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你手机不要总开静音丢在角落,万一有什么要紧事,我都找不到你人。」
「我能有什么事,你别自己吓自己,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对劲啊?你不会感冒了吧?」
「没有。」
「现在感冒情况可跟以前不一样,你不要瞒着不上报啊。」云连飞还挺担心,「你把电话给你对象。」
云泥把手机递给李清潭,他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把人搂过来靠在自己怀里,两个人一起听着电话。
云连飞一本正经道:「那个云泥是不是感冒了?你们别不顾现在这情况瞒着不跟社区的人说,到时候有什么事,你们就是罪人,知道吗?」
「……」
「……」
李清潭忍着笑:「叔叔,她没事,就是刚睡醒,您别担心。」
云连飞:「那就行,但是要有情况,一定记得要上报,别瞒着,之前不就有人不上报,导致整个小区都被封了。」
「好,我们知道,您一个人在家也要多注意。」
挂了电话,李清潭把手机丢到一旁,抬手捏了捏云泥的脸,笑道:「现在还担心吗?」
云泥:「……」
感情她刚刚在那儿伤春悲秋的真情实感都错付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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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四号立春,也是李清潭的生日。
云泥居家隔离的那阵子除了上网课写论文,没事就爱钻研一些吃的,李清潭就是那可怜的小白鼠,什么好吃不好吃他都是第一个人尝。
他过生日前一周,云泥就在网上学做蛋糕,家里没来得及买烤箱,她看人家用电饭煲做蛋糕胚,也学着弄。
连着做毁了三四个,第五次才做出一个完整的蛋糕胚。
那是个下午,初春暖洋洋的太阳落进客厅,李清潭躺在懒人沙发上,书拿在手里,人却睡得很熟。
云泥不捨得叫醒他,从沙发上拿了条毛毯搭在他身上,又轻手轻脚地回了厨房。
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还挺遗憾的提道:「哎,明天你过生日可能没有蛋糕吃了。」
李清潭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对这些也没太大的欲/望,只是看她爱拾掇这些,随着她意而已,闻言也没太失望:「没关系。」
他们认识有六七年了,云泥还记得高三那年,第一次知道他生日给他买礼物时的心情。
又纠结又怕他多想,但其实那时候她已经有一点动心,多想也没错,但就是怕被他发现。
刚搬进来那阵子,云泥在家里收拾衣柜,还从李清潭的衣服堆里发现了之前送他的三件套,毛线边都有些磨损了。
能看得出来使用率很高。
云泥当时还有点难受,答应了今年过生日亲手给他织一套,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物流都停运了,她也不能出门买毛线团。
想到这儿,她磨磨蹭蹭挪过去,捧着他的脸说:「我答应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没有了。」
李清潭轻颳了下她的鼻尖,安慰道:「本来重要的就不是礼物,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云泥看着他,没忍住美色,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李清潭反客为主的时候还笑着说了句:「这次可是你先动手的。」
啊?
喂!
云泥反抗的声音很快变成了旖旎动人的呜呜呀呀。
……
一洗完澡,云泥回到床上便裹着被子昏昏欲睡,浴室里的水声持续响了一会又停了下来。
李清潭躺下来时,浑身还带着湿漉的水汽。
她迷迷糊糊被人搂着肩膀抱进怀里,鼻尖蹭到的不是柔软的布料,而是温热的皮肤。
云泥恍惚着睁开眼,一抬头,只能看见男人锋利分明的喉结。
她在被窝里反握住他的手,声音还有些哑:「几点了?」
「十一点四十三。」李清潭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捏了下她的手指:「喝点水。」
「不喝。」云泥打了声哈欠:「不是才喝过的牛奶。」
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每次一结束就给她温了杯牛奶,说是补充体力。
狗屁。
「真不喝?嗓子都哑了。」李清潭低笑,胸膛也跟着颤动起伏:「下次争取快一点。」
「……」云泥抬手在他腰侧掐一下:「你能不能闭嘴。」
他轻「嘶」了声,捉住她作乱的手别到一旁:「好了好了,睡觉吧。」
「几点了。」她又问。
「五十。」
「再等会。」云泥昨晚本就没睡好,早上又起得早,晚上又被这样那样折腾了好一会,这会已经困得不行,但还记着他生日,硬是要捱到零点才行。
李清潭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意,侧身抬手关了床头的灯:「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也不迟。」
云泥挣扎了会,还是没抗住睡意。
一觉从梦里惊醒,看手机才六点多,她不记得昨晚到最后到底有没有说那句话,晃着李清潭的肩膀,把人叫醒。
「我和你说了吗?」
「什么?」李清潭凌晨三点才睡着,很困,人也不清醒。
「就生日快乐啊。」
「嗯,说了。」李清潭闭着眼睛:「现在几点?」
「六点十分。」
「再睡会吧。」他把人搂进回怀里,低声重复道:「你零点不是说过了,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