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去牵她的冲动,神情极为认真且温柔:「我说过,在三角洲我能保护你,相信我好吗?」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郁芷的眸子里除了不解以外,更多的还是『感动』。
她紧抿着唇瓣,模样小心翼翼的。
「你值得。」花佛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玉玉跟别的女人不同,他不能太轻浮,唯有用心用行动,才能将她打动。
郁芷扯了扯唇角,硬挤出了一抹说不清是羞涩还是什么的笑容。
她尴尬不已的将注意力转移到饭菜上,执起筷子继续捻着菜。
一顿饭,就在怪异的气氛下用完了。
花佛虽然很想再与少女多待一会儿,但天色渐晚,也不好再留人了。
他不舍将她们送往了隔壁,明明是几步的路程,硬是被他走出了十来分钟。
「玉玉,晚安。」花佛含笑与之道别。
待那扇房门缓缓关闭,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敛下笑意。
而后,带着一群小弟去抓人了。
「小芷,这花佛还真看上你了。」阮鸢靠在少女的肩头上,轻啧了一声。
只要一想起那句『郁郁』,她就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怪瘆人的。
「别提了。」郁芷何尝不是一言难尽。
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抿了一口冰水,心头才畅快了些许:「等时惟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哪怕她是为了任务不得为之,那个醋罈子也依旧不会放过她。
回帝都之后,怕是不好过了。
「这还不简单,你把我上次送给你的那套猫咪装一穿,我就不信时惟还有功夫吃醋。」
「......」郁芷被呛了一下。
她的耳尖染上了一层淡绯色,声音如蚊嘤一般:「你那么确定?」
「我试过啊。」阮鸢眼神暧昧的挑了挑眉,有些莫名的骄傲:「时胤生气,我都是这么哄他的。」
每次只要她一穿上那些衣服,时胤可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更别提,与她再继续闹别扭了。
郁芷的脸更烫了:「但我不好意思。」
「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阮鸢轻佻的摸了一把她的小脸,宛若恶霸在调戏良家妇女般。
她蛊惑道:「有时候呢,这样的小游戏,也是感情的一种增添剂嘛。」
郁芷未语。
但却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心下正仔细思考着呢,腕骨的位置便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震感。
郁芷不动声色的往錶盘上睨了一眼,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回了卧房,接通那人打来的视讯电话。
「阿芷,我下午忘记带手机了。」闻人澈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向她解释。
他回到澳洲的这些天,一直都很忙,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外面。
今天出门太急,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打电话过来,他还真怕她会闹脾气。
「没事。」郁芷见他神色疲惫,清秀的眉头蹙了蹙,她轻声问:「阿澈,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么?」
「嗯。」闻人澈温和的勾着唇。
他捧着手机,用能将其溺毙的温柔眸光,描绘着她的一眉一眼:「再等我半个月,好不好?」
届时,他会洗净一身鲜血,撇去澳洲这不堪的一切,换上一个新的身份......
再带着一枚钻戒,向她跪地求婚。
郁芷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阿澈,我现在在三角洲。」
「去那边做什么?」
闻人澈的神色一凝,掩在镜片下的那双凤眸里,溢满了担忧之绪。
「处理点事情......」
她清丽又不失软糯的声音,如泉水叮咚作响,一下下的敲击在他心底最柔软的那块角落里。
「有人陪你一起吗?」闻人澈听闻她是去做任务,那抹浓烈的担忧里又多出了不安的情绪。
「阮鸢在的。」
「嗯,这几天有收穫了么?」
「有,还在跟那个人接触。」郁芷一一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始终没有提到正事上。
她沉吟了片刻,决定换种方式:「阿澈,你能过来找我吗?」
闻人澈的眸子亮了亮。
他已经快忘了,有多久没有听见她说想要他去见她的话语了。
「嗯,你想我什么时候过来?」闻人澈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微颤。
那对黑而浓密的睫羽轻柔的拂过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在头顶光线的折射下,荡漾着惑人的光泽。
「明天?」郁芷试探性的问。
或是觉得太过急切会影响他的事情,又添了一句:「后天也可以的。」
「好,我一会就去买机票。」
闻人澈的眸光愈发柔和,那抹深藏着的情愫,俨然已无法再遮掩。
只要阿芷想,他就会出现。
怎样都会。
「你记得做一下伪装,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行踪,还有......人也别带多了。」
她细心嘱咐,生怕落下什么的模样,在闻人澈的眼底,便是她心之念之的全是他。
那种感觉如置身于满是浓雾的温泉中,身心的疲惫悉数被洗去,剩下的只有使人沉迷的温暖。
他静静地看着她,每每她抬眸的时候,便会用一声轻应,去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