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晚风带着温柔的醉意撩拨心头,像极了此时此刻的姜慎,眼神干净而温柔,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他的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味道,非常好闻,赛赛曾经在网页上看过,气味决定缘分,这叫做气味恋爱。
所以呢?姜慎也会喜欢她的味道吗?
很多很多年之前,她和姜慎还是小孩子,她去姜慎家的时候,发现姜慎正窝在被窝里睡觉,她喊了又喊,始终没能把他叫起来。
掀被子的瞬间,看见姜慎满脸通红,额头烫的吓人,这才知道他并不是赖床不起,而是单纯的发烧又没人发现。
想来也是,姜慎向来体格倍棒吃嘛嘛香,大冬天都能光脚丫子往外跑,谁能想到昨个不过是淋了点小雨,今天就发高烧了呢。
她着急的想要出去喊人,被姜慎拽着不松手,汲取身上的凉意,嗅了嗅她的颈窝,呢喃着:「你好香啊,让我抱抱。」
虽然小小年纪,可她知道害羞,所以那时候她没说:「你也好香啊。」
是真的香,不是任何一种香料或者香水有的,是一种身心愉悦的香。
闭上眼睛的同时,姜慎的味道便铺天盖地席捲而来,温柔而细腻,赛赛紧攥着衣角的细嫩手指悄然松开,慢慢环住了他的腰身。
姜慎的睫毛颤了颤,加以力道扣她入怀,一改之前的温柔,有些凶狠。
赛赛呜咽几声,连着推搡了好几下才将他推开,气喘吁吁的瞪他。
姜慎睨着她,用拇指摩挲了下唇边,挑眉朝她笑,「你喜欢我?」
「我呸!」赛赛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是你自己亲过来的,怎么就成我喜欢你了?」
「你刚才抱我了。」姜慎捏起她一只手,晃了晃,「我感觉到了。」
「放屁!」
赛赛脸红的像个番茄,胸口砰砰直跳,不敢抬头看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佯装淡定自若,「这点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约。」
「呦,要走了啊。」姜慎不紧不慢的开口,声音带着愉悦,似乎是心情不错。
「不再陪我看看夜景了?」
看个屁!
赛赛头也没回,嘎嘣出两个字,「回见!」
抓起沙发上的包包到门口,开门的瞬间身后有只手伸过来咔哒又把门关上了。
「着什么急。」
姜慎拿下她的包,转身往卧室走,「等我换个衣服。」
???换什么衣服还得拿着她的包???
这男的该不会在想臭美的同时还怕她跑了吧?
赛赛的脸抖了抖。
姜慎换了身衣服出来,极其自然的将她的包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穿好鞋抓起车钥匙,见她还傻站在门口,啧了声,「不走想留下来过年?」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赛赛盯着挂在他胸前的包,伸出手,「不用你送了。」
「赶紧走,别废话昂。」
姜慎看了眼她伸出来的手,似笑非笑,「怎么着,还得牵着?」
赛赛默默收回手,被他一把抓住,攥进自己的手心,朝她笑,「你觉得我学的行?」
「你特意去国学的拎包?」
「……真想给你一杵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怼了一路,临下车前赛赛呸了一口,关上车门扬长而去,留下姜慎气的咬牙。
豆包被乃夏拴在楼梯的栏杆上,趴在门口睡觉,周围拉了一地的狗屎,赛赛小心翼翼的避开,蹑手蹑脚的将钥匙插进钥匙孔,豆包耳朵一动,蹭的起来,表情逐渐变得兴奋。
赛赛弯下腰摸了摸它的脑袋,拧开钥匙打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门,砰的一声关上门,豆包叫了声,用爪子挠门。
「咋回事,你把豆包栓门口干什么,拉那一地的狗屎。」
赛赛放下包,拿着扫把簸箕,又重新开门,把豆包牵进阳台,打扫门口的一地狗屎,又用拖把拖了一遍,确认干净以后,才重新把门关上,看向沙发上的乃夏,「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没有啊。」乃夏躺在沙发上敷面膜,斜楞了她一眼,「我在等你回来。」
「合着你搞这么大阵仗,又是狗屎又是狗尿的,这是欢迎我呢?」
「这是一方面。」乃夏坐起身,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团东西,「这我今天刚买的,还没来得及穿呢,这狗已经给我撕成布条了,我罚它面壁思过呢。」
「你可真有出息。」
「再说了,我凭什么非得帮那男的养狗不可。」
「你自己都答应了,怪谁呢?」
赛赛到她身边坐下,嘎吱嘎吱吃着桃子,吃到一半扭头,看见乃夏眼也不眨的望着自己,不由咽了口唾沫,「咋了?」
「小姜没给你餵饱啊。」乃夏白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孤寡老人,不回来了呢。」
「瞎说什么呢?」赛赛继续啃那半个桃子,「你放心,我在哪都不能忘了你,你对我这么好,就算是——」
「打住!」
乃夏及时叫停,「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今天还不是劝我适可而止,知难而退,你不应该鼓励我?」
说的是秦深那事,在姜慎家的时候,她确实苦口婆心的劝乃夏趁早放弃,死心算了。
秦深眼界肯定不低,条件这么好的人还单身,无非两个原因,一是眼光太高,二是有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