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儿瞪大了眼球,她至死也忘不了这个戒指。
王道那冰冷的手掌从她脸颊划过时,她清清楚楚地记住了这戒指的纹理。
不过更令她吃惊的是,为什么这戒指会落到了易水寒的手中。
“难道王道这老贼已经被……”
宁真儿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他已经被王道的淫威彻底压服,这么大逆不道的思想仿佛根本不应该从自己脑子里钻出。
惊恐之下,宁真儿慌不择路,就把刚才平清璇告诉她的底价说了出来,“这件凤凰寒丝裙,价值300灵石。”
易水寒立即拿出那“骨”字令牌,向老板说道:“算上这个令牌的折扣,请老板算算帐。”
“哎呀呀”,老板听见宁真儿说出这件长裙的底价,就暗叫不好,怕眼前这两位顺坡下驴,可没想到易水寒还有“骨”字令牌的八折折扣。
老板连忙说道:“这也不是小人能做主的,这家店铺自有东主,我只不过是给人家看店的,就算是一个高级打工仔。”
易水寒看向宁真儿,眼神犀利。宁真儿望着那瞳孔,不由得战栗。那眼神仿佛告诉她,这店铺老板已经没有东主了。
宁真儿心生恐惧,心说才和眼前之人分别两月,他给我造成的影响好像成倍增长。
此刻的她竟是比与王道相处时,还要畏惧几分。
宁真儿只好跟老板传音道:“就按照他说的价格卖,缺的钱我给你补上。”
老板见有人做主,自然无不称是,当即包装好了凤凰寒丝裙,与平清璇交割了灵石,当然是按照进价的折扣价交割的。
随即易水寒两人出了店铺,宁真儿自然相送,见四下无人,三人就这么矗立在店铺门口。
“……”,宁真儿自问这段时间对易水寒二人言听计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有些话,关系没到那一步还是说不出口。就像宁真儿想问的“那王道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你们手中”。
宁真儿敢问吗?虽然眼前这两人看似平易近人,要是连王道都能处理了,必定是狠角色。
在这城里王氏家族势力还在的时候,自己贸然发问,为了他们二人的安全,难保不会他们灭口。
就在宁真儿狐疑之际,没想到却是易水寒先发话了,只听他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可是我却想问你一句话。”
“你被王道下的虫毒,前些日子你传音说是已经给你解药了。”
“只怕这症状并没有缓解吧?”
宁真儿瞳孔微缩,猛地一惊,心道“他怎么知道的?”
大概两个月前,宁真儿虽然探听到了易水寒和平清璇两人的动向,却还是不被赐下解药。
直到时间再过了一个月,王道确定了宁真儿的情报没问题,可是这时候宁真儿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了。
正在宁真儿疼得在床铺上辗转反侧之际,王道将所谓的解药赐给了宁真儿。
本来宁真儿以为是解脱的结束,没想到却是沦陷的开始。
每次宁真儿月夜疼得死去活来之际,宁真儿就要对那王道摇尾乞怜,甚至做那些羞于启齿的勾当,每次都是苦不堪言。
宁真儿不得已找了窝囊不堪的王安,得到了答案却是戒急用忍。
就在昨天,王道说他要去出城办事,给了自己一剂剂量比较大的解药,昨晚宁真儿才能平安度过。
今天却还不见那王道回来,宁真儿还不知道今晚要怎么熬。今天见易水寒突然提起这解药的事,她也是病急乱投医,直接在街边向易水寒跪下,急忙说道:
“请恩公救我一条贱命吧!”说罢,竟委屈地哭了起来。
在当今的任南城,易水寒虽说不怕事,但是也绝不会惹事。这王氏家族的侍妾当众向自己下跪,怕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添油加醋一番,传将开来,怕也不好收拾。
鉴于此,在宁真儿盈盈一拜之际,就像当日窦思飚施法不让易水寒和平清璇二人下跪一样,易水寒催动《控灵诀》,直接在宁真儿的膝盖处发出一道灵力来,托住宁真儿,使之膝盖不能弯曲。
平清璇本就对宁真儿颇有微词,认为其狐媚强人,最是下贱,见她三番五次缠着易水寒早就心生不满。
见她自述拿到解药之后,还当着众人还要下拜,真是惺惺作态的典范。不由得出言冷嘲热讽道:
“哼,宁小姐可不要说出什么来世当牛做马的话。盼着我师兄下辈子是个大地主吧,要不这些肥马瘦马的,可盛不开。”
见平清璇语带讥讽,易水寒嘴边一笑。她的俏皮话让易水寒想起了他父亲的那个拜把子兄弟——巧嘴庞策,自己已经离开林桃县大半年了,不知道父母还有官衙的老伙计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此时易水寒还不能多愁善感,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自己去宗门之前,保护好自己和平清璇的家人。
只见易水寒将缴获自王道的那瓶解毒丹拿来出来,从中取出一颗交给宁真儿,然后对其说道:
“我赐给你这灵药,你可以在最近的一次病发之时服用。若见效,你可等我师妹的传音符,到时候自有事情要你做。”
说罢也不理宁真儿,拉起平清璇就前往任南坊市,只留下宁真儿一人在那默默伫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离开宁真儿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平清璇用神识和易水寒交流道:
“师兄,我刚才无理任性,险些坏了你的大事,还请见谅。只不过这个狐媚子擅长以色示人,我怕你着了她的道,这才出言讽刺的,你别上心啊,师兄。”
“说的是什么话,咱俩共过生死,什么见不见谅、上不上心的,太见外了。”
听了此话平清璇内心一阵小鹿乱撞,什么宁真儿的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什么易水寒所说的“共生死”“太见外”之类的。
易水寒却浑不在意,只想为自己挑吧合适的佩剑。自己的黑色长剑已经在与王道捉对厮杀之时被那条巨蟒喷上了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