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自谦?”女妭对鳌江自卑的反应很满意,但表面却还是装出一副为其鸣不平的样子,说:“臣下不才,与那东夷小殿下在私宴匆匆一面,很是感慨。
这雌性言辞粗鄙无状,极其无礼。行为乖张轻浮,不成大器。
大殿下是谦谦君子,行事妥帖,为人温和谦卑,礼数周全,极重名声又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与这样一个雌性琴瑟和鸣呢?
臣不愿见殿下受其折辱、自损高洁。更不愿见殿下自轻自贬。臣斗胆,请问殿下,可有一争王位之心?”
鳌江一惊,吓得连连向后挪退,不停摆手说道:“本公从未有过争夺王位之心。丞相万不可有此等误会。
本公没有2弟3弟领兵统帅的才华,也没有丞相这样管理庶务的本事,王父统掌兵权和祭祀,而本公于此二处皆不在行。
我又岂能担当王位重担呐。
如今3弟前往东夷和亲,那这王位还是由2弟来坐更为妥当。2弟领兵多年,有我兽父之风,本公诚心佩服啊。”
女妭打量着鳌江诚恳的样子,话语和神情中一点看不出撒谎或演戏的成分。对于他的回答,女妭更加满意了,即刻便确定:‘就是他了’。
‘兽父之风?要是让2殿下坐了兽王,那不是又和现在一样?到何时我才能一统南郡兵政啊?’女妭心想,一定要把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大殿下捧上去。
相较于2殿下,这个和光同尘、安贫乐道的大殿下更好掌控。
“殿下可还记得当日在臣下府邸后院的一番对话?”女妭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鳌江,拿起茶壶给他添了点茶水,继续说道:
“殿下不要妄自菲薄,未到最后,又怎知会是怎样的结果?正如当日,殿下郑重其事地陪阿曼达来赴宴,又怎能料到今日,却是由3殿下与之结侣和亲呢?
2殿下是万中无一的将帅之才,但,将帅可领兵打仗,却未必能治理好一州之事。
大殿下虽从不曾带过兵、打过仗,但做事认真谨慎,为人宽宏大量,对上恭敬有礼,对下宽仁礼让。大有明君风范。
若是要称霸,2殿下可堪重用,但若说到守成,唯大殿下无出其二。
假若殿下信我,臣愿辅佐殿下,一登南郡兽王之位。”女妭说着便起身单膝跪地,抱拳向鳌江行了‘臣礼’。
鳌江一怔,表情有些迟疑,但随即赶忙扶起女妭,犹疑地问道:“丞相果真认为本公能做兽王?”
女妭反手一把握住鳌江的手臂,非常认真肯定地说:“请殿下为南郡兽人的安宁计,争一争这大位吧。臣定当竭力辅佐殿下。”
鳌江思索片刻,仍有担心,试探地问:“之后,母君和王父应当会为本公和2弟选配贵雌。本公听说,君王有意让2弟与娥皇联姻。
娥皇已然战胜了东夷地域上的所有被唤醒者,而我们南郡的被唤醒者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若2弟与娥皇联姻,本公怕是无力与之为敌,就算得了王位,到时也要拱手让人。还不如直接归顺,让我2弟承袭王位,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