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首都,在电视新闻中见过,曾被它的宏大,它的壮观,向往过。
要不是这次,配合田心怡,都不知有没有机会,踏上这片土地。
对它的向往,不是因它有多繁华,有多奢靡,而是这有两大传奇的学府,是每一个读书人,曾梦想过的地方。
陈真是没机会,但也幻想过,董洁从燕大毕业,他的妹妹林诗诗,现也在燕大。
这次来燕京,陈真有考虑过去看看,但也要等事先忙完,准备给妹妹一个惊喜。
拖着两个小行李包,跟在两女后面,步伐散漫。两女身姿挺拔,戴着一幅黑墨镜,气场逼人。
有点霸道女总裁的感觉,而陈真恰是贴身保镖。
远远的看见,两个拿鲜花的男子,在向这边挥手。漂亮的女人,在那都不缺乏追求者。就是不知这两男子的各自目标是谁。
陈真加快了两步,随了上去,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既是保镖,又是男友。挖墙角事你可做,但别当着我的面。
鲜花男走了过来,陈真迎上了前,挡住了,这是保镖的常识,没做过,也见过。
两男子仍笑笑,想推开陈真,却发现,寸步难移。
什么时候,田心怡身边多了一个,厉害的保镖,刚刚那一推,柳云飞用上了五成力。
平常的保镖,早己狼狈退开,他看了一眼,也只有一眼。保镖,低级职业,有钱人的看门狗。
他不差钱,燕城四少从不差钱,但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
“我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手指着田心怡。陈真回头看了眼,两女已停在身后,摘去了墨镜。
“柳云飞,你又在这胡言乱语,谁是你未婚妻,谁答应,你找谁去\"。田心怡毫不啰嗦,\"这是我男友,别缠着我,缠你的李娟儿去\"。
靠着陈真的手,说不出的甜蜜。
柳云飞脸色未改,一眼就知两人关系不存在,急急辩解,“我跟李绢儿没那事,那天是她喝多了,我才送她回家\"。
田心怡更怒了,脱口而出,“送她回家,要牵手,还要拥抱\",不等柳云飞回应,拉着陈真的手,直往外走。
曾黎略带歉意的,告别了另一个男子,但是手上却捧上了花。她并不喜欢卓骞,至少现在不喜欢,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卓骞追了他很多年,在没结婚时,就有追求过,不过她没接受,选择了死去的丈夫。
两男相视一笑,目光都望向了机场外,两人很熟,各自狡猾,“看来卓总迟早要抱得美人归\"。
卓骞笑了笑,“柳少也别急,我看田小姐,对你也深情一片,要不然也不会,再意你与李娟儿的事。我看柳少是想左拥右抱,后院佳丽三千。
两人没在续说,田心怡与曾黎已坐上了家族安排的车,至于毫不起眼的保镖,直接被透明。
车上很静,田心怡倚着窗,望着机场.
第一次看到陈真,她就把他当成了柳云飞,很能打,总会在她危险时,挺身而出。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花心,都想三宫六院。
望了眼陈真,这家伙也是个花心大萝卜。
曾黎把花放在了一边,倒先宽慰了陈真,“那是心怡的前男友,别往心里去,谁都有过去。
陈真脸色不好,可能有些入戏,田心怡的发怒,让他心虚不自在。
曾黎的话,虽是宽慰,却又偏点醒自己,是场戏,他是保镖,兼职男友。
陈真回过头,瞄了眼曾黎,迟缓的说,\"那个男人不是好人,你别跟他走的太近\"。
第一眼让他注意的是卓骞,这人身上有血腥味,还很重,再看他眼晴,深处透着凉薄,这是一个无情的人。
自从认识了尹天,陈真也学着识人,看穿一些人,不过只看男人,看女人容易被砸。至于柳云飞,他没来得及看,就被拉出了机场,当了一回活活挡箭牌。
话刚落,曾黎还没反应,田心怡就出声了,“就你是好人,就你是英雄,你知道卓叔追了小姨多少年吗,一开口就说别人,不是好人,你凭什么\"。
又被挤到墙角,陈真很无力,但还是回答了田心怡,“我错了\"。没有多余话语,眼瞟向了车窗外,欣赏一下传说中的燕京,高楼千座,万丈红尘。
一路上陈真指指问问,这是那,这是那,司机都很认真的回答,这年轻人实在,心机全无,高兴与伤心都写在脸上。
作为曾家二十年的老司机,也算识人无数,经常会听到曾老,谈论一些人。
关于卓骞,曾老的评价是,深藏不露,露人非人。这话听起来很好,却又意味深长,田老没细说,他却记忆深刻。
司机很热情,陈真也很真,两人一会就郭哥,陈老弟的叫唤起来,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已相识十载。
郭哥一路上的介绍,把北京说了个透,那里好玩,那里热闹,那里美女多,直把陈真吊向了天空,恨不得到处去游览一番。
曾黎偶尔插两句嘴,田心怡却嗤之以鼻,乡巴老进城,见事多怪。
她自己都不知道,对陈真有些过份,把对柳云飞的态度,转到了他身上,总把两人做着对比,一次一次,有些人总输个彻底。
试着打开点窗,风呼呼的响,然又关上,陈真轻叹口气,爱情总是让人难以捉摸,田心怡的心情,他试着理解。
她一定还喜欢柳云飞,陈真向来认为,喜欢就是喜欢,不必去遮掩,错过了,就找不回来。
指了指后面,“你的小情郎跟上来了\"。
车停在一个老旧的四合院,花树都盖上了冬的颜色,不管你多不想,春夏秋冬总在更替,岁月的年轮总在迈行。
天很冷,心也有些冷,陈真知道接下来,要面对各种目光,他不是上门探望的女婿,只是个小保镖。还没进门,田心怡就跑了,不知是去见柳云飞,还是躲避。
忐忑跟着曾黎走进了院子,她手中花转交在一个佣人的手上,佣人点点头,似是明白三小姐的意思。
“我以后不会再收他的花,也不会再靠近此人\",似是对着空气说。听的人心却暖暖,她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
院里有不少人,有不少像陈真这样的人,保镖,他没有跟曾黎走进屋头,把行礼转给佣人,也酷酷的站在外面,当一个称职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