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沈逸飞和五女脸上都敷着黑漆漆的面膜,一个个看起来跟蒙面侠一样,这要是大晚上出去冷不丁的被人看到,准得吓一跳。
“沈逸飞,你嗯嗯嗯嗯。”
沈逸飞扭头看了赵露丝一眼,道:“嘴被狗咬了,还是咬狗了?怎么话还不会说了?”
赵露丝又气又笑,抬起白皙小脚踢了沈逸飞一下,接着抬起小手按着小脸两侧,道:“我说你唱个戏吧,还想听。”
“对啊,这么待着太无聊了。”赵丽影也如赵露丝一般,小手按着脸。
敷着面膜说话很不方便,不太敢张嘴,这样按着会好一点。
沈逸飞指着自己的脸,手指转了两圈,道:“这个样子怎么唱,唱包龙图侧陈世美吗?”
刘易菲上前将沈逸飞脸上的面膜撕下,没好气道:“贴个面膜好像要了你的命一样,为你好你还不领情,不识好人心。”
沈逸飞神清气爽的起身去洗脸,摘了这东西,果然舒服多了。
“唱戏!”待出了洗手间,五女都看着他,齐声说道。
“干唱没意思,你们有京胡吗?”
沈逸飞扭头对门外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问道。
“有有!”
工作人员跑开,不多会儿,几个工作人员抱着一堆乐器过了来。
“你们准备的倒是齐全。”沈逸飞看着地板上的乐器,都是唱京剧用的。
工作人员笑了笑,没说话。
《美游》节目组的确很细心,沈逸飞打拳,他们就准备兵器,沈逸飞唱戏,他们就准备京胡乐器。
“我的妈呀,这都是啥呀。”
五个女人围过来,看着地上的乐器,都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叫不出名字。
“大钹!”
“啥?”
“钹!”沈逸飞将大钹拿起,在刘易菲耳边拍了一下,这东西很生硬,没什么音调可言,就是响亮,巨大的声响震的刘易菲直迷糊。
其他四女也赶忙捂住耳朵。
“吓死我了都。”刘易菲反应一阵,接着皱着小脸上来捶打沈逸飞。
沈逸飞又月琴、京胡、板鼓、大镣、梆子、小铜锣等随意敲了两下,接着扭头对五女道:“会这个吗?”
五女齐摇头,她们见都很少见,又哪里会这个。
沈逸飞耸耸肩,将京胡握在手中,坐回床铺上。
信手一拉,一段轻快的旋律响起。
“这跟二胡有什么区别?”唐焉抱着美腿,好奇的问道。
沈逸飞道:“对你来说没区别,你也听不懂。”
唐焉没好气的白了沈逸飞一眼。
赵露丝道:“今天唱什么?”
沈逸飞没说话,想了想,然后拉起了京胡
京胡和二胡看起来差不多,但还是有所区别的,除了制作材料的上的不同,在音色上也区别。
二胡琴竿长,发音低沉悠扬,京胡琴竿短,发音清脆嘹亮。
当然,就像他说的那样,若是不懂这个的,其实也听不出来啥。
“我和你好夫妻恩爱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义太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忘不了贤公主恩重如山。
非是我这几日里愁眉不展,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老娘亲押粮草来到北番。”
沈逸飞今天唱的是老生,正是经典京剧《四郎探母》的选段。
《四郎探母》全剧很长,人物也很多,全部唱下来,得个把小时。
沈逸飞唱的是选段,杨四郎得知其母挂帅前来,便想夜到宋营探母,这处选段,唱腔快而疾,听起来很有味道。
赵丽影五女依旧听不大懂,甚至不知道沈逸飞唱的歌词是什么,但还是听得很认真、很仔细、很投入,跟听外国歌的感觉差不多,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好听。
“怎么不唱了?”
沈逸飞唱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赵丽影捧着小脸,眨眼问道。
沈逸飞摇摇头,道:“不太喜欢杨四郎这个人。”
赵露丝认真的仰着俏脸问道:“他怎么你了?”
沈逸飞被逗笑,其他四女也掩嘴笑.
赵露丝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杨四郎是谁,杨家将嘛,我又不是白痴,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杨四郎。”
沈逸飞道:“感觉这个人太窝囊,一点也不痛快。”
刘易菲道:“不是吧,杨四郎不是忍辱负重到辽国做卧底吗,他不是故意投敌的,他娶公主当驸马其实是为了报仇。”
唐焉一脸惊讶的看着刘易菲,刘易菲白了她一眼,道:“这么看我干嘛?”
唐焉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刘易菲撩了一下长发道:“我拍过杨家将,知道这个有什么稀奇的。”
沈逸飞摇头道:“不合理,他在辽国做了十几年的驸马,才出现探母的情节,这段时间,他没逃走,也没联系杨家,哪有这么做卧底的。”
赵露丝道:“那他到底算是好的,还是坏的。”
沈逸飞道:“虚构人物,故事本身就有漏洞,反正从京剧的故事剧情上看,这个人有些奇怪,我不喜欢,我更喜欢大郎、二郎、三郎。”
赵露丝道:“他们三个怎么了?”
沈逸飞道:“死了!”
赵露丝道:“那你有什么喜欢的。”
沈逸飞道:“当兵嘛,马革裹尸是最完美也是最浪漫的结局。”
赵丽影摆着小手道:“别总说这个,那你不喜欢杨四郎,就唱个别的.”
沈逸飞拉了两下京胡,道:“你们喜欢听什么?”
这可把五女问着了,京剧她们也不懂啊。
景田道:“最有名的京剧是什么?”
沈逸飞道:“这哪说的清,看喜好吧,有些人喜欢这个,有些人喜欢别的,都挺有名的。”
唐焉道:“那就唱你刚才说的那个,包龙图测陈世美。”
“对,这个应该好听!”赵露丝点头附和。
沈逸飞摇头道:“不会!”
“不会?”
“为什么不会?”
沈逸飞道:“不会就是不会,哪有什么为什么,没学过。”
赵丽影咬着嘴唇顿了顿,接着道:“可是,为什么就单单这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