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连世家派中,身段较为柔和的弟子。此时为了自己的方便也不禁要偷偷地站在颜思纪和易水寒他们这一方。
而杜思礼对人群中有人对其怒目相视熟视无睹,还在那边不甘示弱地继续反驳。
“而且,你说他们是南境一行除魔卫道的功臣,可有什么凭证,能拿来一瞧吗?”
“噗嗤”,这声音从易水寒腹中发出,直接通往他的神识,别人根本无法察觉。
原来是半残书简听了杜思礼所说,不由得笑了起来。
只听他用只有易水寒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的《南境报告》不是刚刚写完吗?”
易水寒随即也莞尔一笑,果然和半残书简所料的不错,颜思纪果然拿出易水寒刚才交给她的那张符纸,向坐在座位上的几位长老传阅。
在得到他们首肯的情况下,就用发自丹田的声音,洪亮地为大家朗读道:“卦云宗承祖鸿业,镇御八方……”
卦云宗修士都是精于修炼,根本在文章一道上所花的功夫并不多,但是也能听出这篇文章的好赖。
这篇文章雄浑硬朗、笔触犀利,果然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篇。
当颜思纪读到易水寒和平清璇以炼气期的修为对上魔道筑基后期的高人时,都能将他们一击毙命,都是啧啧称奇。
可是杜思礼却是死鸭子嘴硬,“易水寒和平清璇这两人,竟然能以炼气期的修为对上魔道筑基后期的高手,而且还能将对方一击毙命!我可不敢相信,要亲眼见识一下他们的实力。”
“那你可是想和他们比试一番吗?”
此言一出,可是四周修士都是惊叹不已。
“颜师姐对他们两人这么自信吗,竟然连筑基中期的杜师兄都不放在眼里吗?”
“不知道这比试规则要怎么界定,难道要一对一的车轮战嘛,这样杜思礼岂不是占了大便宜吗?”
“不会的,杜思礼虽然言语稍微狂狈了点。可以后毕竟还要在宗门里厮混,哪能做这么掉价的事。”
杜思礼可对周围修士的话语熟视无睹,他顺着颜思纪的话语继续往下说着:
“颜思纪,要是我胜了他们二人,又该当如何?”
颜思纪见这人一步步地落入了自己的陷阱之中,却浑然不觉,不由得感到一丝可笑。
至于他竟敢屡屡直呼其名的做法,那就让易水寒二人痛打其一番,来出这口恶气吧。
璇即颜思纪就说道:“那还用说嘛,上比擂台呗。要是你以一敌二能胜了他们两个人,我就承认你指控的罪责。什么夹带外人,故意伤人的罪责,我全都承担下来。”
杜思礼一听,自然喜不自胜。本来他以为自己大败亏输已经是时间问题,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若我败了,我按按照诬告同罪的罪责,承担相应的罪过!”
而高兴的不仅仅只有杜思礼一个人,还有那台上的顾姓长老。
原来和颜思纪猜的没错,这顾姓长老和被她打伤的顾师弟果然一家子,甚至还是比较近的侄孙关系。
本来按照慎刑司投票的规矩,以杜思礼的表现。投票很可能会失败,自己的侄孙就会白白受伤,一身修为也白白修炼,沦为有仇不能报的下场。
而听到颜思纪的意气之举果真令他大喜过望,于是他也不顾规矩,当众开口道:
“若是杜思礼能取得胜利,我会当众收其为徒弟!”
此言一出更是群情激奋!羡慕杜思礼好运气的有之,暗骂世家派以大欺小为老不尊的有之。
“这杜思礼进退失据,竟然还能得到顾长老青眼。”
“这世家派真是不顾脸皮了,以大欺小还设立个彩头,那炼气期就算是十个人,也未必能打赢一个筑基期修士。”
可是这却不是高潮,就在这时明迎真人发话了,
“要是平清璇和易水寒两人侥幸获得胜利,平清璇不用参加宗门开山大典,我会直接将其收录山门。”
“而易水寒若是在即将到来的外门大比中获得前十名的名次,即使其暂时达不到筑基期的修为,我也会保举其成为内门弟子。”
此话一出,众修士们早就群情激奋。因为以打擂台定谁站理,谁会获得惩罚已经很吸引人们的眼球了。
别说还有师徒派和世家派两家的大佬借此事互别苗头,就是这热闹也是往日不多见的。
修士们见有好戏可看,立即呼朋唤友。有些爱好八卦的修士宁愿闭关都不闭了,就来此地为了凑凑热闹。
不一会儿,前来围观的修士就将整个慎刑司前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而脑筋稍微灵活的修士,看着围观的修士越来越多,就将储物袋打开,前排出售灵果和灵饮自然是大赚了一笔。
又有那些自恃在宗门中有靠山的修士,就在此处设起了赌局。
即是上面有人,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压谁获胜,而是绕了个弯子,改为押大押小。
压大为杜思礼胜,压小为易水寒和平清璇二人获胜。
虽然在立场上各有价值判断,可是没人跟钱袋子过不去。赌局设立了还不待一盏茶的功夫,压杜思礼这位筑基期修士的灵石就水涨船高。
灵石押到桌面上,甚至连一张桌子都放不开,设赌局的几人只好拿出几个没有东西的储物袋来暂时盛放灵石。
可是周围的纷纷扰扰却无法感染到易水寒,他也曾在《修仙百问》中了解到这打擂台一事。
就是当两方修士由深仇大恨,连宗门都无法调停的时候,可在两方修士都约定的情况下,前往擂台比武斗法,而且还生死不论!
易水寒想不明白,明明是稳赢的局面,为什么非要节外生枝,搞出打擂台这种事,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可就在这时,半残书简的声音却在易水寒脑海中传出,
“在和那筑基期修士斗法的过程中,把神识放开,区区修为如此底下的筑基中期修士,我还并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