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有哭鼻子，人家就是伤心，姐姐走了也不和我说，我等了姐姐一晚上了。”小鲛人低着头，两根食指互相打着转。


    “等我？晚上不好好睡觉，等我做什么？”花洛洛问。


    “我以为姐姐会来找我。”小鲛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脸却越来越红。


    花洛洛揉了揉小鲛人的的脑袋，说：“以后晚上要好好睡觉，你的身体要好好调养。”


    小鲛人一听，有些急了，生怕姐姐会因为他有病嫌弃他，赶忙解释说：“我的病平时不会发作的。我都是好的。真的。”


    “好，我知道了，那你也要好好睡觉呀。对了，你这个病是天生的吗？”花洛洛关心地询问起来。


    小鲛人摇摇头：“不是的，我是被恶兽灌了一种腐肉才得了这种病。”说着，小鲛人就开始回忆起了之前那段令他痛苦不堪的往事。


    “我和阿哥们住在东海的深海，本来我们族落的水域一直很安全，后来被乌鱼族污染了，就只能换了地方。鲛人族的水生环境和乌鱼族很像，所以他们就一直抢夺我们的水域。乌鱼族繁殖得太快了，人太多，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


    后来水母君取了乌鱼王，他们就想着把我们全部赶到南海去。但是南海的鲛人不让我们加入，还筑起了藻墙，把我们很多族人都缠在了藻墙上，最后活活被乌鱼和水母杀死后分食了。


    水母君抓了我，我那时才8岁，她就一直把我养在水母族的黑岩里，那是一个深海里的岩石洞。每天给我吃一种有怪味的鱼肉。


    我后来才知道，她把自己身上的毒液注入到鱼肉里给我吃。吃了那种肉，我在10岁的时候就长好根了。然后她就逼我和她交配。


    还逼我换化成雌性。”小鲛人越说越伤心，感觉曾经的一幕幕就在眼前一般，吓得浑身发抖。


    花洛洛怜惜地搂过小鲛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水母君和乌鱼王结侣了，那水母君不应该是雌性嘛。她和你交配，为什么还要逼你换化成雌性呢？”花洛洛不解，水兽和陆兽完全是两个概念，很多情况都有不同。


    神谕里记载了各种各样兽世的兽以及他们的能力和特长，但对水族的记载并不全。尤其是深海水族。淡水水族和浅海水族的记录略微详细一些，却也有限，基本都是陆兽常见的那些水兽。


    “水母君‘雌雄同体’。当初他是为了族落的利益才和乌鱼王结侣的，乌鱼王也是被他骗的。水母君真正喜欢的是雌性。后来，他知道鲛人可以‘雌雄定性’，能在成年后选择性别，而且是水族中最好看的族群，就一直想抓一只未交配过的鲛人。


    但是鲛人大多都很早就结侣了，基本一成年就会结侣。所以他就想捉只未成年的，然后就正好捉到了我。”小鲛人说的时候一脸悲伤。


    “可那时我还没长根，什么都不懂。鲛人一般11、12岁长根，13岁成年，我那时才8岁，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没反应，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后来吃了那个肉，也不知怎么的就长根了，10岁就成年了。但是伴随而来的副作用就是我不能太激动或者受到太大刺激，否则就会呕吐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