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齿这种事情,却并不会对其他人的做的事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衡量。
可明显杨思沉不这么想,他总喜欢以己度人。
而此时刀疤脸也到了这里,身后还跟着那个叫疯子的男人,杨思沉没有应沈冥欢的话,不耐地看向刀疤脸:「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刀疤脸也没想到沈冥欢居然会跑出来,更没想到这僱主这么狠,居然将人撞成这样。
不过拿人钱财,□□,况且还是蒋大小姐吩咐的,尽管被人当着小弟噼头盖脸骂了一顿,刀疤脸还是忍住内心的不快冲小弟挥了挥手,四五个人便围了上来,架着沈冥欢和一旁已经晕倒的江童恩上了车。
这江童恩已经出尔反尔,此刻说不定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这里肯定是不能待了。
被杨思沉那么猛地一撞,沈冥欢浑身骨头都疼,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了,只觉得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整个人渐渐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杨思沉现在已经深深陷入了自己臆想中的身败名裂的场景,这让他焦躁不安,又不想自己亲自出面,便在另外一个房间不停催促,生怕再出什么事情。
刀疤脸靠着门上,靠在门上抽菸,打心底鄙视:这些人上人也不过是表面光鲜亮丽,真使起坏来,手段下作的连他们人都不如,真明白蒋家大小姐究竟是怎么看上这男人的。
关押着沈冥欢的房间此时不仅仅只有要办事的疯子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兄弟,这让他有些难下手,看向刀疤脸:「哥几个,要不你们出去守着?」
其他也不想盯着人办事,请示了刀疤脸之后留下一句快点办事便出去了。
之前疯子被偷袭,也是因为江童恩的临时反水,现在地处偏僻,江童恩又被关在另外一个房间被看管起来,这伙人自然也放松了警惕。
房间里。
沈冥欢在那个叫疯子的解开自己上身的衣服时醒过来的,周围的环境恶臭,气息铺面而来,让人几欲作呕。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目光所及之处有月光照进来,应该是床头上方有扇窗户,并且还是完全开放式的,心念一转,沈冥欢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路线。
疯子根本没注意到沈冥欢已经清醒过来,脱下裤子正欲办事,只觉脆弱处被重重一击,顿时吃痛,伸手捂向下半身,还没等疯子反过劲来,沈冥欢摸到床头的檯灯对着疯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还以为是沈冥欢在垂死挣扎的,调笑了两句,毕竟在他们眼里,像沈冥欢这种人基本没有什么杀伤力。
沈冥欢屏气听到外面的人对着屋里喊让疯子动静小点,没有要进来看看的意思,松了口气,借着床头的桌子爬到那开着的窗户,朝下奋力一跳。
不过这一下摔得不轻,手也被满地的树枝扎出了血,沈冥欢没敢停歇,拖着崴了的脚一瘸一拐地往外跑,在他们发现之前,还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跑了十几分钟后,沈冥欢就看到不远处的公路上有车灯越来越靠近这边,此时已经是深夜,他根本看不清那车牌号,或许是心灵感应,他直觉那就是白渡寒的车,打开自己从那疯子身上摸到的手机开启照明朝着那边晃了几下。
白渡寒沿着地图上沈冥欢之前发给自己的实时定位,很快就找到了这附近,待看到不远处的人冲着自己摇晃手机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只是等下车看到沈冥欢的一身狼狈,和还在流血的额头,一张脸阴沉得像是要杀人。
沈冥欢在见到白渡寒的那一剎那,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一下子没撑住,跌到了白渡寒的怀里。
独属于白渡寒的温暖传来,沈冥欢觉得自己扭伤的脚踝都比刚才疼了许多,忍不住诉苦:「我脚崴了,好疼。」
一晚上都没觉得难过的沈冥欢在见到白渡寒的时候突然变得委屈起来,如果没有今天晚上这些破事,他现在肯定在家正在吃白渡寒给自己准备的爱心晚餐呢。
这杨思沉简直不做人。
说话的间隙,发现不对劲的杨思沉一行人已经追了过来,待看清楚抱着沈冥欢的那人居然是白渡寒时,杨思沉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许元朗不敢再动沈冥欢了。
白家不是轻易可得罪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将人彻底得罪了,心下发狠,下令:「都给我上,谁能将这两人拿下,要多少钱我都给。」
钱能到位,自然一切都好说,跟着刀疤脸的都是些亡命之徒,闻言从后备箱拿出铁棍和大刀朝着两人围了过来。
本以为白渡寒这种明星虽然在电影上的那些动作戏很酷,都只是花架子,等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刀疤脸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白渡寒不仅招式利落,而且出手狠辣,简直是想要将他们往死里打,就好像是在发泄怒气一般。
杨思沉见沈冥欢站在车前一脸紧张的看着,摸出一把刀放到身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从车后过去。
到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选择了,今天他和沈冥欢两人註定只能出去一个。
假若沈冥欢知道杨思沉的想法,恐怕都要忍不住骂声神经病了。
白渡寒的手受过伤,这让沈冥欢很担心他寡不敌众,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悄悄摸上来的杨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