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雄兽都是纵欲而死，那他们是和谁纵欲的？身上有结侣印记吗？”花洛洛问。


    “当时那些雄兽们已经死了，那对主事说，是他们把人绑起来，然后用手逼迫他们不停泄欲。所以他们身上并没有结侣印记。巫医查看过，这些雄兽的确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熊泼回忆着当时的案情。


    “不过…”熊泼又想到了什么，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不过什么？”


    “不过这些雄兽里面，有几个本来就已经结侣了。他们也是精尽人亡的。


    如果是哪个雌性图色，那些没交配过的雄兽都纵欲了，怎么会没结侣？那些结侣过的雄兽要不是被人用手弄出来的，但凡是和其他雌性交配了，那肯定是会受到结侣契约反噬的，他们的印记会腐烂。可当时并没有这个现象。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典狱堂才采纳了那对主事夫妇的证词，认定是他们用手强迫雄兽射精。他们说得天衣无缝。”熊泼觉得这件事虽然存在有待推敲的地方，但当时所有的证据和证词都没有破绽，想要翻案太难了。


    “这件事，若是要让人相信和丞相有关，那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动机。丞相为什么把这些人抓来让他们纵欲？只要解释得清这点，那这件事就能翻案。”花洛洛一边说一边从床上下来。


    她洁白纤细的长腿，突然裸露在熊泼面前，熊泼的小心脏扑通撞了一下。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那双腿看得出神。眼睛随着腿的走动移动着，挪都挪不开。


    “嗯嗯，那有什么动机呢？丞相一个雄兽，和这些雄兽也无怨无仇的，甚至很多人，在逐鹿宴之前，连面都没和丞相见过。”熊泼边看着那双惹火的美腿，边滚动着喉结，假模假样地问。


    花洛洛随手拿起衣架上的一件家居服套上了身。


    “雄兽如果和雄兽交配，会结侣吗？”花洛洛平淡而随意地问。


    熊泼突然被她的话问得回神，惊讶地看着花洛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是说，是丞相和他们交配了？！把他们一个个都做死了？！”


    花洛洛穿好衣服坐到软椅上，一副慵懒随性的样子，摊了摊手，说：“谁知道呢？这不是在找疑点嘛。这种可能性虽然不高，但也是有的，不是吗？


    丞相最初的时候是雌性，后来才变性成雄兽，这种‘雌雄交变’的情况在水族中很常见。无论是‘雌雄交变’，‘雌雄定性’还是‘雌雄同体’，对于水族来说，只要身体发生了变化，性成熟了，那他们对于性的需求就会骤然加剧。


    最熟知的例子就是水豚，他们成年后，每天都要交配数十次，更有几十次的。这种状况会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减轻，直至恢复普通频率。


    水族对于这样的情况是司空见惯的，无论雌雄也都能承受这样高频率的交配，但对于陆兽就不行了。


    假如，5年前丞相突然对这些好看的雄兽起了兴致，将他们掳到家中泄欲。又因为交配过于频繁，雄兽们受不住，精尽人亡。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明明都纵欲了，却没有结侣。也能解释那些早就结侣过的雄兽，印记没有腐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