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物品是在一个包袱里,由顾客堂食所剩。本来店小二还以为顾客会回来寻找,结果才发现包袱上有张纸条,这才恭敬的给您送上去。”
“行吧”易水寒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就上楼前往平清璇当时在客栈的房间。只留下客栈老板,在一楼不知所措。
易水寒一进屋子,果然和客栈老板所说一样,有个包袱。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打开这个包袱,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卦幡中。
看着装潢格局跟自己房间差不多的房间,易水寒心有所想,“果然和自己猜的没错,此处并没有陷阱。”
“要是有陷阱,也没必要在一楼放一个着三不着两,说话云山雾罩的老板。这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嘛。”
“这个包袱是骨雄真人的嫡子骨鸣给我的,那边屋子里的那女修是代表谁的呢?”
“代表王家?亦或是代表骨雄真人的长子骨克,难道王家暗投了骨克了吗?”
易水寒线索不足,根本想不明白。不过他打算进去会会这女子,毕竟他算出来是“利涉大川”嘛,他对自己的占算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
于是他就起身,走到了隔壁门口,推开了自己两月前所租住房间的房门。
易水寒刚踏进门槛,就看到一位美丽的女子横在床榻的软卧上。她身姿慵懒,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轻摇折扇。
这女修眼神深邃,冷静地注视着易水寒,她的雪白脚踝在裙子下面露出来,身上该裹着的地方都裹着,但就是流露出一种数不尽的风情。
易水寒定睛一看,美丽的女子不就是当日被当成赌注,输给他的宁真儿吗?
见久等不至的易水寒突然出现,宁真儿也是欣喜异常。起码能早日反馈家主,不用在此坐困孤城。
不过宁真儿想起家主临行前对她嘱咐,不由得俏脸一红。随即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从软榻上起身盈盈一拜道:
“李公子万福金安。”
刚才她侧卧时,背着阳光,直至她起身,易水寒才看清她的穿着。
这位俏佳人身穿一件罗纱衣服,质地一看就不是凉国所产,多半是远方采买。
这罗纱可能是真丝混合着其他材质纺织而成,还穿插着几根金线,轻盈的丝裙随风飘动,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说不尽地光彩夺目。
再往上看,她的脸型非常圆润,眉目如画,皮肤嫩滑,白里透红。
她佩戴着玄黄美玉的耳环,发髻上别着一枝金簪,闪闪发光。
微黄的阳光从西面的两扇雕花大窗户照进来,照在宁真儿的身上,形成了一幅令人心动的美人图。
易水寒当时还有些诧异,为什么当时赌斗之日,竟未发现宁真儿,是如此的艳丽异人。
易水寒看四下无人只有宁真儿,他就卸下防备,将捏在手里的几张符篆藏入袖中,朗声道:
“姑娘在此处等我,所为何事啊。”
见易水寒发问,宁真儿扭捏答道:“李公子说笑了,妾身早在当日,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只是多日未见公子以为公子早就不要真儿了。”
说罢,作势就将手帕捂住眼眸,挡下点点泪珠。真可谓是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易水寒虽然知道这女子定是别人的传声筒,或者干脆就是有求于自己。但是佳人在旁,还是忍不住逢场作戏一番。
“客人刚进房门,一无茶水,二不看坐。这就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吗?”
宁真儿满打满算也就见了易水寒两面,还摸不准他的脾气,见他说话语气似是生气,连忙用眼睛窥去。
但见他满脸笑容,就知他在调笑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公子哪里的话,请坐,这是本地才出产的灵茶,有增进修为,顺畅经络的功效,还请公子品鉴。”
说完之后还怕易水寒误会茶里有毒,就一饮而尽。
易水寒望着她杯沿上留下的一抹浅浅的唇印,若有所思。心道这小妮子用的什么胭脂,还挺香的。
易水寒一直盯着唇印,就联想到了宁真儿泛着光泽的红唇,连茶的味道都没尝出来。
宁真儿见他神情恍惚,自知是着了自己的道。应对男人她可是行家里手。
未被测出灵根之时,她就能在几人之间游走,片叶不沾,甚至还能保持着初子之身。
在她看来,对付易水寒这种童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故意调笑道:
“公子,奴家这味儿怎么样?”
易水寒这几日日日修炼,加之符篆炼制不顺之事弄得他也是心烦气躁,有如此佳人在侧,也乐的放松一下。
“那自然是妙不可言了。”易水寒脱口而出。
宁真儿一听,心中先是一喜,然后故意绷住小脸,不显露出来。渐渐地一股清愁又映上了眼眸。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本将心向明月,可奈明月照沟渠啊。”
易水寒不知不觉地就陷入了宁真儿的节奏当中,情绪也随之调动。
“姑娘有何烦心之事,说来听听,兴许在下能为姑娘解忧呢?”
“哼”宁真儿冷笑道,“你们男儿都是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真到了紧要关头却又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哪有,姑娘但说无妨。”
“李公子,我问你,你是瞧不上贱妾薄柳之资吗?”
“姑娘真是说笑了,咱俩儿不过是萍水相逢,怎么会有瞧上瞧不上之说?”
“公子竟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当日赌斗,我家公子将我已经输给公子了。”
然后紧接着说道,“按照修仙界的规矩,我早就公子的人了,可是公子一去两个月毫无音讯,那不就是瞧不起我,嫌弃我是个破……”
“破什么?”
“破鞋,公子非要我说出来,来折辱奴家吗?”说罢举起手绢,嘤嘤地抹起了眼泪。
易水寒急忙辩白道:“姑娘不要妄语,我本就不将女子当成赌斗的赌注,又何来输给我一说,我心里自当这都是不做数的。”
宁真儿话锋一转,说道:“倘若当时是公子输了,那你那侍妾要怎么处置?”
“我哪有侍妾,那不过是我的师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