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飞!”天仙姐姐甜甜的喊道。
“滚!”
沈逸飞头也不抬,非常干脆利落。
赵露丝在旁边哈哈大笑,景田和唐焉也抬起小手掩嘴。
天仙姐姐一脸幽怨,噘着小嘴也搬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变成讨好的表情,呈鸭子坐的凑在沈逸飞身边,仰着小脸道。
“好沈逸飞,我真的吃不下去了,都快撑死了,你就帮我把这个吃了吧,这样,回头我给垂肩按摩,不限时间,你什么时候说停,什么时候算,好不好?”
刘易菲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将碗里的饭菜也倒进沈逸飞的碗中。
“我也吃好了!”天仙姐姐站起身,开心的摆摆手。
沈逸飞低头继续吃饭,但周围气氛有些诡异,他抬起头,就见赵露丝、景田、唐焉,正直直的看着他。
沈逸飞叹了口气,抿抿嘴,道:“疯了吗你们?故意的是吧。”
赵露丝嘟起小嘴,委屈道:“可是真的吃不下了啊。”
沈逸飞无奈的笑了一下,道:“玩呢,吃不了干嘛还盛那么多。”
景田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在想,对呀,明明我们吃不了这么多,为什么你刚才还给我们盛那么多的饭?”
唐焉指了指放在沈逸飞身后的饭盆,道:“所有人的饭都是你的盛。”
沈逸飞回头看了看,底气不是那么足了,道:“有吗?”
赵露丝蹲起身子,将碗里的饭菜,用筷子扒拉到沈逸飞碗里,笑道:“也不白让你吃,回头我给你揉腿,我是有手艺的,虽然不懂穴位,但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给我奶奶揉腿,公平吧。”
唐焉也起身走了过来,同样把碗里的饭菜扒拉到沈逸飞碗里,道:“你应该不会嫌弃我们对吧,嫌弃也没用,这都是你惹的祸,当然我肯定也讲道理,你帮我,回头我给你做足疗,这个牺牲够大了吧。”
最后是景田,她跪着白腿,跪坐在沈逸飞身边,道:“你有两只脚,另一个交给我好了,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一共也没多少饭,你一个大男人,吃多一点也不怕,不像我们,吃多了长胖了,就根本没法活,加油,你是我见过最体贴的男人。”
沈逸飞端着满满的一碗饭,缓缓的回头看向后面的五女。
五个女人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铺被褥,但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
沈逸飞撇撇嘴,回头猛吃了起来。
将满满的一碗饭吃光,沈逸飞到洗手间漱了漱口,接着回到屋子,径直往最左边的铺子走去。
因为没有床,六人只能席地而眠,六个被褥并排铺在一起,看起来也还行,就当是打地铺了。
“哎等等,你睡这里。”
赵丽影把沈逸飞叫住,起身把他推到中间的那个床铺上。
这个床铺靠里面,左边是刘易菲,右边正是赵丽影,赵露丝、景田、唐焉三女分列两侧。
这和他在家里时候睡觉的位置差不多,他永远都睡在最中间。
“咳!”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沈逸飞突然又坐起身,然后用力的咳嗽一声。
正在忙活着洗漱、敷面膜的五女毫无反应。
沈逸飞冷声笑了一下,道:“行,跟我装是吧,可以啊,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以后你们别求到我。”
“哎呀,我这不是忙着呢吗,好了好了,瞧你那小气样。”
天仙姐姐最先良心发现,将发箍戴在头上,然后光着小脚,来到沈逸飞身后,跪坐下来,小手放在沈逸飞肩膀上按摩起来。
“用点力,没吃饭吗?”沈逸飞拉着长音说道。
天仙姐姐瞪眼在沈逸飞脖子上打了一下,故意用了最大的力气在那按。
“揉腿的呢。”沈逸飞又说道。
赵露丝迈着小步子跑了过来,小手叠起放在腰侧,白腿弯曲,像模像样的做个了万福礼。
“沈大老爷安!”
沈逸飞笑了笑,道:“你看小翠就比较乖。”
赵露丝笑道:“你倒也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啊。”
沈逸飞让刘易菲先停下,然后将刘易菲、赵丽影和自己的被子叠在一起,自己靠在上面,将盘着的腿伸直。
一边示意刘易菲和赵露丝给自己揉肩捏腿,一边道:“我也是为你们好,女人嘛,就得温柔体贴,现在给你们一个实践的机会,多好,做足疗的,还等什么呢?非得我点名吗?”
唐焉放下手里的润肤水,来到床铺前坐下身子,将沈逸飞的左脚放在自己怀里,在脚背上打了一下,道:“大老爷享受就好好享受,能不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景田也过了来,坐在唐焉身边,同唐焉一样,把沈逸飞的另一只脚放在怀里,一边按着一边道:“我爸我都没有这样伺候过,沈大老爷感觉怎么样,还舒服吗?”
沈逸飞闭着眼,双手放在腹间,道:“凑奏合吧,就是缺个扇扇子。”
喂水果的赵丽影在旁边笑道:“沈大老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很欠揍。”
沈逸飞笑了笑,没答话,放在腹间的手指轻轻敲打,接着轻声吟唱起来。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思娇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今日天隔一方难见面,是以孤舟沉寂晚景凉天。
耳畔听得秋声桐叶落,又只见平桥衰柳锁寒烟。”
没有音乐伴奏,只有清澈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响着,千回百转,浅唱低吟余音绕柱。
沈逸飞唱的是经典粤剧曲目《客途秋恨》,这首曲目在粤剧中的地位,大约等同于《夫妻双双把家还》在黄梅戏中的地位一样。
不提艺术造诣,单说传唱度,都是相当高的。
《客途秋恨》成曲于晚清,当然也可能更早,这个追溯起来很难,也很难确定。
《客途秋恨》流传至今,已经衍生了许多不同的版本,沈逸飞唱的这个,是前世张国容所唱的版本,比起纯戏曲,更加优美婉转,符合现代流行风格,苍凉萧瑟,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