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瘫软着身体,剧烈的头痛席卷着她最后的意志,她抱着头放声大哭。
鲛柔付于她的深情让她无以为报。她无法理解兽人的感情为何能如此执着而坚定,她在面对这样执迷的感情时,显得如此落魄而慌乱。
她从不曾回应过鲛柔,但那张天真又纯粹的脸,此刻却在花洛洛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她无法面对他,那一声声的‘姐姐’在耳畔响起,如针扎般,尖锐地刺痛着她的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为我殉葬!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重伤未愈又浸水着凉,风寒入体加之突闻噩耗,花洛洛急火攻心,噗~,在悲戚地失声痛哭下,一口血吐了出来,喷洒在地。
“阿战,尸骨,尸骨带回来。”花洛洛说完最后一句话,昏倒在狼战的怀里。
“洛洛!”“洛洛~!”…雄兽们见状全都惊得大叫。一时间整个侯爵府乱成了一锅粥。
婼洛花重伤病危的消息很快在都城里传开。
雌君得知后,第一时间叫来了鳌江和熊泼。没等两人表态,雌君当场驳回了他们之前上书的允婚请求。
“母君,为何啊?我和婼洛花的订亲仪式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为何突然取消啊?!母君!”鳌江跪在雌君面前,焦急地询问。
“区区20臀杖都受不住,身体如此羸弱,如何肩负南郡重担。她都吐血了,我看快命不久矣,让你和她成亲,岂不是害了你。
我看她像是个短命的,母君不想你早早就成了鳏夫!”雌君自顿巴珠一事后,就对婼洛花的态度急转直下,虽然有兽王从中斡旋,但她对婼洛花已生芥蒂。
鳌江并不是她宠爱的雄崽,也正因如此,雌君根本不在意鳌江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幼崽的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没了婼洛花,大不了重新再给鳌江选一个雌性配。
她能把婼洛花捧上位,也能把别的雌性捧上位。
到时,‘双王之计’大可换个人来完成。
对于雌君来说,她与婼洛花也只见过几面,虽然觉得她足智多谋,但也并没多少情分。聪明的雌性不止她一个,就算她更出众但也更难掌控,这是雌君不喜的。
“她只是受了外伤,吃了晶石不日就能好的。还请母君三思啊!母君!”鳌江得知雌君的想法,只得苦苦哀求。
若是雌君不允婚,鳌江深知,他和婼洛花的缘分便就此断了。
如果不是为了和婼洛花在一起,鳌江根本不会触及什么‘双王之计’,他大可以做个太平公子了此一生。现在他已经深陷其中,却突遭如此变故,他不敢想象,雌君之后会给他配一个怎样的雌性,才能撑得起南郡。
这样的雌性又会如何待他?
“母君,请您收回成命吧。我心意已决,势要嫁于婼洛花的!母君!”熊泼也跪了下来,央求着。
“胡闹!你们两人的亲事均由本君做主,何时轮到你们自作主张了?!什么心意已决,这是你一个公子该说出口的混帐话吗?!这些年的贵族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雌君盛怒,冲着熊泼一通怒骂。
“母君,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