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一吃痛,连忙拿起手中黑色长剑,直插巨蟒头上的肉瘤之处。
肉瘤和七寸是巨蟒身体中最脆弱的部分,危急之下,易水寒哪里能迅速找到这巨蟒的七寸,只好对其头上的肉瘤下手。
易水寒的攻击果然取得了效果,被攻击了肉瘤它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就松开了蛇口,准备吐出蛇芯,不知是要用什么方法攻击。
它松开蛇口,自然便宜了易水寒,他顺势就将手臂从巨蟒口中抽出。然后一个翻身,念着口诀咒语,他脚下的凌天圈受到了指令,不给巨蟒施法的时间,就又奔着它的肉瘤而去。
巨蟒猝不及防,头上的肉瘤被易水寒又来了一下,它变得变得狂暴起来。
它的身体开始发出刺耳的嘶叫声,脚下的树林里的生物都被它的怒吼所撼动,作鸟兽散。
巨蟒突然张开大口,一道黑色的毒液喷射而出,直接打在易水寒的身上。易水寒感到一阵灼热,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看起来痛楚不堪。
就在这时,易水寒的肺部突然散发出一阵熟悉的气息,与那日的金色腾蛇无异。
易水寒前胸突然感觉燥热难忍,他也顾不得周身的黑色毒液,撕开了外面的道袍。
他赫然发现,他前胸的位置上,有一只腾蛇的图腾,正在慢慢浮现。
巨蟒立刻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也停止了攻击,开始注视着易水寒。
这时,易水寒缓缓地转动着身体,那只腾蛇也在他的皮肤上起舞,好似飞来飞去一般。
这腾蛇路过的地方,那被黑色毒液所浸染的皮肤,就会慢慢腐烂褪去,生长出新的皮肤,嫩滑非常,就如新生儿一般。
腾蛇转周身之后,又回到前胸肺的位置,并慢慢变浅,消失不见。
灵物也好,妖兽也罢,都是由动物吸取灵力所化,历来都是等级分明。
而腾蛇在蛇类灵兽中已经是属于中上的等级,甚至有传言,其就是龙生的子嗣。
因此当巨蟒看到这个腾蛇的图腾时,它突然感到了一阵亲切感,不臣服感!
它知道眼前这个修士与它有着某种联系,让它想要跪拜在眼前这个修士的脚下。
于是,巨蟒缩紧了身子,做匍匐状,恭敬地盘踞在他的脚边。
易水寒看到这一幕,也感到十分惊奇,他哪里知道这灵蛇符制作时,为了延续这巨蟒狂暴的攻击力,特意加了它的精血。
却正好交易水寒一物克一物,易水寒摸了一下这巨蟒头上的肉瘤,巨蟒一反刚才常态,任其抚摸。
突然之间,易水寒好似和这巨蟒建立了心灵感应一般,好似就能操控它一般。
易水寒心念一动,这腾蛇就如臂所使,让易水寒附在它的头上,朝任南城方向追赶王道而去。
王道将体内全部灵力都用于激发符篆,此时早就被掏空了身体,再加上储物法器内丹药已经被他消灭干净,只有依靠吐纳周围灵气来恢复灵力。
还要分心催动御风符,因此不仅没走多远,反而灵力也恢复了不到一成。
易水寒驾着巨蟒,不过几个呼吸,就来到他的身后。
“王道小儿,当日你在客栈折辱于我,就应该想到今天,赶快纳命来吧!”
随着易水寒的喝骂,他身边的巨蟒朝着王道飞奔而去。
此时的场景早就脱离了王道的认识范畴,他从没见过自己符篆激发出的灵物,还能被对手收降,不仅如此还会背主,直接攻击自己。
王道早就吓得魂飞胆寒,只有玩命儿地催动御风符,远离巨蟒才能使他有片刻的心安。
这巨蟒游走的速度也是惊人,三下五除二就追到了王道,张开血盆大口将黑色的毒液尽数喷到王道身上。
喷完了这毒液,巨蟒好似用尽了气力一般,蓦然间消失不见。
最后只剩下一道精血,飘到易水寒身边,从皮肤浸入,融入他的肺中。
融入之后,易水寒突然感到呼吸顺畅,好一个心旷神怡。
他似有明悟,但是又抓不住头绪,见王道被黑色毒液沾满全身后,正在坠入一个江面之中。
易水寒不由得哈哈大笑,立马掏出寒冰符,直射王道而去。然后传音给师妹平清璇道:
“师妹做好准备,这王道果然如我所料,会经过此江。请师妹利用阵法先与其周旋,我先回头一番,随后就来。”
王道本就被吓破了胆子,险些道心破碎。看见迎面而来的寒冰符,也生不起反抗之心,任由其将自己的浑身冻住,带着些许惯性就沉入了大江之中。
他本想随着大江随波逐流,正好摆脱易水寒的追踪,没想到迎面而来地就是一个大阵。
看着王道落入法阵之中,易水寒心中一阵放松,紧绷的心弦也舒缓了几分。
他知道师妹阵法的能力,一个灵力充沛的筑基期修士都能被困住几个呼吸,何况早已用尽灵力又受到惊吓险些连御风符都无法驾驭的王道。
易水寒不想耽误时间,想立即速战速决,尽快返回搜寻木灵钟。
他本就在战斗时,标记好了木灵钟的位置,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乘着凌天圈飞到此处。
易水寒见木灵钟横在两个树木之间,不由得欣喜异常。与王道这个筑基期的修士尽力周旋,两个月的盘算又大获成功,望着胜利果实,他好想仰天长啸一番。
可是易水寒也清楚,师妹那里还在料理着王道,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甚至骨鸣也可能随时醒来,他吸取木灵钟的时间窗口十分断,甚至连庆祝的时间的没有。
易水寒屏气凝神,来到木灵钟旁边,脑海中回忆起半残书简里《吞噬灵根决》这门功法,手扶着木灵钟,开始念起口诀来。
他心中想着,还好半残书简及时显现出了这门功法,要是还跟那日口吞腾蛇一样,我可没有铁齿铜牙,能将这口木灵钟嚼碎。
几个呼吸之间,随着功法的运转,他手扶木灵钟突然消失。
易水寒内视自己的丹田处,一个小钟赫然出现,而一旁的书简,正在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