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内。
“我老公不在家,晚上等你哦。”
玉颜红唇,靠在健身房沙发上,微微挺胸。
高挑丰满,美腿白皙修长,两个小腿摩擦几下。
看到眼前男人有些无视自己,伸出脚丫摸了摸他的小腿。
王近邻,低头看着性感迷人的姐姐。
心中默默说道,姐姐这哪里是腿,是勾魂的刀呀。
“你也不想让我觉得,你不行吧?”美人问道。
“那我定个圆床,还是水床?”王近邻问道。
“直接来我家就行,你穿上他的睡衣?
这样不刺激吗?”
“我觉得还是外面好。”
“你不是一直,想…,姐姐都满足你。”
“好。”
“那姐姐等你哦。”女人说完后扭动着小蛮腰便离开了。
王近邻,开始继续举重,锻炼身体。
看着镜子中,八块腹肌,一身肌肉,很是满意。
“今天晚上,我要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男人。
是勇敢的面对一切的。”王近邻摆了个动作,臭美的说道。
一年前,还是一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现在是一个肌肉型男。
每一个胖乎乎的男孩,都是巨大的潜力股。
燃烧,只需要三个月。
夜晚,华灯熠熠,一处小区,一号楼。
11层,1101房间内。
“宝贝,我跟他。
比起来谁更有男子气概?”
“当然是你呀,我的小奶狗。”
“只是小奶狗吗?
摸摸这肌肉,奶狗吗?”
“狼狗可以吧。”
刚刚开始。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屋里两人慌张了起来。
“怎么办?”王近邻着急。
一软直接没了感觉。
“我也不知道啊。”女人满脸红光褪去,脸上紧张的开始发白。
“他不是出差了?”
“他说出去了,快,快,先躲起来?”
“床底下也不行啊。”
“给他说,咱们就在床上什么也没干,不行吗?”
“你说呢?”
“老婆,家里来人了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穿着拖鞋的声音,拖拖拉拉的响起。
“窗外,空调外机处,快。”
“老婆,家里来人了吗?”屋门打开,男人问道。
“没人,我刚刷视频了”女人故作镇静,平静的说道。
“那吃饭了没?”男人问道。
“没呢,没吃,一直等你回来,我去做,等我会。”女人起身说道。
“不用做了,咱们出去吃吧,今天预报有暴雨,吃个饭,下雨了,就明天再回来。”男人关上,厚重的防盗玻璃窗户。
窗户外的王近邻,趴在空调机处的小阳台处,瑟瑟发抖。
不敢说话。
一处高档酒店内,一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女人喜欢的东西。
“你是签下离婚协议,出去呢?
还是,要跟我在法院内,对峙一回呢?”
男人用最温柔的动作,给女人倒上红酒,说出最无情的话。
“你从没爱过我,你爱的只是我姐姐。”女人紧握下手中的筷子,闭眼说道。
“健身房那个小奶狗,真的让你那么喜欢吗?
看在你提到你姐,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
收拾下我给你买的礼物,体面的离开。”男人面色阴沉,语气复杂的说道。
“体面?
呵,体面。
你赢了。
不对,是我自找的,即使我跟我姐姐,有八分相似,但终归不是她。
我不想按照她出现过那个状态,去生活下去。
而且,每当我做出跟你印象中,那个女人有半分不相识时,你是何等的冷漠,即使爱时。
也会无情的离开。
我见过,你深爱那个女人的样子,我一开始以为,只要我装好那个样子,你会慢慢接受我,但我知道,你跟我小姨家女儿勾搭上时,我才明白,你喜欢的。
永远是记忆中,那个女人的样子,一但你找的相似之人,超过你心中那个女人年龄时,你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开始吃着桌上男人精心准备的吃的。
“这里是杨浦的小吃,这是静安的炸串。
能够费劲心思凑成一桌。
我还是蛮开心的,最起码,你心中有过我。”
女人笑了笑,说道。
一声惊雷响起。
窗外大雨磅礴而至。
两人喝着红酒,碰着杯,一起开心的吃着饭,虽然没说话。
已然明白对方的心思。
阳台处的王近邻,全身湿漉漉的,用力推了下窗户,发下推不动。
用力拍了下后,还是决定,打电话找人救自己。
确发现,手机失灵了。
手机因为没有及时保护,也进水。
刚下雨时,还能拨打急救电话,来救自己。
犹豫了一会,手机全部进水,无法拨打电话。
绝望的看着大雨,被浇了个透心凉。
后背突然发出,让骨头发凉声音,吓得王近邻,差点从上面给跳下去。
“小子,你死期到了,要不直接跟谢爷走?”
王近邻转身,很后悔,刚没有直接跳下去,直接吓得一动不动。
眼前两人。
一人全身白衣服。
一人全身黑色衣服。
一见生财的白帽子。
天下太平的黑帽子。
雨水从二人的身体穿过去,半点没有打在身上。
“小子,是现在走。
还是我哥俩等你会?”白无常再次,吐着长长的舌头说道。
“我阳寿尽了?”王近邻问道。
“十一层,你手机坏了,又没人救你,干脆直接走吧。”黑无常说道。
“男人,要勇敢面对一切,别磨叽,耽误我哥俩喝酒。”白无常说道。
“我想活,不想死,呜呜”王近邻大哭起来。
“那该怎么活呢?”黑无常也问道。
说着取下腰g酒葫芦。喝了一口问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两位大仙,能否救下我。”王近邻带着哭腔问道。
“老谢,这人是不是疯了,咱哥俩是勾魂的,他居然想让咱们救他?
咱俩,还要不要业绩了?”
“是啊老范,这确实有些问题,要不咱们去下面喝会,等他死透了,在勾走?”
“我看行。”
“我看不行,啊。
两位大仙,救救我啊,呜呜。”王近邻再次喊道。
在十一层的阳台,被冰冷的雨水给冻的奄奄一息后,黑白无常又上来了。
“我跟你们走”王近邻声音虚弱的说道。
另一处。
黑白无常,又开始工作了。
来的有点早了,找个树下凉快地方,坐在地上,两个酒壶掏出,两人又喝了起来。
“老谢啊,你看你都喝懵圈了,提前来了。”
“老范你看说我,我提前来了,你咋不通知我呢?”
“算了,整点呗。”
“整点。”
热闹喧嚣的集市。
各种各样的摊主在推销自己商品。
“皮薄馅大的包子,一文钱一个。”
“冰糖葫芦,又酸又甜,五文钱一串。”
“祖传卤鸡,百年老字号。”
“……”
每个人都在卖力的吆喝着,围观的人也是问价讲价。
看着这家米好不好,那家酒香不香。
只有一处摊位前,一个穷书生,低着头,站着。
两个画像架子立起来。
一个写着画像一百文。
一个是书生自己的画像图。
“秀才,交摊位费了。”一个手持短棍的高大汉子,身穿一身官服,胸前写个卒。
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身穿一样的衣服,对着低头的书生喊话。
徐伯康抬起头,看着收摊位费的人后。
“陈大哥,今天没有画一个,身上也没有一文钱。
等画了,我去找您交摊费如何?”徐伯康说道。
“行,今天要是没开张,地上可不能留下一点垃圾,不然这条街的地,都归你打理了。
下一家。”陈监市恶狠狠的说道。
“陈头,这不好吧?”身后一个小弟说道。
“穷秀才,家里值钱点的,都买药了,就剩点良心。
这个秀才太年轻,惹不起。”陈监市说道。
“老刘别问了,这秀才有学问。
要不是家中老娘拖着,早就成官老爷了。”身后另一个跟班说道。
“卖山货的怎么没人了?”
“山上出妖了,钦天监,六扇门会派人处理的,最近没事别出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半天过去,没有一个人来画像,这片地方,有钱画像的人,应该画完了吧。
徐伯康拿出葫芦,喝口水,坐在小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轻微皱眉,开始闭着眼,休息。
晚霞红满天,徐伯康摇摇头。
开始收拾工具,准备回去。
路上几人拦住了徐伯康。
几人已经等了一天。
看着这个秀才,只喝了点水。
滴食未进,却还有精神走路,脸上挂着笑容跟周围的人打招呼。
“徐公子,只要您点头。
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不过兮耳间。”一个商人拱手低头,恭恭敬敬,弯腰说道。
“一世为官,九世为牛。
生民立命,不忘恩师教养之初心。
岂能为了富贵折腰。”
徐伯康摇摇头,拒绝道。
“九世能偿还高堂这份恩情?
十月怀胎,独自抚养徐公子成人,供您,学业有成。
如今积劳成疾,危在旦夕。
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终该进一份孝。
高堂病情,您心中清楚,丁忧之后,您还记得这份初心吗?”
商人摇摇头,继续说道。
“我…
我…
我考虑下吧。”徐伯康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了,最初那份决绝。
“徐公子,那小的,等您的召唤。”商人满脸笑容的说道。
徐伯康背着竹篓提着画架,开始回家。
“老大,真的不用换个人?
这也太死心眼了吧?”身后一个跟班问道。
“换个人,能考中吗?
穷家富路,你我兄弟几个,有多少银钱,供养不知道心性之人。
一旦养一条白眼狼,家中老小恐怕都保不住。”领头的商人摇摇头说道。
“可是,我们用徐公子他母亲,威胁他,他事后能放过我们?”另一个人抬头问道。
兄弟几个做事,确实不太光彩,这样做很容易,被书生秋后算账。
“徐家不是当地人,是从外地来,听老人说,徐公子他母亲,刚来这时,去问心堂,看了几个月的病,后来身子越来越大,怕影响胎儿,才停了药。
徐公子,身后不是无根之人,一旦进官场,即使不能官运亨通,也会被贬到一处地方为官。
到时你我兄弟,师爷,衙役轮流做。
不用太黑心。
干个十年,收手,也算光宗耀祖脱离贱籍了。
若后辈争气,找个祖上出过名人,断了族谱的落魄山村,认个祖宗,也算是名门之后。
上对不起,祖宗。
下对得起,子孙。
祖宗也能理解,毕竟人都是为了后辈而过。
”领头人握紧拳头说道。
“徐书生,从早上来,到现在,只喝些水,就能顶这么久,进入考场,不能老上厕所,不然会给按上屎印盖。
九天八夜,能中举着,没有一副身子骨,毅力,根本不行。
前几年老黑蛋那几个选的人就是死在考场里面了。”另一人说道。
“确实,如今应该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徐公子每月六斗米饿不死,毕竟县里前20人,他是第三名。
抱负与孝道之间,本就是二难选择。
那些药方所需要的药材,足以掏空你我兄弟四人全部身家了。
这也是,很多人对徐公子,又爱又恨的原因。
丁忧三年后。
恐怕红娘要把徐公子家的门槛给踏平了不可。”领头人说道。
“……”
几人的讨论,徐伯康已经听不见。
此时路上一个小厮拦了下来。
“徐公子,我家老太爷,想请您跟他的小妾画一幅画。”穿着家丁服
,带着家丁帽的男人,热切的说道。
“好,现在吗?”徐伯康看了一眼问道,看着脖子下面的淤青,显然明白,这老太爷,也不是良善之人。
“就现在,老太爷说了,给您付双倍的画资。”小厮说道。
“那请。”
“请。”
一处高门大院,过了前院,走进后院。
满头白发,长长的白胡子,干巴巴的肌肤,安静的坐着,一双狡猾的眼睛看着徐伯康。
“老太爷好”徐伯康问道。
“徐公子好,腿脚不便,不能站立,失礼之处,多多谅解。”老太爷拱手说道。
“是晚辈,走慢了,耽误您时间。
天且明,不妨开始吧。”徐伯康拱手道。
“好,好。
红叶来了吗?”老太爷说道。
“禀告老太爷,人已经到了。”管家低头说道。
“徐公子,这边请。”管家说道。
“有劳带路。”徐伯康说道。
亭子内,身穿嫁衣,二八年华的少女静静坐在那里。
娇好的面容下,看到老太爷是,身体不自觉有一丝颤抖。
“今日老朽有劳徐公子,给我二人,画幅像。”老太爷起身行礼道。
“不敢,今日还谢老太爷,不至于饿着肚子回去。”徐伯康面色冷静的说道。
随着画架摆好,徐伯康坐下绘画,举手之间,两人已经垂垂老朽与黄花大闺女,栩栩如生,刻画在纸上。
惟妙惟肖间也画出了女子的紧张。
徐伯康示意管家,交给老太爷查看。
“徐公子,妙手丹青,不亏是郑夫子的高徒。
管家,准备一桌上号酒席,今日我与徐公子好好痛饮一番。
顺便与徐公子,给柳儿出嫁。”老太爷高兴的喊道。
“是的老爷,小的这就去准备。”管家低头说道。
“哈哈”
老太爷满意的摸着雪白的胡须笑着。
“老太爷,满意就好。
家中高堂病重,还需回家,照顾。
实在不便打扰,还望海涵”
徐伯康连忙弯腰说道。
“哦,徐公子,应该尚未成亲吧?”老太爷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猎物说道。
“家中贫寒,实在不敢耽误她人。”徐伯康说道。
“要不,我将柳儿许给你如何?”老太爷起身说道。
管家走到徐伯康跟老太爷中间的位置。
“柳儿姑娘,不是已经许配了人家。
怎能做小人行径,况且。
家中连灯油都买不起…”徐伯康说到最后,没有继续说完。
柳儿姑娘听秀才拒绝后,瘫软在地,面色苍白。
“我孙已经死去九年了,本想今天送她与我那可怜的孙儿完婚。
可能年龄大了,心肠就软了。”
老太爷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柳儿说道。
徐伯康,双目睁大,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画出,一副冥婚送亲图。
这件事情传出,日后恐怕,只能在这里卖字画为生了。
“前断时间,我儿媳妇,怕我孙孤单,便百倍聘礼,求了一姑娘。
奈何这事,确实有违天理。
若徐公子愿意收下柳儿,那她与我苦命的孙儿,婚事便作罢。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连上天都会救一线生机。
今天,我也给柳儿一次机会吧。
徐公子意下如何?”老太爷问道。
徐伯康看着地上的柳儿,那双苦苦哀求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
眼中饱含泪水,希望自己能带走她。
“晚辈愿意。”徐伯康给老太爷行礼,认下了老太爷为长辈。
“谢谢公子收留,妾身一定会听您话。”柳儿跪在徐公子面前磕头说道。
“起来吧,回去在磕吧”徐伯康说道。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柳儿急忙起身准备站到徐公子身后。
但被老太爷拉住。
柳儿被老太爷拉住后,吓得一动不敢动。
抓着柳儿的手腕。
“徐公子,柳儿可交给您了,这是您自己的选择。
日后,别后悔。”老太爷一脸凝重的说道。
“晚辈,不会后悔。”徐伯康犹豫了下,说完,便上前接过柳儿的手。
松开手,行礼。
柳儿紧紧的拉着徐伯康的衣袖不敢丢开。
出了大门,管家已经跑到前面,准备了大红花轿。
一个仆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个托盘。
上面是大红喜庆的新郎服饰。
“小姨”柳儿柔声的叫道。
“徐公子心好,日后要听话。
给徐公子穿衣。”一个中年妇女,面容华贵,看着眼前二人说道。
徐伯康伸开双手,二个女丫鬟上前,给徐伯康穿上了衣服。
胸前带上,红团花。
剩下帽子,确不敢带上。
徐伯康自己伸手拿起带上。
管家牵过来一匹高大的枣红色大马。
敲锣打鼓的响起。
徐伯康就这样,仓促之间,完成了娶妻。
“这不是徐秀才吗?
怎么娶媳妇了?”
“没听说过啊。”
“今天我管家让徐秀才去画像了。”
“难道,徐秀才替老太爷的孙子把那丫头娶了?”
“……”
徐伯康家里贴上大大的喜字。
管家已经麻利的通知了老夫人。
推开房门,椅子上坐着一个丑陋的老妇,脸上干巴巴的。
徐伯康看着椅子上的老母亲。
只说了一句。
“娘,儿娶妻了。”
两眼昏黄暗淡无光,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衣服真好看,儿终于取媳妇了。”
费力的扭过头,看着儿子说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简陋的房间内,一对新人,成了亲。
徐伯康背着母亲放到床上。
徐母看着儿子。
“儿,你回去休息吧,娘睡会。”
“知道了娘”
儿子的身影已然模糊起来,近距离接触也是看不清楚。
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的存在。
但知道,自己此时还不能起,洞房花烛夜,自己死了,不吉利。
眼皮子,越来越沉,很快睡了过去。
后半夜。
“老爷,老爷。”
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伸开手,像雏燕归巢一样。
欣喜的大喊了两声。
徐伯康穿着里衣,光着脚丫赶了过来。一个房内,只有二条门帘,掀开后便握住了母亲的手。
此时徐母看向门口。
恍惚间看到了他。
那年他七岁。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少年登科,名满天下。
拉着自己粗糙的手,厚重有力。
八抬大轿,多少闺房女人羡慕不得。
那年花开月正圆。
那年…
“娟儿,我带了你喜欢的馅饼。”
丰神俊朗的男人,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伸开手,等着眼前的心爱的人,投入怀中。
老妇重重的躺在了床上,两手伸开,终归没能抱住,那个永远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怀中。
“娘,呜呜。
娘,呜呜。”徐伯康失声痛哭。
柳儿也随着失声痛哭。
庭院外,等待的小厮,听着徐伯康的哭声后,摇摇头,离去。
赶紧去通知这几位爷。
这算的上见死不救吗?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半点不由人。
徐伯康母亲病逝的事情,很快通知到了另外五人人,七人一起去了领头的家里。
“徐秀才,是否会秋后算账。”一个瘦高男人,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碗说道。
“这就不清楚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读书人的心,说大能撑船。
说小还没有针尖小。
一场富贵的事情。
没想到成了一场祸事。”
领头人闭上眼睛,有些绝望的说道。
商人地位低下,受人剥削,受人欺负,卑躬屈膝,一直都是当孙子的角色。
“实在不行,先下手为强,找几个痞子弄了他。”
个头不好,胖乎乎的人,面露凶光的说道。
“去把准备,上好的棺木给送过去。”领头人说道。
“徐秀才会领情吗?
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今弄的,哥几个里外不是人了。
徐木头他自己不清楚,给他娘看病,需要的药材,多费钱吗?
银子大风刮来的?”另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一拍桌子说道。
“大哥说的对,先送棺木吧,毕竟县里的人,都清楚咱们跟徐秀才的情况,要是不管不问,以后可是见不得人了。
这徐家老妇不是咱们逼死的,也算是咱们逼死的。”
另一个人说道。
天亮后。
徐伯康,行尸走肉般,出门,走到不远处,春巧大婶家里。
一跪,头重重的磕地,发出声音。
大婶看到这种情况,抱着瘦弱的孩子,也是心疼的落泪。
拉着徐伯康起来,给老姐姐擦下身子,体面的送她去见她的郎。
两人回去的时候,身穿孝服的七人已经到了,忙活着送老妇人最后一程。
白灯笼挂起。
白布扯上。
徐伯康不断给前来上香的人磕头。
县里说大也不大。
徐伯康本身是最年轻的秀才,来给徐母上香人,也挺多。
徐伯康,身体笔直的跪着,虽然整个人已经精神恍惚。
但一言一行。
即使跪在,也体现出,刻在骨头里的礼仪风度。
夜间守灵,家里漏风,徐伯康不停的点亮灵前的烛火。
烛灭了,人没点起来。
第二天,七人过来时,推开门,看到死去许久的徐秀才,大惊过后,新娶的媳妇,柳儿急忙便报官。
徐伯康死了。
“真能墨迹,终于死了,赶紧走吧。”黑无常勾住徐伯康的说道。
“是啊,赶紧走。”白无常挂好酒葫芦说道。
黑白无常刚压着徐伯康,开始飞。
看到一个白色的绒球撞上了死去的徐伯康。
“这是咋回事?”老谢迷糊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撞上去,不会是,阳寿未尽吧?”老范揉揉眼问道。
“看下名册。”老谢说道。
“不到死期,后面被封印了,不是我们能看到的。”
“坏菜,这家伙被强行续命了”
“得赶紧将这家伙,丢回去。”
“走你。”黑无常,一记大力飞踢。
直接把王近邻,踢到徐伯康的身上了。
“这么大个人,你丫都能踢错,你能不能行啊?”白无常看着还在手里的徐伯康问道。
“那咋弄,合一起了,勾不回来了。”黑无常,脱掉帽子擦了擦汗问道。
“这个,要不就把徐伯康当王近邻,给投胎算了。”白无常说道。
“那也行,我看下,王近邻,下辈子,该投啥。”黑无常翻来名册说道。
“咋不说话呢?”白无常见黑无常不说话,推了推他问道。
“阳寿未尽”黑无常说道。
“一天天,还能不能行啊。”白无常说道。
“咋弄?”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要不将错就错?”
“嘛意识?”
“反正,王近邻已经跑徐伯康身上了,干脆,就让这个家伙,去王近邻身上吧。”
“可以,那就当没这是事?”
“啥事?
咱哥俩今天就只出去溜个弯,有啥事啊?”
“走你。”
白无常一脚将徐伯康给踢回王近邻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