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点点头,向他指了指泡在药水瓶内的金壳纹路蛊虫:「就是它。」
「它有什么作用?」
「只要你一直戴着这根手绳,就算我不在也能保证短时间内,其他的蛊虫无法近你的身。」
这番话,让时惟的一颗心烫的不行,像是被烈阳烤过一般。
他一把将人拉入怀中,那双黑邃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感动与欢喜:「谢谢老婆。」
原以为,小姑娘这些天如此忙碌,是为了给薛雄绅磨制药粉。
谁曾想......
郁芷攀上他的脖颈,一本正经地再次叮嘱着:「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把手绳取下来,知道么?」
「好,都听你的。」时惟在她的额间郑重地落下了饱含情意的一吻。
哪怕是到了生命最后一刻,只要她不发话,他绝不会擅自取下。
「乖。」郁芷有模有样地学着他那般,踮起脚在他的头顶上摸了摸。
第227章 都是阿芷喜欢的
时惟在那只白皙的小手伸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低头了。
感觉到她的动作,差点儿没被逗笑了。
他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大掌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我这么乖,有奖励吗?」
郁芷:「......」
除了奖励。
这人的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了。
郁芷抿了抿唇瓣:「奖励已经给你了。」
她的眸光放在了他腕骨上的手绳,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时惟眉头一挑,脸上的神情在顷刻间发生了变化,眸底的光亦是淡了不少。
他的嗓音低沉:「芷芷,你是不是——」
「我不是。」
郁芷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省得又要开始哄人了。
她指了指桌上的瓷瓶,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时惟,你明天把这些给老头儿送过去吧。」
「李秘书不是说过来拿么?」
「......」郁芷尴尬的抿了抿唇。
她沉吟片刻,一本正经道:「现在太晚了,明天我们也不在家。」
「这样。」时惟拉长了尾音,见小姑娘的耳尖染上一层绯色时,眼底划过了一丝潋滟的笑意。
他亲了亲她的唇,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的脸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小的绒毛上。
「芷芷,该休息了。」他的薄唇,从下巴一路下移,落在了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处。
揽住她腰肢的手,亦是从衣角探进,触碰到了那块柔软细腻的肌肤。
郁芷的睫羽颤了颤,如蝴蝶翅膀般的羽翼翩翩起舞,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眼角,漂亮的不像话。
她紧张的埋进男人的胸膛,任由他将自己横抱而起,带回了主卧里。
两人前脚刚走,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响声,亮起的屏幕上出现了『阿澈』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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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云顶。
坐落于高尔夫球场附近的一栋别墅里。
身着酒红色衬衣的男人倚在落地窗旁,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目不转睛地盯着旁边的画架。
与摆在澳洲家中不同的是,面前的这幅画上所展现的是浩瀚的星空。
画家应该有很深的功底,所创作的作品,无一不让人有了置身于其之感。
「老大,芷姐还是没接吗?」明斧顺着他的视线,望画上看去。
好像无论他身处何地,总是会出现这么一两幅画,说是喜欢欣赏,更多的还是睹物思人吧。
「没,她应该睡了。」闻人澈抬起手腕。
睨了一眼錶盘上的时间,眼底隐隐划过了一抹懊恼,他倒是忘了,阿芷明天还得上学。
明斧点点头,将视线移到了男人的身上,神情忽地变得严肃了许多。
「老大,澳洲的事你不打算跟芷姐说吗?她如果知道了,肯定能帮你的。」
「明斧。」闻人澈眸色淡淡地盯着对方,眼底的情绪平静的可怕:「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都不行。」
他只想与阿芷保持纯粹的感情,哪怕见识过她的身手及那些小玩意,都从未打过其他的心思。
不然,一开始就不会将她送走了。
明斧应下,没再提及他不喜的事情:「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澳洲的事情虽然处理的差不多了,但那个人的旧部还是躲在暗处,一直未曾冒头。
若是没有男人坐镇,他们再来个突然袭击的话,怕是会变得更棘手了。
「一个月后。」闻人澈知晓对方所想,但他还是不愿意改变主意。
他敛着眸,睫羽每每颤抖都会拂过眼尾的那颗泪痣,温柔又不失冷淡。
明斧动了两下唇瓣,到底还是没再劝阻下去,只得暗自嘆了口气:「老闆,明天煮火锅吃?还是?」
他习惯性的拿起枪枝擦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提议明天该去杀哪个人。
闻人澈瞥了他一眼,点燃雪茄头:「火锅,阿芷喜欢辣一点的。」
「好,我明早就去买菜。」
「蟹肉多买一点,阿芷——」
「我知道,芷姐喜欢吃嘛。」明斧不等他说完,便把话给接了过去。
这样的间接性狗粮,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已经品的够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