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璇和易水寒眼神一对视,立即开始了行动。
两人左右开弓,一人专心布置阵法,一人故意制造灵力波动,分散杜思礼的注意力。
而平清璇从灵骨宗的笔记中,略微学习了操纵筑基期傀儡的方法。虽然因为自身修为不够灵力不足,无法催动傀儡攻击。
但是故布疑阵,使之手舞足蹈发动一些灵力波动还是可以的。
两人按照半残书简的方法,不一会儿就减阻了杜思礼的攻击。
因为手中的星轮,八条丝线都在活动和八条丝线都不活动,没什么两样。因为都不能判断易水寒真正的活动方位。
易水寒见杜思礼稍一迟缓,当机立断立马催发了护尘盾。
易水寒心念一动,凝视着手中的巴掌大的护尘盾。
他轻轻地触摸着护盾的表面,感受着那坚硬而粗糙的触感,仿佛触摸到了大地的脉络。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土系法力,将其注入护尘盾中。
随着法力的流动,护尘盾开始散发出强烈的土系灵力,从一个巴掌大小成长为一块巨大的厚重巨石。
这块其外形粗糙,布满纹理和裂缝,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易水寒从半残书简手中学到了《吞噬灵根诀》,从侧面意义上来说,就驱动法器而言,这是一种更高级的法门。
即使是在滴血认主的情况下,境界达不到,修士也不能完全发挥出法器的威力。
而易水寒凭借《吞噬灵根诀》,不用境界的提升,一举就激发出了护尘盾的十成十的威力。
颜思纪看着升起的那个巨石,暗自生疑。要知道即使天纵奇才如颜思纪,也是在筑基中期时能使用出护尘盾像今天这种威力。
而易水寒仅仅连筑基期都不到,况且还拥有土系灵根,这怎么能不令其生疑呢?
不过冷静的颜思纪却无法影响到众多围观的修士。
一见擂台中央出现一个巨石,围观的修士可都沸腾了,在众修士的视角中,一开始易水寒两人就消失不见,然后杜思礼就开始虚空索敌,看得好没意思。
这下巨石出现,双方就应该相互攻击得更激烈了。
众修士所料的没错,杜思礼也不是瞎子。要是护尘盾的品级是法器,兴许还能被宝器级别的幻幽镜所隐藏。
可是护尘盾也是宝器,自然也是藏无可藏。
面对擂台上突然出现的巨石,杜思礼立马就攻击了下去。
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巨石出现的地方攻了过去,一道道来自星轮的强大利箭,宛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易水寒咬紧牙关,依靠着头上的巨石,全力抵挡着每一次攻击,身形却始终没有移动一步。
他仅不曾移动,还将土系灵力力注入护尘盾中,护尘盾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土系灵力。起初,那些灵力线条纠缠、错综复杂,仿佛大地的根系般交织在一起。
然而,随着法力的注入不断深入,那些线条逐渐平稳下来,与脚下的擂台融合在一起,犹如大地的沉稳与坚固。
护尘盾刚与地面的擂台相融合后,立马就从大地中吸取起了土系灵力,这样一来,易水寒的压力就大减。
开始易水寒并不是没想过,先不让平清璇布置阵法,而是依靠护尘盾的能吸取灵力的特殊属性来补充灵力。
可是转念一想,现如今,平清璇本来守强攻弱。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傀儡镇压阵脚的法门就已经是天纵奇才。
她哪里还有时间去研习,缴获自灵骨宗弟子的那套剑诀。
再加之护尘盾能从脚下吸取的灵气属性较为单一,多数为土灵气。
身具天灵根的平清璇当然无所谓,可是自己现在还是假扮只有水灵根,这谎也没发圆。
于是多重权衡利弊之下,易水寒就选择了让平清璇先布置阵法,避免自己露馅儿。
随着巨石连接到了脚下的擂台,护尘盾的外表又发生了变化。
随着土系灵力的汲取,巨石逐渐变为扁平,直至融合成一层厚实的土黄色防护罩。
后来这层光罩逐步变大,罩住了整个擂台,单单只把杜思礼罩在外面。
易水寒心中大喜,这护尘盾成了!
因为他知道这层土黄色防护罩才是护尘盾的终极形态,因为那日半残书简在腹中对战拟人化的护尘盾时,易水寒就在一旁观看。
不过易水寒虽然依靠着《吞噬灵根诀》,能较大地发挥出护尘盾的威力,可是消耗的时间还是太长。
易水寒清晰地记得,那日拟人化的护尘盾发动土黄色防护罩时,根本就没有巨石的这个中间步骤,而是立即就生成了。
看来境界的高低对激发法器的时间,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要是易水寒没有头上的这个幻幽镜,恐怕杜思礼也不会让其这么容易得激发。
杜思礼看见逐渐变大的土黄色光罩,就有些惊慌失措了,立即就对其开始了攻击。
他见情况危急,立马掏出了祖传的天翔剑。
这天翔剑通体由合金打造,散发着金光闪烁的光芒。
剑身的表面刻满了精细的花纹,纹路流畅而瑰丽,仿佛一条优雅的龙在舞动。
剑柄上镶嵌着一颗明亮的蓝晶石,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剑身的刀刃极为锋利,呈现出银白色,光滑而寒冷。
每一寸刀刃都经过精心打磨,无瑕疵的表面反射着周围的光线。
剑身的背部则有一道凹槽,明显能将灵石放在上面来增加法剑的攻击能力。
这柄剑还是在杜思礼的太爷爷辈的一位杜姓修士手上大放异彩的。
再传到杜思礼手上时,虽然杜家的修士一代不如一代。可是天翔剑毕竟质量上乘,因此还是杜思礼手中一件大杀器。
面对眼前日益变大的护尘盾土黄色光罩,杜思礼心情已经急迫非常,他立即催动了天翔剑。
天翔剑在他手中舞动,剑气随着他挥剑的动作,剑光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呼啸声。
剑气凝聚成一道道锋利的刀锋,像雨点一般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