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号楼大家也都不是那种听不进去劝的人,除了张茜和庄南阳两个愣头青面露不解之外,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认同楚国东的建议。
自己父母都没什么疑虑,很是感谢楚队长的提醒,张茜和庄南阳也没有多话,准备晚上回家在问问父母。
已经决定好不要求那么多物资,10号楼的人也就没有在现场等待全部的物资清理出来。毕竟天寒地冻的,与其在外面冻着不如早点儿回家休息。
奔波了这么多天每个人都很累了。
和楚国东打了个招呼,顾言知就与10号楼大家一起回去了。
回去之前,楚国东提醒着参与凿冰的10号楼的人,记得明天去松山区政府领他们的报酬,顺便可以想一下相要些什么好处,明天他会帮忙旁敲侧击的。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开心,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
不管明天能否拿到额外的好处,够大家坚持一年半载的物资作为报酬也足够丰富。这近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白浪费。
“前面这是?”
路过一排商业楼时候,前面的一队车队挡住了他们回去的路程。
整个队伍有8、9辆卡车,卡车中间围着辆黑色红星轿车。
这个车队正停在路中间,占满了路面,车上的人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么人”
一行人正准备从车队旁边穿梭,回城。刚走到末尾的卡车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群穿着军装端着枪的人,站在车辆的末尾,枪口正对着大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误会”
“我们只是想从这里穿过去回城”张叔上前一步,把手里的斧头放到地下,举起双手,连声解释道。
“我们正在护送重要领导,后退,我们走后你们在走”领头的军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群人,风尘仆仆的,但看着不像是什么坏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后退”张叔没忘捡起放在地上的斧头,和大家一起往后退了几百米。
张叔蹲下捡斧头时候,这群军人很是紧张,枪口齐刷刷的对准张叔,一旦发现张叔有什么其他动作,一定在第一时间把他射成筛子。
尧是张叔真的没啥不好的心思,遇到这阵仗,捡斧头时候胳膊都是颤抖着的,斧头捡起来就迅速带着大家撤离。
转身走的时候张叔的脚步看着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紧张之感。不光是张叔,可以说出了顾言知一家三口外,其他人被这么多枪指着都很紧张,走快点儿在走快点儿,恨不得能长翅膀赶紧飞离这个危险之地。
看着10号楼众人退到安全距离之外,领头的军官才一挥手,让人放下了枪,不过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10号楼的大家,搞得大家老老实实的站在远处,不敢有什么其他动作,说话声音都好像做贼一般,小声的说。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车队才有其他的动作。
之间一个身着黑色羽绒服,带着皮帽子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路边的一栋楼里出来,进了中间的黑色轿车。
远远的看见这个男的,顾言知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双手紧紧握拳,上牙使劲咬着下唇,眼睛里迸发出一股浓厚的恨意。
宋昭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顾言知的不对劲,伸手握住她紧握的拳头,悄悄移动把她挡着身后,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宋昭的拇指在顾言知的手上摩擦着,带着安抚的情绪。趁着顾言知拳头放松之时,赶紧把自己的手塞进了顾言知的手里,紧紧握住她,防止她在出现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
好在,顾言知的情绪收敛的很好,等车队开走,他们可以继续走路时候,出了宋昭和顾彦霖谁也看不出顾言知刚情绪失控过。
后面的路程就是一路安静也没遇到什么其他事情,大家沉默着各自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顾言知情绪还是不太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宋昭默默的把顾言知搂到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直到顾言知的情绪稳定下来,朝着宋昭露出了一个似难过又似乎高兴的笑容,宋昭才轻声问道。
顾言麟在一旁的沙发上,支着耳朵,也想要听到答案。
宋昭的话没有说全,但是在场的两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顾言知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言麟,坐下”
还带着少年冲动的顾言麟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抄着家伙把那人大卸八块,被顾言知严声呵斥又坐了回去,坐在沙发上愤恨不已。
一向在俩人面前好脾气的宋昭抱着顾言知的那只手,此时也狠狠攥拳,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里面,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冷静。
他不是不恨,只是知道现在敌我差距过大,至少要先搞清楚情况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一想到曾经顾言知受过的那些苦,宋昭恨不得以身代之,对她满满的都是心疼。
“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平和了一下情绪,冷静下来,顾言知才开口说道。
那人的身份很是神秘,上辈子直到她成功报了仇,都只知道这人姓闫,大家都称呼他闫公子,是首都某个权贵世家的继承人,势力很大,再多的就探听不到了。
上辈子她能报仇成功,也是钻了空子,借着他对自己还有点儿露水之情找借口把他约到废旧的大楼,引爆炸弹才成功为自己报了仇。
“我知道了”顾言麟冷静下来也知道是自己刚才冲动了,在一点儿不了解仇人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报仇。
而且看那个人被众多军人保护着,想来身份地位也不低,自己就这样冒然去了,毫无准备,无疑是去送人头,起不到一点儿实际作用,还会打草惊蛇。
几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晚饭也没吃,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一回到房间,顾言知就狠狠的吻上了宋昭,宣泄着自己一直压抑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