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女子说话,就只听黄袍修士急忙辩白道:“姓万的,你休要血口喷人,邵师妹冰清玉洁,岂能让你这欺师灭祖之辈污蔑,拿命来!”
说罢便又掏出一把小伞,嘴里不知是念叨着什么。
那万姓师兄见到这伞先是一愣,然后好似猜到了什么,随后就用言语刺激道:“欺师灭祖?你们这对狗男女还好意思说我!”
“说!《滋雷阴阳大法》的二三卷,是不是在你们手上,那老不死的现在又是怎么样了?”
那青衣女子此刻早已穿戴完毕,见黄袍修士正在驱动这伞,急忙上前迎敌。
她手持一把长剑,手腕一抖就催出一阵寒光,向万姓师兄疾驰而去。
“哼,雕虫小技,给我闪!”万姓师兄头上的头发汇聚成了几条小蛇,其中一只猛地扑出,一下就叼住了寒光,然后咬碎。
剩余的几条小蛇,一齐扑向青衣女子,缠胸的缠胸,缚腿的缚腿。一瞬间就将她全身都束缚住了,分毫也无法动弹。
那万姓师兄冷哼道:“炉鼎就是炉鼎,连炼气期五层都不到,还敢跟我这十一层的较量。”
说罢又好似是刺激黄袍修士一般,径直将女子的储物戒指拿下,探入其中翻看。然后就一脸淫笑道:
“芙妹还真是乖乖女,师兄赐的欢喜丹,还被你收着,真是旧情难忘。来为兄给你喂下,以报你当初助我修行的恩德。”
说罢就将欢喜丹给青衣女子喂下,那女子虽是百般挣脱,只奈被万姓师兄用几条小蛇缠住,竟是不能移动分毫。
黄袍修士见道侣受此大辱,自是怒发冲冠,只是碍于自己法力不够,勉强驱动上品法器朝骨伞所至。
这上品法器邪门异常,是这几人的老师朝骨道人的本命法宝,朝骨道人的名声也是随着这把伞打出来的。
这伞由朝骨道人精心炼制,选取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婴童。从小就将符篆画在他们的大腿胫骨上,并囚禁凌辱。
待他们满怀着怨气而死去时,符篆就将全身的怨气集中在胫骨中。朝骨道人再剥皮挖骨,将胫骨炼制成此伞。
传说此伞打开,一定范围之内会有怨童的啼哭之声刺进神识。一时不慎中招的人,往往会七窍流血而死。
饶是朝骨道人成了筑基期,此宝作为他自己本命法宝,稍加炼制提升之后,也是经常被拿来使用。
因此以黄袍修士炼气期九层的修为,劲全力催动此宝,就算是加上密咒的辅助,也是勉强。
万姓师兄自是知道此伞是师父的本命法宝,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展开。
他原本设想,用言语相激,让黄袍修士施法时走火入魔,被朝骨伞反噬身亡。可是他不但不仅不为所动,朝骨伞反而越来越有张开的趋势。
万姓师兄不再犹豫,他将手成蛇首之形,从空中一跃而下,直奔黄袍道人而来。
黄袍道人也不是白白修炼到炼气期九层的,他知道这朝骨伞所废法力巨大,自己不可能瞬间驱动。因此在自身周围早就布上了一层保护罩。
万姓师兄这一抓,自然也是抓到了铁板。不过他马上从怀中拿出一枚丹药,仰头便服下。
黄袍修士暗叫一声不好,他们师兄弟多年,对各自的功法都有一些了解。这万姓师兄不愧为朝骨道人首徒,不仅天资聪颖还福源非常。
他曾经探宝得到过一枚残破的妖囊,正常思维都是想办法转手卖掉,他却将能啃食径直吞下,经历了百般折磨却大难不死。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不仅身体没有任何暗伤,反而激发魔气时,还能用蛇的部分形态来进行战斗。
后来经人们分析,他误食的多半是个妖兽的蝉蜕,还可能是个蛇类妖兽。
后来他受到了启发,将蛇囊中不可食用的部分,托人花大价钱制成了丹药。
此时他吞下的就是这种丹药,这能让他获得更多蛇形妖兽的部分属性。
只见他五指张开,指甲化作一颗颗蛇牙,直接将保护罩渗透进去。两手一转就抓住黄袍修士的皮肉,径直一甩,黄袍修士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力量之大,足将一棵三人才能合抱的树木拦腰折断。黄袍修士浑身淤青,腹中鲜血直流,不知道折了多少根肋骨。
几欲爬起,却无能为力。他暗自神伤,本就是越级挑战,黄袍修士深知自己不是万姓师兄的对手。就算和邵芙师妹合力,也是枉然,至多也就是多斗上几个回合罢了。
这才剑走偏锋,直接用上了从师父处盗取的上品法器。哪想所需灵力如此巨大,竟让人适得其反,竟连万师兄全力一击都抵挡不住。
万姓师兄自是感觉自己神功无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命运中每份馈赠都暗中标好了价格,蛇性属淫,他既然获得了蛇形妖兽的能力,也就获得了相应的弊病。
他见邵芙师妹在那边左右挣脱,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了不俗的曲线,登时血脉喷张。
只见那女子好似很会打扮,青衣被她裁剪得十分贴身,把腰段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
要知道,女修的衣裳多半价格昂贵,有噱头的商家多半宣传布料是灵蚕所织,甚至连灵蚕的食物,诸如桑叶之类的都是用灵石阵法供养生长的。
织这女子青衣的布匹,多半要耗去半年的宗门俸禄,饶是如此昂贵的布料,如果都要照着身体量体裁衣的话,其实更费。
因为需要剪出更多的边角料,但是转念一想,这邵芙若不是为了故意彰显那副身段,何如此大费周章?
不过在如此局面下,大费周章的目的只不过激起了万姓师兄的兽欲,让邵芙再次选择,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剪裁这么一身衣服。
万姓师兄兽欲已经压倒了人欲,早就将黄袍修士放到一边不管,兀自对邵芙上下其手。
嘴上还不闲着,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什么诸如“你当初助我修行的时候,床上的单子染红了,只不过是鸽子血罢了。”“今日也故技重施了吧”“说!元阴是不是给了师父那个老不死的”这些更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