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盯着排骨不放。
郁芷的睫羽一颤:「我没挑。」她只是最近喜欢吃肉而已。
闻人澈暗自摇了摇头,正欲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门外便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声。
「玉玉,你在吗?」
花佛敲了两下门,耐心的等着。
他亲昵的称呼,让闻人澈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唇角的笑更是淡了不少:「他就是送花那个?」
「嗯。」郁芷三两口吃掉排骨。
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来,含糊不清道:「阿澈,你就在这里待着,别出来。」
她小跑着到了院儿里。
深呼吸了口气,打开了房门。
又是满目的红印入了眼帘,不过这次的玫瑰花花瓣上,还有些许晶莹的露珠。
花佛将花递给他,神情竟是前所未有般的温柔:「玉玉,你下午有时间吗?」
「怎么了?」
「今天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还不错,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他的诚意满满,但对于郁芷来说却是一种无形的负担,她垂着头:「我身体不舒服,想在家休息。」
她的声音轻轻的,隐隐还带着一抹羞怯的意味,半点儿也看不出是在找藉口。
花佛一瞬便想到了某种可能,他体贴的替她挡住了身后袭来的寒风。
关切道:「是亲戚来了吗?」
「......」郁芷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那你先进去躺着吧,一会儿我给你送些红糖姜茶过来。」花佛对于这方面,也算是比较有经验了。
但,以前的那些女人在特殊时期,他压根儿就没有管过,甚至还觉着她们烦的要命。
少女对于他,总归是不同的。
「好,谢谢你。」郁芷不想与他周旋,装作一副不适的紧的模样。
「不用跟我客气。」花佛撇去那一身的痞样儿,如若情窦初开一般。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忽地唤了她一声:「玉玉,肥仔的手下我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招惹你了。」
他原本是想着,把肥仔一起处理。
但前些天才砍掉了老黑的左膀,暂时还不能太过着急,反正人也跑不了。
「解决了?」郁芷一脸懵懂,或是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惊讶不已道:「你把他们......?」
「送到矿场去做苦力了。」
花佛避免吓到她,随口一编。
而后,开始转移话题:「外面冷,你先回屋去吧,别冻感冒了。」
郁芷轻应一声,在那抹炽热如烈阳般的视线下,踩着被风拂落的树叶,迎着阳光转身离开。
两人交流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但对于闻人澈而言,却像是一个世纪那般长。
他食之无味的放下了筷子,微眯着眼睛看向角落里多出来的那抹刺眼的红,暗自嗤笑了一声。
「阿芷,我要出去一下。」闻人澈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琥珀色的凤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晚上回来吃饭吗?」郁芷再次执起桌上的筷子,没有多问。
闻人澈捏着纸团的手一顿。
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丈夫出门,妻子在家做好饭菜等待的场景。
闻人澈的眉眼里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愉悦,他轻勾着唇:「嗯,我会准时回来。」
第285章 他的女人都可:以绕三角洲一圈了
巷子尽头。
距离少女家不过几步之遥的房屋里,来往的男子们有条不紊地搬着东西。
明斧一到三角洲。
便来解决他们住处的问题了。
他原本是想去订酒店来着,但想到少女住这,索性,也就在旁边找了一处。
虽说环境不比在澳洲,但经过他找人一番布置,倒也算得上舒适。
闻人澈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圈儿,寻着沙发坐下,点燃了雪茄:「联繫阿浩,让他过来一趟。」
明斧颌首,他快速的打完电话之后,从箱子里摸出了几个监控:「老大,巷子里要装一个吗?」
「不用。」闻人澈抽了两口烟。
他惬意的往后一仰,双腿随意的跷在茶几上,随着那阵细微的声响,阖着眸子开始假寐了。
不到半个小时,长相凶神恶煞的阿浩出现在客厅里,他的左眼戴着眼罩,浑身散着阴冷的气息。
哪怕一字未语,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寒颤连连,继而退避三舍。
可这般的人,在闻人澈的面前却是另外一副模样了,不仅收起了身上的刺,脸上的笑意亦是真诚。
「老大,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阿浩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或是太过高兴的缘故,眼尾都笑出了褶子。
「今天。」闻人澈丢了一根雪茄过去,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最近过得还不错?」
「就那样,这边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拳头够硬,个个都是怂货。」
阿浩这人,一直狂的不行。
但相对的,他也有狂的资本。
闻人澈目露赞赏,嗓音如初春时的清风一般:「这边的路子都摸透了?」
「差不多,该混熟的也混熟了。」阿浩嘬了一口茶水,也不忘捧他一句:「都是老大你教的好。」
「少来。」他可不吃这一套。
闻人澈敛去唇角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腕骨上的那串珠子:「认识花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