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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很难过,我一个人跑到母校里。我看学弟们打篮球,一个个学弟学妹或者师长从我坐着的石桌石椅附近走过,我听到许多声音,我担心自己真的病得很严重。
有的人说我病得不轻,有的人说我根本没什么大碍。但是,我怎么解释呢?医生是根据病人或者其家属的描述来判断的,具有一定权威—然察其言观其色。这里说的是心理医生。然而,周边的人与我生活久了,所下的论断也不无道理。我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我以为是因为偏头痛才住医院治疗,我以为偏头痛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现在没有工作,喜欢的人也追求不到,我本来是一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我现在对物质方面、享受方面不敢追求太多。
其实,我也想要追求,尝试适应工作环境,生活环境,但是,有一刻我也想过放弃,一了百了。甚至有过割脉的念头,像某些青春困顿的青年成就又一份凄美,或者像三毛,或者抑郁而终。但是,我抚摸一下左腕,心隐隐的痛。前不久,削木瓜,不适应使用新买的一把锋利的小刀,不小心划伤了手指。那一瞬间痛楚的感觉撕心裂肺,汹涌的鲜血怵目惊心。然后,幻想去寻找一处美丽的海滩然后割脉的念头,渐渐自思想里湮灭。
有一刻,我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然而,永远的—我不具备自杀的勇气。所以,这一个“有一刻”、“永远”值得欣慰的是,我活得并不愚昧。
令我充满了希望的是,生活对我是理解的,宽容的。
昨天,我很难过,滴酒不沾的我“壮烈”地买了一瓶白兰地,几欲一饮为醉,或者在醉里让心情升华,或者在醉里完成生命的终结。但是,这瓶酒竟然和我一齐回家。放在袋里的白兰地平置着,瓶口渗出一些粘稠的液体。擦干,凑近瓶口吸一口气,沁心的香,沉醉的香,倒有很大程度打动了滴酒不沾的我。
昨天,是我超脱了我个人生命中的一大苦难的一天。昨天,我想与家人不辞而别,远走他乡,想从下午到夜晚一直留守校园;守望一份爱情,流浪他乡,或者终结自我。但是,我没有。
沿着熹微的晨光,我看见天空里旭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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