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
「不是不是,就是不会不亲近你。」云泥捏了捏他脸上没有多少的肉,「真的,我也会每天都和它们说你的好。」
李清潭不想和她说,起身要走。
云泥倏地搂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凑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越说自己脸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你看这样行么,哥哥。」
草。
哥哥和其他的称呼肯定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听着更是暧昧。
李清潭眸光沉沉,抬手兜住她:「三次。」
「有你这么坐地起价的吗!」
「六次。」
云泥抬起头,不满道:「李清潭!你是人嘛!」
「九——」
「好好好,三次就三次。」云泥红着张脸:「不能再多了。」
「行,成交。」李清潭没松开手,抱着她往卧室走,抬脚踢开门又将门带上:「那就从今晚开始。」
「等会——」
「不等。」
接着便是一阵衣衫摩挲的暧昧动静,只不过听起来,好似比平常要稍微轻缓几分。
……
深夜,初雪未歇。
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又停了下来,李清潭擦着头发从里出来,见隔壁卧室亮着灯,抬脚走了过去。
家里没暖气,猫和狗都需要静养,云泥怕冻着它们,就把猫窝和狗窝都挪到次卧。
门一推,空调的暖风扑面。
云泥先洗的澡,穿着冬天的睡衣,背朝着门口蹲在狗窝那儿,小声的嘀嘀咕咕。
李清潭听得不清楚,轻手轻脚靠近了些。
「要怪就怪李清潭,是他带你们去做的绝育手术,让你们吃这个苦,太可怜了,等你们好了,都不要搭理他。」
「……」
作者有话要说: 李清潭:草
想了下,我的更新时间还是问题,方淼和钟焱的番外因为不确定字数,所以还是不放在这里写了,完结重新开个短篇写。
还剩下两章他们俩的番外就完结了。
第49章
二零二零的年末, 云泥和李清潭在周末休息的时候去了趟南京的鸡鸣寺。
民间信仰中,当祈祷的愿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后,便按照事前的约定还愿, 在佛教看来,许愿是一种承诺, 还愿是践行自己的承诺。
而如果一年中为家人求平安、太岁, 最好是在年底之前来庙里祈福还愿,感恩佛菩萨在这一年中为家人庇佑平安健康。
李清潭在墨尔本的那几年,云泥每年冬天的时候都会来一趟南京。
她在鸡鸣寺许下的愿望不多, 一不求钱财,二不为功名, 只有寥寥两个。
一是希望父亲平安。
二是希望他能回来。
很幸运, 每一个都实现了。
金陵城的初雪来得晚,山间长路遥远,在春天盛开的樱花,在冬天落败,枝干嶙, 来往行人颇多, 人声喧嚷。
云泥和李清潭沿着长坡走到顶端,点完香还完愿,路过庙中挂灯的地方,李清潭又去找师傅买了张许愿纸牌。
她站在一旁,没去看他在纸牌上写了什么,等师傅找到相应的灯把许愿牌挂上去后, 两人顺着庙宇里的指示路牌一路往里逛着。
从石阶上了古长城,对面是波光粼粼的玄武湖,南方冬季的风带着凛冽的冷意, 让人刺骨发寒。
云泥把冰凉凉的手塞进李清潭的外套口袋里 ,被他捉住手指暖了会,才问:「你刚刚在许愿牌上写了什么?」
李清潭捏着她的指尖,没说话。
「嗯?」
他偏头看过来,又捏下她的指尖才说:「云泥。」
她下意识应了一声,但很快又明白过来他并不是在叫她,弯唇笑了下:「那这个愿望好像有点容易实现。」
李清潭神情愉悦而满足,放在口袋里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嗯,那就明年再来还愿。」
「好呀。」
古城墙上实在太冷,云泥和李清潭还没怎么逛就按着原路返回了,路过庙中挂灯的地方。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繁多的木牌在风里叮叮噹噹响,李清潭刚挂上去的那一个夹在其中并不太能找得见。
风吹过,阳光落进长廊。
云泥收回视线,看着眼前宽阔而挺拔的身影,脑海里逐渐想起当年和他初遇时的场景。
少年坐在冷白的光影里,神情冷淡,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她那时候在想什么?
云泥快记不清了。
走在前头的李清潭意识到她没跟上来,停住脚步,回头看过来,阳光落在他肩上。
男人站在光亮里,神情温柔:「过来。」
她笑了起来,小跑着走下台阶朝他而去:「李清潭。」
「嗯?」
「你还记得不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你那一巴掌直接把我吓清醒了。」
「……喂!」云泥:「这个就不用记住了,好么。」
「那怎么办,我就记住这个了。」
「……」
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话语的尾音被风吹散。
不远处的长廊里,一块刚挂上去不久的许愿牌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上边的黑色字迹夹在其他许愿牌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