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走向她,日复一日的陪伴着她,永远不会放弃。
郁芷没看见男人眼底的情绪,也错过了能在这一刻,发现他爱意的机会。
她点了点头,索性不再去提这个莫名让人感觉有些沉重的话题,继续与他天南地北的聊着。
「叮——」
微信的提示音响起,少女划开手机一看,再瞧见时惟发来的信息时,唇角勾起了细微的弧度。
她快速的回了一条,想起钼矿的事情,转头看向男人:「时惟昨晚回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合作?」
闻人澈点菸的动作顿了顿,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意味不明的轻笑着:「一会儿,我就去拜访他。」
「那我先跟他说一声?」
「不用。」
他想,给那个人一个惊喜。
*
*
星烨集团。
总裁室里,飘荡着一股浓郁的汤香。
坐在办公桌旁的男人,『啪』的一下合上了文件夹,平平抬起眸子,目光冷冽的看着站在对面抱着保温桶的陈材。
淡绯色的薄唇轻启:「滚出去。」
「老闆,现在都一点过了,您也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了。」陈材操碎了心,像个老妈子似得好言相劝。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对着男人扇了扇风,试图让那股香溢的味道,精准的沁入对方的鼻腔。
时惟往后一仰,身子慵懒的靠着椅背,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蠢货:「陈材,你是不是——」
「老闆,我不去非洲!」怂的不行的陈材,瞬间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快的要晃出道道残影来了。
时惟嗤笑一声,他忽略了对方的话,微抬了抬手,指尖对准保温桶的方向:「你是不是有缺陷?」
「什么缺陷?」
「你说呢?」
男人揶揄的目光,让陈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讪讪的笑了笑:「老闆,您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缺陷这两字怪吓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什么病了呢。
「你该去医院看看了。」时惟摇了摇头,倍感惋惜的嘆了口气,宛如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不过这脑子蠢,也的确治不了。
陈材呆楞的站在原地不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鼻子也仿佛失去了嗅觉,什么味儿都闻不着了。
他垮着一张脸,抱着保温桶的手不禁颤了颤:「老闆,您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时惟:「......」
他真想把这人从窗边一脚踹下去。
「滚吧。」时惟烦闷的捏了捏眉心,已经不想再白费口舌骂他了。
陈材深吸了一口气,依依不捨的看了男人几秒,走三步回一次头,眼神如同一个将死之人般悲戚。
或许是他无可救药的蠢,让时惟在某一瞬间,动了恻隐之心,无奈之下又将人给唤了回来。
「行了,你没事。」
「老闆.......到了这个时候,您就不用再骗我了,我都知道的。」陈材说到一半,又蓦地反应了过来。
他兴高采烈道:「老闆,您说我没事?」
「嗯。」时惟敷衍的应着,在他准备继续叽叽喳喳之前,转移了话题:「孟家那边,吩咐下去了么?」
他今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截了几单孟氏的生意,并使得他们的股票,在短时间内极度下滑。
估摸着现在,孟氏已经一团糟了。
「已经通知完毕了,没有经得您的同意,他们不会再与孟家合作了。」陈材一脸正色的汇报着。
在工作上,他倒是很少出差错。
时惟沉吟了一下:「找人盯着,有什么动作随时跟我说。」
「好的,我这就去办。」
眼看着对方快速离开,时惟终于得以了难得的清净,可这份清净还没维持几分钟,那道令人头疼的身影又出现了。
陈材这回倒没再拿什么保温桶了,只不过脸上的神色,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他放低了声音,如同在做贼似的:「老闆,外面有人找您。」
「谁?」
「一个男人,他说是阿芷让他过来跟您谈合作的。」
「阿芷?」时惟默念着这个暱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打火机,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他进来。」
半晌后。
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跟在陈材身后,不急不缓地迈入了总裁室。
他的身材比例十分完美,长相更是万里挑一,特别是那双隐在金丝框眼镜之下的琥珀色凤眸。
在淡淡瞥来时,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却又因神秘,而引得旁人如飞蛾一般,深陷不已。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时惟握着打火机的手一紧,在对方坐下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划动着滚轮。
「时先生。」闻人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时惟一番,眸底的情绪没有较大的波动。
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桌面,往前一推:「阿芷让我过来,跟你谈钼矿的合作。」
再次听到这个暱称,时惟的心境又不同了,他压下心底的怪异情绪,嗓音低沉:「你是芷芷的朋友?」
闻人澈颌首,白皙的下颚对着文件轻抬了抬,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是临时拟定的合约,有问题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