明永远是不会错的,因为人类常识里的正确与错误从来不是约束神明的。」
残忍又很真实,这就是高天原所有神明的内心写照。
不巧,鬼舞辻无惨的观念竟然与这些神明相同,所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他并无做错过事,变成鬼也是如此。鬼灯突然话锋一转:「嘛,在我看来不过就是群长不大的小孩子,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哪那么多藉口。」
鬼舞辻无惨默然,果然这才是鬼灯的真面目。
「不过神明的约束确实要比人类低。」鬼灯不否认这一点,神明终究是和人类不一样的。
鬼舞辻无惨胡乱点了点头,鬼灯的眼珠一转,「你是在转移我的问题吗?」
鬼舞辻无惨竟然神奇地没吓着,而是大胆地俯下身。
「砰!」一堆文件掉了满地发出响亮的声音,不小心看到鬼灯和鬼舞辻无惨亲密画面的狱卒目瞪口呆,他真是个普普通通过来送文件的跑腿小工啊,为什么要叫他看到这些。
鬼灯的脸皮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喊话道:「先把文件捡起来。」
鬼舞辻无惨宛若不是当事人,淡定地从桌子上站起,背朝鬼灯挥了挥手,「我回去。」
鬼灯的工作确实枯燥,也就没强留他。
周末结束,鬼灯和一岐日和也该返回现世。临走前,拎了一堆纪念品的夜斗鬼鬼祟祟地喊住鬼灯,把他赶工出来的一份同人本交给他,这是他以前对付兆麻百试百灵的绝招,然后用手指比了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