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消化了一阵,连忙问道:“师兄,既然这骨雄是魔道修士,自是人人得而诛之,那当日战果如何,将其击杀了吗?”
“当日我突然察觉到周围存在魔气,就深入溶洞之中寻找。但那骨雄本就是积年的筑基期修士,再加之拥有地利,机关陷阱根式不少,自然被其走脱。”
“后续我报告了宗门后,一直追踪他。骨雄一时无法摆脱我,就想方设法靠近任南城,想拿去木灵钟,再与我大战。”
易水寒突然好似想明白了点什么,就插嘴道:“师兄是不是两个月前,阻止了骨雄靠近任南城的?”
窦思飚好奇,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易水寒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日我正直面了王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筑基期修士对敌。”
“就在他马上下杀招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木灵钟的声音,王道怀疑是筑基期修士要攻入任南城,这才匆忙离开。”
“我今天才知道,能捡了一条性命,还是窦师兄的功劳,在此谢过师兄!”说罢就将腰弯下,作势给窦思飚作了个揖。
窦思飚也不自谦,连忙说道:“易师弟何必行此大礼,说来还是我专于宗门任务,引导你们二人前来任南城之后得知你们安全之后,就有些不闻不问。”
“虽然说你们两人经过磨难,成长飞速,可是对于你们这种仙苗,早期还是要看护得紧着为好。等你们外出接引弟子时,可别像我这样就行。”
窦思飚见识了易水寒二人的成长速度,这才敢于给他们下评语,确定他们终有一天能晋级筑基期,外出当上牵引修士。
平清璇粲然道:“窦师兄快别说笑了,到了宗门之后,还有些不懂的地方要请教师兄,还望师兄不吝赐教。”
“那是当然。”窦思飚当即拿出一沓传音符,分别交予二人。
与二人约定,无论在宗门不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传音求问,自己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易水寒和平清璇相视一笑,他们都为自己能和窦师兄关系更上一层楼而高兴。
不过易水寒还是细心,他好像从窦思飚的话语中察觉了什么,见当下气氛不错,就问道:“窦师兄,我看你多次提及在任南城内有宗门的内线,也了解了我们进入任南城之后的情况。”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我和师妹愚钝,竟不曾察觉有人曾暗中观察我们二人。要是方便的话,能否透露一下……”
听见易水寒所说,平清璇也是眉头微蹙,美目望向窦思飚,看那神情仿佛也想一探究竟。
“咦”这下轮到窦思飚看不懂了,“师弟师妹,那百宝阁的洪掌柜没告诉你们吗?”
“我那日将你们的姓名和长相样貌,传音于他,点名让他替我暂时照顾你们啊!”
“哦!”易水寒连忙道:“我说他大号中带着个‘思’字呢?”
“那怎么洪掌柜不接待给我们呢?害我们担心这么久?”平清璇还是有些疑惑。
“那当然是咱们告诉他的是编造的假名字,这才有了误会?”易水寒试着解释道。
“不对啊”平清璇又找到了疑点,继续问道:“他的名字中虽然有个‘思’字,可是他并不是筑基期,怎么会和窦师兄一样,落在‘思’字辈呢?”
易水寒也是一头雾水,连忙看向窦思飚。
窦思飚轻笑一声,解释道:“这《修仙百问》中,就说了本门六十年排一个字辈,可是没提到,要是有内门无心修炼,一心下山的话,可以用功勋或者灵石来兑换这个字辈,就如同洪师弟的这个‘思’字。”
平清璇这才疑惑初开,不禁说道:“这洪掌柜还真厉害,没看出来他竟然曾经是宗门的内门弟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几人说道此处,只见骨家宅院的中门大开,那灵骨宗的青袍之人带着自己的手下款款而来。
看着他矫健的步伐,丝毫看不出就在刚才,这人被长须老者算计吃了个大亏。
易水寒看看了窦思飚,发现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仿佛有了这个头上的圆盘,就万事大吉一般,哪怕对面是筑基期修士,也不惧被发现一般。
这青袍之人进了宅院之后,在通传之人的带领下,连忙进了后院。而他带来的那些弟子,都围在后院不许任何人进去,俨然一副接管了后院的架势。
见到此处的平清璇说道:“师兄这人是什么来路,刚才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灵骨宗的二弟子。”
“对这人是骨家请来的帮手,名叫仲孙绍,是经灵骨宗指派,来给骨克晋级筑基期来护法。”
“刚才说了半天,一直没说到关键之处,咱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阻止骨克晋级为筑基期。”
“也是多亏了你们,将骨鸣引出城,将王道击成重伤,还使得木灵钟破碎,不堪使用。”
“就算骨家这两位公子矛盾之大,到了自相残杀的地步。可是在维护骨家在任南城的统治地位来说,未必不会站在统一战线。”
“而骨雄与我缠斗很久,现在又中了师姐的埋伏,几乎不会赶到任南城来。”
“经过你们二人这一‘掺和’,咱们任务的难度陡然下降。现在已经成了暂时压制一名筑基期魔修,然后打断骨克的晋级。”
窦思飚轻笑道:“等此间事了,我一定向师姐报功,到时候还没参加宗门开山大典,身上就背有宗门功勋。这近百年来你们这还是头一遭了。”
见窦思飚如此自信,仿佛谈笑间就可使樯橹灰飞烟灭一般,易水寒和平清璇二人不由得也平添了几分自信。
几人该交流的都已经交流完毕,一时之间也就休息起来,各自闭目养神调息,准备迎接一会即将来临的大战。
……
平清璇身为天灵根,已经吐息完毕。而青袍之人仲孙绍进去后院已经有一个时辰有余,此时她无所事事,就有些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