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佳宁的讲述，萧牧和姜可枝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语。


    过了许久，姜可枝红着眼睛，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道：


    “小小当时排练的时候，得默默吃了多少苦啊！可是，可是，我作为她的朋友，竟然......”


    萧牧攥住她的手，小声安慰道：


    “别难过了，我想，小小当时，也一定不想让你担心吧。”


    “但是......”姜可枝还想说什么。萧牧直接用纸巾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珠，朝姜可枝微笑着。


    这笑容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姜可枝立马止住了哭泣，嘴角也开始上扬。


    就在两人感情逐渐升温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说...我从刚才就发现你俩有些奇怪了。”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孙佳宁皱着眉头，面色不悦地看着他们。


    萧牧尴尬地咳嗽几声，讪笑着说道：


    “哪里奇怪了？你一定是看错了，哈哈哈哈......”


    孙佳宁眯着眼睛，怀疑地说道：


    “你们俩，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一听这话，萧牧和姜可枝立马呆住了，他们俩的这般反应，自然被孙佳宁尽收眼底。


    孙佳宁指着他俩，激动地说道：


    “好啊！我就说！刚才你居然用’可枝‘来称呼她，明明以前都是直接喊她名，要不然就是喊她这个女人！”


    紧接着，她就恢复了中二的表情，坏笑道：


    “嘿嘿嘿，你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了？亲亲了？还是说......”


    “这跟你没有关系吧！”看到孙佳宁那欠扁的表情，萧牧老脸一红，反驳道。


    姜可枝更是红着脸疯狂点头，完全赞同萧牧的说法。


    孙佳宁捂着嘴嗤嗤笑着，那可恶的表情真是让人恨不得打她一顿。


    但很快，孙佳宁就摆了摆手，恢复到正常表情。


    她站起身说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也正在想办法帮小小，你要是也想帮她，就一起来吧。”


    说完，孙佳宁突然欠揍般地小声说道：


    “祝你们早生贵子呦~”


    还没等萧牧和姜可枝反应过来，孙佳宁就哈哈一笑，直接跑掉了。


    姜可枝红着脸，气哼哼地捶着萧牧的胸口：


    “啊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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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饭，萧牧和姜可枝来到报告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对于大学生来说，参加各种讲座，是学时的一大组成部分。


    临近期末，二人都差点学时，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欠的学时补上。


    这次讲座的主题是“音乐与社会”，主办单位是学生会，来的人不少，座位基本已经占满了。


    姜可枝拿着手机，看着苏小小获奖的照片出神。


    “怎么了？看得这么入迷？”萧牧打趣道。


    姜可枝叹了一口气，把手机递到萧牧面前：


    “你看看这些照片，小小好像从来没有笑过，如果不是见过她本人，真的想象不到，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居然是同一个人。”


    萧牧看着那些照片，苏小小一直是面无表情，在他的印象里，苏小小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


    “也许她现在真的讨厌音乐，讨厌上台，现在已经放弃了吧。”


    姜可枝叹了口气，脸上看上去有些为难：


    “如果...小小真的不能放下心魔的话，要不然...就别让她上了吧。”


    姜可枝心里虽然十分不舍，但她也知道，苏小小想要走出来，可以说是十分困难。


    萧牧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朝讲台上看了一眼。这时，前方的一道背影，突然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他戳了戳姜可枝，朝前一指：


    “你看！那是谁！”


    姜可枝朝着萧牧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第二排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女生，脸上还戴着口罩。


    姜可枝正纳闷对方是谁，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这不是小小吗？”


    苏小小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姜可枝刚想出生喊她，就被萧牧一把拉住了：


    “别喊她，她既然这么打扮，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咱们还是在这里偷偷观察吧。”


    姜可枝点点头，于是猫起身子，偷偷观察起了苏小小。


    讲座正式开始，主讲嘉宾是首都音乐学院的教授。


    他讲着音乐与生活的诸多关系，语言十分幽默，逗得台下哈哈大笑。


    姜可枝虽然也被主讲人的讲座吸引住，但她还是时不时地朝苏小小那边看过去。


    只见苏小小听得十分入迷，虽然戴着口罩，但是从姜可枝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苏小小的整个眼睛都在发光。


    萧牧也静静地看着苏小小，眼睛眯着，仿佛若有所思。


    临近讲座结束，萧牧捣鼓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讲座结束，便是常规的提问环节。


    台下学生提出的问题，教授都一一作了解答。


    姜可枝注意到，苏小小开始变得十分躁动，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着急。


    手总是想往上抬，但每当手就要举起来时，她又很快放下。


    这时，萧牧突然说道：


    “可枝，你觉得她真的放弃了吗？”


    “啊？”姜可枝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语塞。


    萧牧突然起身说道：


    “接下来，咱们就测试一下。”


    只见他一招手，学生会长从报告厅后走了过来。


    “我刚才说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萧牧笑道。


    学生会长摆了摆手，同样笑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上次校庆，你们文执会帮了我们这么多，那我们学生会，也得无条件帮帮你们啊。”


    说着，他把一件志愿者服，和一顶帽子，一副口罩，递到了萧牧手里。


    萧牧快速换上，跟姜可枝说了句“我去去就来”，就朝苏小小的方向走了过去。


    苏小小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出来，但是每当她想要举手时，又害羞地放下。


    这时，她的身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只见那人穿着志愿者服，帽子还压得很低。


    那人把一张纸送到自己面前，低声说道：


    “同学你好，你也可以把问题写下来，由我们交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