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云泥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肉呢,她辛辛苦苦养的肉呢,怎么一点都没了。
「没有。」李清潭亲过去,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你今天的香水味怎么有点像酒精?」
「……」云泥低着声:「去医院找方淼的时候她给我消了毒。」
「哦,那我也要消消毒。」气息又逐渐暧昧起来,唇边溢出的嘤咛声更是如同在烈火里添了把干柴。
……
李清潭算是从墨尔本协调过来的sa,他在金融投资方面见解高,判断力强,对一些政策风暴嗅觉灵敏,当初在威尔投行仅用半年的时间便从a晋升为sa,如今调来上海,再往上晋升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住在公司提供的单身公寓,车子也是入职时一同配齐的,工资也是直接领的年薪。
从金融区回到李清潭的住处有半个小时的车程,途中路过一家超市,两个人又停下车过去买了些东西。
「晚上在家里吃吗?」云泥挽着李清潭的胳膊,他推着车,不停往车里放东西。
李清潭:「看你啊。」
「那就不出去了。」
「行。」李清潭现在也会下厨,有个别菜甚至做的比云泥还要好,他挑了些肉和蔬菜。
云泥突然说:「我明天也不想出门。」
「那我把明天的菜也买了。」
「好——啊不行。」云泥接过他称好递来的西红柿:「方淼约了我们明天一起吃饭。」
「我也要去?」
「那当然。」
「钟焱去吗?」
「他不去。」
「那为什么我要去。」
「你去买单啊。」
李清潭笑了声,转而问道:「你在这儿待几天?」
「最多三天。」云泥突然想起什么:「你这样翘班真的没关系吗?」
「有关系也翘了。」
「……」
从超市出来,暮色来袭,繁华的都市逐渐拥堵起来,本该六点之前就能到家,硬是拖到六点半车子才开进小区。
李清潭直接开到车库,一手提着刚买的东西,一手拎着她的行李箱,「累不累?」
「不累啊。」云泥警惕道:「但下厨的话会有点累。」
「……」
他微挑了下眉,没说什么,但云泥很快就体会到了一件比下厨还要累上千百倍的事情。
从暮色到夜色,月色洒进屋里,玄关处掉落的购物袋,一株葱不甘寂寞窜了个头在外面。
行李箱倒在墙角。
男人的西装外套和女人的夏衫散落在地板上,深沉的黑色夹杂着几抹不该有的亮色,一路延伸进卧房。
床榻凌乱,浴室水响,落地窗前还有未干透的掌印,隐约窥见几分先前的暧昧情景。
……
……
浴室的水声还没停,李清潭在腰间随意繫着条浴巾从卧室出来,捞起倒在地上的行李箱,又走了进去。
浴室里逐渐又传出些脸红耳热的动静。
「李清潭,你别动……」
等到两个人洗完澡出来,已经到了深夜。
云泥飢肠辘辘,裹着条绒毛毯子,没什么力气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开放式的厨房里,李清潭正在给她煮面。
家里就剩下几包速食的义大利面,处理起来不算费事,比点外卖稍微省点时间。
李清潭煮面的时候,先给她温了杯牛奶,以往云泥都觉得没什么,今天干了些平时没干过的事情,也尝了些平时没碰过的东西,看着那杯牛奶,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抿唇:「不想喝。」
李清潭也没强求,弯腰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又折身回了厨房,吃完饭,两个人躺在同一张毯子里,看完了那部电影。
男女主历尽艰辛破除万难走到一起,结局皆大欢喜。
云泥掉了两滴感动的泪,李清潭伸手抽了张纸巾递到她手里,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女生说哭就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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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方淼的老师临时接到一台手术,她作为一助进了手术室,只能取消了饭局。
云泥和李清潭昨天没买太多菜,睡到中午起来又懒得动手,躺在床上叫了两份外卖。
昨晚饱暖思□□,又小别胜新婚,两个人折腾到很晚,吃完午饭,云泥又睡了会午觉。
李清潭在外面客厅处理工作。
傍晚,云泥睡足了,又不想一直赖在家里,拽着李清潭去外滩逛了一圈,又买了两张轮渡票。
春夜黄埔江上的风还有些凉意,李清潭脱了外套披在她肩上。
云泥躲在他怀里,看着江对岸的高楼大厦,忽然道:「今天夏天,我们去一趟老洲村吧,我听梁岑说,那里现在变得很漂亮。」
李清潭握住她的手,应了声好。
云泥在上海和李清潭厮混了三天,要走的那天早上,李清潭开车送她去车站,她倒是没什么,反而是他开始腻歪起来。
她很不留恋的说:「我的车快检票了,我走了,等我有假我再过来看你,你记得好好吃饭。」
李清潭无奈嘆了口气,松开手:「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她挥挥手,转头跑进了车站里。
这之后一直到暑假,云泥和李清潭都一直过着这样异地的生活,但好在她上学,时间自由许多,一有空就往上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