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拓国公主说罢,也不在意易水寒冷落自己,跪坐在地上,伸出纤细的玉手,双臂张开,仿佛吃定了易水寒一般。
易水寒一阵无语,他不可能在这妖艳女子之前,暴露自己阵旗的秘密,因此他只能动用内力。
他挥动袖袍,运转起了《无影心法》,激起一阵清风。
清风如丝,轻轻地将席拓国公主托起。
易水寒此时好像有种错觉,仿佛是他助力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盛开出娇嫩的花瓣。
席拓国公主见易水寒有如此手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等等”席拓国公主的声音如清泉般清脆,依旧响起在易水寒的耳畔。
易水寒虽然是万般不愿,但是也绝对不会把后背暴露给如此妖媚之人。
“你还想怎样?”易水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带我一起去曲枫崖呗!”席拓国公主的眼神闪闪,俏皮道。
易水寒微微皱起了眉头,搞不懂这席拓国公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认识你。”易水寒的声音冷漠且冷静。
席拓国公主却“咯咯”得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可是我认识你呀,你偷了百年雪山参,是不是?”
席拓国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揶揄。
易水寒闻言连忙退后了,抽出挂在腰带上的桃木剑。
紧握起来,警惕地盯着席拓国公主。
“你是谁!”易水寒的声音厉声问道。
席拓国公主的眼神在与易水寒对视的瞬间变幻不定,有时楚楚可怜、有时却御气逼人。
易水寒忽然就陷入了进去,仿佛此时这娇媚的公主让他抹脖子,他也乐意。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易水寒的耳畔突然响起按照诵经的法门,低声吟唱《算易》的声音。
易水寒顿时就恢复了清明,心中不由得感慨道:“多亏了书简兄,要不就着了这个妖女的道了!”
易水寒此时突然可怜起了史度,心说要是自己当时在史度的位置,如果没有半残书简的相助,也未必能把持的住。
但这一切在易水寒的眼中,更加加深了对这位妖女的忌惮。
想到此处,易水寒心中警钟大作,他明白与这位席拓国公主纠缠下去,将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在他在他恢复清明的一瞬间,也不管回不回话,立马大步流星地往曲枫崖奔去。
但是说来也怪,身边想黏上席拓国公主的青年男修士不知凡几。
也有开始故作冷淡的,但是最后无一都原形毕露。
席拓国公主从没见过易水寒这种男人,不仅免疫她的媚术,还对她避之不及。
本来席拓国公主就是想让易水寒帮个小忙,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但是看易水寒的举动,席拓国公主对他反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跑吧,看你跑得出老娘的手掌心吗?”望着易水寒远去的背影,席拓国公主饶有兴致地说道。
易水寒原本还以为席拓国公主会纠缠不清,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就摆脱了他,此时不由得洋洋自得起来。
可是随着易水寒越走越远,他的心中反而嘀咕开来,“这妖女知道我手持着元阳果和百年雪山参,显然也是一个祸害。”
“最好还是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先下手为强。”
由于易水寒忙于赶路,这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重要任务,就落在了半残书简头上。
虽然半残书简历经轮回,不知道跟随易水寒转世了多少次了,见识肯定是没问题。
可是那席拓国公主的什么情报都不被其掌握,只知道其精于媚术。
半残书简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就在这时,易水寒就来到了曲枫崖的山脚下。
只见曲枫崖高耸入云,宛如一道巨大的天堑,险峻而崎岖。
山峦层叠起伏,曲枫崖峭立在陡峭的山脊上,几乎垂直向下,令人望而生畏。
更令人无从下手的是,曲枫崖的岩石光滑如镜。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射下来,竟能直接通过崖壁上的岩石反射在地面上,直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曲枫崖顶部的植被稀疏,只有几株顽强的矮松顶风树立。
从下望去,似乎经不住一个人的分量。
这下连摆脱鹤仙子带着绳子挂到上去,自己在下借着绳子攀爬的路,也给堵觉了。
更令人心生寒意的事,而曲枫崖面下方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
不难猜出,曲枫崖下有一条湍急的河流,一旦坠下则是根本没有机会生还。
“啊!!”就在这时,易水寒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声。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半山腰上,摔下来一个人。
这人宽袍长袖,英俊不已,手里还拿着半截儿绳子。
这正是和易水寒又一面之缘的“表弟”修士。
易水寒心中明悟,“我说在刚才营地的大战中没见此人和史度呢?原来自己脚底抹油——跑路了。”
不过好在参加试炼的修士手中都有着新选令,只见“咻”的一下,这人就消失在空中,没有生命之忧。
不过易水寒再往上一看,只见另一半儿绳子在那儿吊儿郎当的挂着。
他眯缝着眼想要看清上面另一半儿绳子上栓的是谁,不过因为太远,根本瞧不清楚。
不过此时,随时跟在他脚底泥土里的腾蛇却突然“嘶嘶”得叫个不停,发出只有易水寒能够听懂的信号。
“青影吗?也就是说上面那人是史度喽?”
“可是他为什么要和别人一同拴着绳子攀爬呢?”
易水寒不解,于是他就派腾蛇先上去一探究竟。
腾蛇听从易水寒的指令,开始爬上曲枫崖。
腾蛇虽是灵体状态,可毕竟是蛇身,构造与人不同。
易水寒觉得十分光滑的岩壁,腾蛇却很容易地攀爬了上去。
易水寒记清了腾蛇的落脚点,准备作为自己攀爬时的参考。
刚开始爬山时,腾蛇感觉还好,但一到了半山腰,他的灵体开始受到剧烈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