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只是出手制住了那个雌性,呵呵,”丞相边说边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扭断脖子的动作:“就这样,咔嚓~都干掉了。
这不,动静太大,毁了些房屋,死了些兽人,本公特来向雌君请罪。”
花洛洛感受到女妭话中、动作中对她的恐吓之意。故意僵着脸,表现得看上去有些不悦,却又当下不敢发怒的样子,说:
“呵,丞相说笑了,解决掉被唤醒者可是大功一件,那些兽人能为雌皇的大业牺牲,那是他们的荣幸,丞相何罪可请?”
女妭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抱拳仰头,遥望西方,深情款款地感叹道:“本公对雌皇的忠心,天地可鉴,”接着又朝着王庭城堡鞠躬,道:“对雌君的诚心,日月可表。
幸而得雌君宽佑,免了我的牢狱之苦,准我官复原职。
听说,小君现在已是公爵,又取了大公子,哦不对,应该改口称,长公子了,还未及向公爵殿下贺喜,本公这里有礼了。”女妭装模作样地行了个谦礼,得意洋洋地说。
“客气客气,丞相大人,同喜,同喜。本殿还有事面见君王,这就不和丞相多聊了,告辞。”花洛洛假意客套了一下,转身就走。
看着婼洛花的背影,女妭轻哼一声:“明知是太尉所为,仍不放本公,婼洛花,这账,我们慢慢算。”
从获悉婼洛花要取熊泼起,女妭就知道婼洛花已经相信了他的话,认定太尉才是雄兽失踪案的主谋,并且目的就是要对付婼洛花,阻止她插足短面熊族的兵权。
但婼洛花一边听取了他的情报,一边却又没有任何放他出典狱堂的动作,原本可以借此缓和两人的关系,但婼洛花却无动于衷。因而,婼洛花的态度女妭也已心中有数。
王庭议会厅。
花洛洛向君王奉上一卷牛皮,沉稳冷静地说:“臣请君王恕罪,臣擅作主张,放芭提雅离开了都城。”
兽王先是神色一震,随即克制着情绪,试探地问:“芭提雅是雌君的好友,婼洛花,你可知,不问君王,擅自做主,可是会给本王惹上大麻烦的!”
芭提雅被唤醒者的身份,兽王早就知晓,但就像对待玛尼拉一样,他对芭提雅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这些高等级的被唤醒者不要在都城惹事,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太过张扬,不要被人发现捏住把柄而告到他面前来,他就当为自己的雄崽们留条后路,不去插手她们之间的争斗。
谁输谁赢,反正都听天由命。
但这婼洛花竟然当着他的面提起芭提雅,这就让他不好再装聋作哑了。要么咬定不知情,也不再听下去,要么只能公事公办。
兽王选择了装傻充愣。
花洛洛自然知道兽王这么说的缘由,她也不拆穿,即便兽王已经说了芭提雅的事会给他‘惹上大麻烦’,但花洛洛也不嫌事大地陪兽王一起演戏。
“刚才丞相来报,说是在城东杀了个被唤醒者,叫芭提雅,你又说放芭提雅离开都城了,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