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酒聚兄弟情
“没啥事你整这些玩意干啥?的多少钱呢?”杨自厚唠叨般地问了四弟自长一声。自长显出春风得意地表情:“明文知道咋回事,这一麻袋黄豆我买了两盆鲫鱼,都一豁子长,给你们和二哥一盆,三哥愿意吃明天做好了召唤他一声得了,我又买了两瓶酒喝两瓶罐头,白天人多队里又干活我没敢过来,这你看咱们消停地吃点喝点多好,明文这孩子太老实,不行。”说着话又忙嘱咐明泽:“快点的,上西屋召唤你二叔一声过来喝酒,告诉你二婶把鱼倒盆里点,两家都分了吧。”
明文这时候一下子明白了四叔为何一下子这样的阔绰,原来卖那一麻袋黄豆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明泽听了四叔的吩咐,滋溜一下子跑到了西屋叫来了二叔和二婶,划着了火柴看外屋厨房的灶台上放着满满的一大盆鲫鱼,不由得他喜出望外,这时候明婉和明章也都上厨房来观瞧,明婉一下蹦跳起来搂住二哥说:“明天吃鱼了。”
杨自德刚来到东屋,大哥杨自厚便不解地问:“你哪来的黄豆呢?”杨自德眨了眨眼:“自己家的呗,老问啥玩意呢?”显然屋里还是孩子多的缘故,杨自德不便把事情真相透漏出来。说完话自德又假意地咳嗽一声。杨自厚这才明白了一些缘由,自己又恍然大悟地自语说:“啊——那行。”遂又告诉明婉叫三叔一声。说话功夫豆馅已然放在一边,老爷子杨福山也对酒产生了无比的兴趣,这时候凤云分完了鱼,和许芝也都来到东屋,和孩子们一起攥豆馅。
杨福山和五个儿子这时候已然稳稳地坐在地下的桌子旁,盘子里的罐头都已经倒满,两桶罐头两盘子基本上还盛不下,罐头里剩下的当然给了眼巴眼望地在桌子旁守候的明婉和明月姐两个,明文此时已经上桌子喝酒了,那明章和明泽在炕上馋的几乎要掉下眼泪来。老爷子杨福山赶忙夹起一块鱼:“快点的,尝尝这鱼罐头啥滋味。”不待明章下地,麻利快的明泽已然将鱼肉抢到手,一口吞将下去,顺手又拿过爷爷的酒杯一饮而下,随后又辣的不住地张嘴。明章不待下地明泽已然从地下回到炕上。
“这家伙你看老三多抢上。将来是把好手。”杨自长不禁夸赞道。“那老二也得来一块呀。”说着话三叔自博夹了一块水果罐头给了老二。杨自厚义正言辞地说:“一般人家大人吃饭喝酒小孩都不让先上桌,这要赶上来人去客啥的客人没等吃呢,就那么点菜都让小孩造了那还像话。小孩吃东西日子都在后面呢。”“再说明章岁数都不小了,哪有跟孩子抢东西吃的。”杨自厚继续补充说明。
“都是孩子,自己家人哪来那么多说道,有的吃就大伙吃。”杨自博倒是不同意大哥的观点。
“来来来,先别说别的,尝尝这棒酒咋样?”杨自长再次举盏邀杯,哥几个连同老爹杨福山小酒盅往起一端,幸福得意地饮下,都夸赞这酒好喝,不是很辣,还有清香味。杨自长看了看明文说:“咋样大侄子,这酒咱喝地格外漂亮,你说对不对。”明文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不花自己的钱能享受到如此美味佳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在明文看来这酒席总照在乡和饭店吃的饭味道差了些。
而杨自长却是得意洋洋,对二哥自德说:“啥事得琢磨,得多留点心,胆子大才行,你说对不对二哥,明文这上面就差些。”杨自德嘴里边嚼着鱼肉便说:“不但在屯子学着会说话,在外面方方面面的啥事也得跟着掌握,活到老学到老吗!”明文知晓二叔所说话的含义,不过他和四叔的心机恐怕他这辈子都不愿也不可能学会。
杨自长往老爹杨福山的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爹,你吃鱼,你看这鱼味道咋样?”“行,这鱼真太好了,啥滋味都有,骨头还都酥软,我连刺都没吐,都咽肚子里了。”?这是杨福山这辈子迄今为止吃的味道最美的鱼肉。见老爷子吃得起劲,杨自乐和杨自长又往老爹碗里夹了两块鱼。自长又看了看杨自乐:“我让你四嫂今天上街里买将近二十斤鱼,给这送来十斤,我今天又整点菜,这我都还剩几块呢,你胆小不琢磨就不行,你说对不对老五?”杨老乐吃了一口苹果罐头,点头笑着说:“行,我都没你这章程。”一家人有说有笑小酒喝得不亦乐乎。
哥几个小酒喝得尽兴,开始高谈快论,杨自长在桌子上成了主角,自言说:“头几天送粮的时候扎金东那两小兔崽子太他妈仓狂了,我和老刘真急眼了,不恨削他他还真没人了呢?”明文那时候是记忆中少有的看四叔和别人打仗,因为多半时候是他的威慑基本上就让村中的良民们退缩,不再与他争执,哪怕是程德旺这类的无赖,而在外面也表现出无惧无畏的状态的四叔他还是头一次见过。单凭这一点就比程德旺那窝里横的损种强多了。
于是明文第一个竖起大拇指夸赞四叔:“这真了不得,我头一会看见四叔这样厉害,比程德旺强多了,今年夏天时候和老叔我们去看电影去,程德旺看见我们和黑鱼湾那帮家伙干仗,我寻思他上去得多厉害呢,两耳雷子让人家扇他边去了,连声都没干知,原来他就在咋屯子的尿。”杨自长夹了一块儿苹果放在嘴里,吃的甜滋滋的,自诩地说:“你别说程德旺,刘青武干仗利亮不,在我跟前消停的,那回他骂他爸,让我上去一鞭子抽那边去了,我真敢收拾他,骂老人你算什么东西,他连声都不敢吱。”
杨自德莫名地问:“刘青武那样呢?”杨自长点头:“那你寻思啥呀,我看着他我就收拾他。”杨自厚淡淡地说:“东西院住着他啥样我能不知道吗。打仗干活地道,早前他骂过他爹,现在没有。”
正此时西屋的孩子们听见动静也跑将过来,都眼巴眼望地站在门口,杨自长此时已经有些晕糊:“哎呀——这孩子们都过来了,那啥,给他们加点鱼。”“哪来那鱼了,还上哪整鱼去了。”杨自长闻言才细看桌子上的鱼盘子里连鱼渣子几乎都已干净,“那来块罐头吧大伙。”杨自长说着往盛罐头的盘子里一看,还好就剩一块罐头了。
自长尴尬地看了看大伙:“菜没了!”自德叹道:“这点玩意还扛吃,行了别给小孩了。”不知道以明君为首的小哥几个听了心里是何滋味。杨自厚更是毫不顾及孩子们的感受:“小孩家家大人一喝酒老上跟前凑热闹,这成啥事了?剩那一块罐头给爹吃得了?”杨自乐听了看了看孩子们的眼神,夹起那块苹果送到杨福山碗里,试探地看着杨福山的态度。
杨福山和蔼而又仁慈地说:“行了,给孩子吧,我吃不少了。”这绝对是实话,杨老爷子就没喝多少,桌上的鱼罐头他绝对的吃进去一半。不论孩子们感受如何,反正杨福山已经吃的心满意足。于是一块苹果罐头递到了名义手中。明义又岂会给众兄弟留薄面一大口下去,了却许多烦恼,接着转身便跑回西屋。众兄弟眼睛都发蓝。“行了,明天炖鱼,再多吃点吧。”众兄弟听了好没意思地回去了,不过想起明天炖鱼的事来,也足以未结哥几个失望的灵魂。其实这时候在炕上的明月和明婉又何止不是用眼睛一直渴求地盯着地下喝酒的餐桌呢?没办法却将豆馅吃了不少。
“菜没了还有半瓶酒呢,咋喝呀?”杨自长莫名地问道。“有点罐头汤也喝它一斤酒啊,这酒的话干拉喝它半斤也没事呀。”杨老乐回说道。于是哥几个就着些许的罐头甜水,继续品完了瓶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