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连重复了五次,就得到占算结果。
易水寒心中想到,“这可比蓍草方便多了,时间快得不是一点半点,就是不知道算的准不准?”
他按照算法,将三个正面和两正一反记作“阳”,同理将三个反面和两反一正记作“阴”。
这样一来就很快得到了占算的结果——地山谦。
这下易水寒可傻了眼,他当日在骨克晋级的时候,算出此卦。
正所谓“谦受益、满招损”,这卦本是大大的吉卦。
但是由于其卦象是“地上山下”,而当时易水寒几人正好在假山之上,于是被其解读成地覆天翻之相,实为凶卦,最终果然应验。
而如今易水寒占算的场所正是在颜思纪洞府的客房之中,当然也是在上峰之上。
这样一来是不是也应该解释成凶卦呢?
易水寒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可是就在这时,易水寒腹中半残书简忽然通过神识与其交流,
“哎,你让我搞得东西弄完了,你看看写得怎么样。”
书简说罢就在易水寒的神识中具现了一篇文章,正是描绘了颜思纪和易水寒等四人,在南境剿灭魔道修士的事迹。
文章写得骈散结合,词汇优美,气势磅礴。以易水寒私塾水平的古文功底来看,已经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
易水寒看到这篇不可多得的雄文,早就将刚才相算之事抛在脑后,赞了几声书简之后,连忙拿出纸笔开始誊录。
他尚未正式进入宗门,有些在《修仙百问》中记录不全的宗门规矩,易水寒也不是十分了解。
本来宗门一般传递消息多用传音符;而工作报告则较为正式,都用玉简;而敬天法祖则更为正式,直接使用玉圭。
易水寒这篇南境汇报本该使用玉简誊抄,可是他初来乍到哪里懂得这些规矩,只是拿出符纸和符笔来誊抄。
只见他写道:
“卦云宗承祖鸿业,镇御八方。掌门宗师承罡登极,夙兴夜寐,以仁心制仁政,方得中州宗门丰厚之像,百姓民富乐强之休。”
“南境斯土,魔道横行,幸而慎刑司明迎真人之首徒颜思纪,带领窦思飚等弟子,破其魔窟,救其黎民。”
“又有易水寒与平清璇,临阵越级对敌,以命搏命,以炼气之姿,击杀筑基后期之魔头。令人感慨万分,无不动容。”
“请宗门速行攻击南境馀存之魔道势力,澄清恒宇,以救黎民于水火之间。”
誊抄完之后,易水寒吹了吹墨迹,心中很是满意。他自问以他私塾肄业的水平,决计也写不出来如此佳作。
他见墨迹干了,就将其放入卦幡之中,待其放完之后,腹中的书简又与易水寒用神识交流。
“怎么样,十世轮回没白过吧。我写这等小文还不是手到擒来,倚马可待!”
“哈哈,书简兄,多谢多谢!”
璇即易水寒就想继续往下修炼,联通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就向书简开口询问:
“书简兄,前些日子我请教过师姐,问其炼气期八层之后要如何修炼,她回答的‘三车力’虽然鞭辟入里,可也点明了是因人而异。你在我腹中都十世之久了,我这‘三车力’要怎么使用,才能联通各个经络啊!”
不料书简并不说这修炼之事,而是说道:“还搁那修炼了,我看你所说的的大师姐正在急急忙忙赶来,许是又什么要紧的事吧?”
易水寒闻言一惊,她对颜师姐惩戒顾姓修士还历历在目,因此对于在宗门之中放出神识一事,都是小心翼翼。
就像现在,易水寒的神识只是稍微放出客舍一点,丝毫不敢大意。以免惊扰了高境界修士,造成得不偿失的后果。
但是没想到半残书简竟有如此功力,能探查一个金丹期修士却不被对方发现,也不是学了什么秘术,真是令人啧啧称奇。
于是易水寒说道:“书简兄,你这是何等秘术,竟然能探查到颜师姐。”
“要知道金丹期修士的神识可以放出几千米,因为在宗门之内,颜师姐不敢神识全开,保守估计也会有一千余米。”
“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被其发现!”易水寒历来对这等功法还是比较上心,于是立马询问道。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到了筑基初期,再使用《强窍诀》时,便能改八等份探查变为十六等分,到时候你的神识,就也能如此了。”
易水寒听见此话,不由得对即将到来的筑基期,心怀憧憬。
恨不得立即筑基成功,来享受一把在宗门内部放开神识扫过高境界修士,却不能被其知晓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面故意冒犯他人,而他人并不知情,总归是有种亵渎的爽快感觉。
不过无论对筑基期怎么畅想,现在还不能逃脱自己是一个炼气期的事实。
于是他收拾仪表,准备面见匆匆而来的颜思纪,然后他嘱咐书简道:“书简兄,你先快快藏身起来吧。要不师姐一来,会不会能探查出来你?”
“笑话,当时要不是你处于昏迷的状态,或许又被其用灵力救治的风险,我怎么自顾自地藏起来。”
然后书简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只要是你灵力充盈,就算是元婴期修士在当面,也不会探查出我的存在。即使是对战之时,只要你不说话,仅仅是用神识于我交流。而我附在你的神识之上探查敌人,也不惧被他们元婴期修士探查。”
易水寒一听,不由得暗自咋舌,心道,“这书简完全体,也不知是什么境界。仅仅以一个炼气期的修士作为宿主,就能发挥出如此的威能。”
“那么书简的完全体,该有多么厉害啊!换句话说,不知多少世之前,我就能将其收入腹中,收为奴仆。当时的我该是什么境界呢?”
易水寒又想起了以前他经常做的那个噩梦,不由得想道:
“那牛头马面称呼梦中的‘我’为真仙,这‘真仙’有是个什么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