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揽着她的腰肢,于她的额间轻柔的落下了一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对她的怜惜。
蜻蜓点水的触碰,让阮鸢的心底的愉悦也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身,轻声喃喃:「时胤,我好喜欢你。」
时胤浅浅地应了一声,指尖不知何时绕上了她的一缕发丝。
他垂着头,凝视着那只与其交缠的长指,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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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十一月的天气,愈发的寒冷了。
好似冬季已经迈出了一只脚,使得刺骨的冷风,在一夜之间席捲着,包裹了整座城市。
郁家的别墅大门,不再是大敞开着,院儿的落叶被扫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尘埃,却又给了无人居住的错觉。
郁欣曼将拐杖放在一旁,待方伯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之后,才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头那件白色的连衣长裙。
她的腿还没有好全,但已经不用再依靠轮椅了,每日也能在拐杖的帮助下,在大厅里走上几步。
但也仅限于大厅,出门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的,这让整日被困在家里的郁欣曼,对郁芷的恨意,又多上了一些。
她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妈,陈家人等会儿过来是要商量婚期吗?」
「嗯,应该吧。」袁丽也不是特别清楚,毕竟人家没在电话里明说,他们也不好再过多去问。
「说起来,我都好久没看到妹妹了呢。」郁欣曼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头顶的光芒折射下来,在她的下眼睑处打了一层阴影,遮住了她圆润的眸里,一闪而过的情绪。
都说知女莫若母,袁丽哪能不知晓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里,藏了些什么东西。
她不咸不淡地看了郁欣曼一眼,语气隐隐夹杂着一丝警告:「这桩婚事出不得差错,你给我安分点。」
自打发生上次那件事之后,郁家便已经元气大伤了,而目前唯一能帮助他们的,只有陈家。
这个道理,郁欣曼也不是不懂,否则的话也不会忍到现在还未动手。
她抬眸,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妈,我不会乱来的。」
袁丽应了一声,继续翻阅着手中的那本杂志,没再与她多言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别墅外响起了一道汽鸣声,紧接着大门被?方伯从外推开,将三位客人带进了厅内。
郁欣曼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里搭藏蓝色衬衣,微微敞开着。
他的长相带着一丝攻击力,高挺的鼻樑、细长的双眸、以及薄厚合适的唇瓣,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哪怕双腿有疾,他的背嵴依旧挺得很直,仿佛无论怎样,都无法磨去他由内而外的风采及气质。
陈焱注意到她的视线,转过头对着她勾了勾唇,那一抹笑意恰到好处,并不会唐突或引起对方的反感。
郁欣曼怔了怔,心跳不知怎的,竟加速了许多,就连脸颊也有一些许烫意。
她以最好的状态回了他一抹微笑,端庄又优雅的摆好坐姿,轻抿着咖啡,努力平复着心情。
两家人说了一会儿客套话,柳兰不动声色的掐了掐陈世广的手,便准备道明今天的来意了。
她往楼梯口的方向看上一眼,转头满脸带笑的询问:「小芷呢?她今天不在家吗?」
「她还在学校。」郁柏松的神色自然,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对劲。
他看向两夫妇:「你们今天是专程来找小芷的吗?」
柳兰点点头,轻嘆了口气,故作遗憾的模样:「本来还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的,早知道我们就提前说一声了。」
「是发生什么了吗?」郁柏松有些好奇。
「嗯,我们家仔仔的腿最近开始治疗了,医生说明年年初,就能让他站起来走动了。」
柳兰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激动仿佛快要溢出来了一般,她又道:「我们一直都觉得亏欠了小芷,所以一得到这个消息,就想着过来跟她说一声,顺便再让俩孩子见个面。」
话音落下,郁家人默契的,集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郁柏松当初主动提起联姻的时候,就是因为陈焱的双腿让帝都的世家小姐无法接受,才让他得了这个机会。
陈焱是陈家的独子,在痊癒之后定会开始接管家里的产业。
而一无是处的郁芷,根本无法为陈焱排忧解难,日后被赶出陈家都是轻的,若是牵扯到郁家,就让人头疼了。
计划一下被打乱,郁柏松的眼底也满是愁绪,而在其身旁的袁丽,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之前没有见过陈焱,根本想不到对方竟会是这样一个谈吐大方,举止得体的翩翩贵公子。
这样的人,哪里轮的上郁芷?应是更与欣曼相配才是。
第175章 只有你才能站在他身边
柳兰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给她家儿子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原本她是打算的直接提出换人,但陈焱的那句,『与其强迫不如让她喜欢上我』,又打消了她的想法。
只有心甘情愿,才能避免日常梦多。
「郁先生?」柳兰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浅笑:「我跟世广商议了一下,决定再加些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