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妍瞥她：「什么事啊，有点神秘。」
「嗯呢。」周柠眨眼。
到了餐厅，外面刚好下雨了，初夏第一场雨。
从高楼的落地玻璃往外看，飘飘渺渺的一层穿过日光倾泻而下，给下午茶增添了几许慵懒气氛。
尤妍端起一杯红茶，轻抿一口后，看过去：「嗯？可以讲了。」
周柠捏起一块点心，朝她微笑，「我昨晚，看到你和席骞……」
「……」
尤妍噎住，随即白皙的脸上飘起晕红。
对面的周柠一看她这反应，不可思议地感嘆两声：「姐妹，你这闷声干大事啊。」
「……」尤妍含糊摇头，「没……」
「什么没，我看到他对你动手动脚的。」
「……」
周柠直勾勾盯着她，四目相对，「嗯？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
尤妍迅速地再次摇头，「没有，就是，」她嘆气，算了瞒不下去了，「他在追我。」
「席骞在追你？！」
「嗯。」
周柠想了想，「哦难道跨年夜你说的那个追求者，就是席总吗？」
「嗯。」
「天，不可思议，难怪你一直不说是谁。」
尤妍一笑。
周柠感嘆：「席骞居然会主动追人，他都一堆人投怀送抱的。不过，果然被我当初说中了，」她眼底戏嚯，「你这颜值，拿下他真的轻而易举。」
「……」
「不过他真是太狗了啊，他这种玩性大的人怎么能追你啊，是个人都不能追你啊，你是焉晗的朋友，他这样不怕他玩到最后分手了，大家见面尴尬吗？」
尤妍：「他说认真的。」
「？」周柠意外，「认，认真的？结婚的那种。」
尤妍低头吃东西，点点头。
周柠：「不是吧，席总居然有天想从良，那你怎么想的呢？」
她微笑：「我，不是很相信。」
周柠点头，「正常正常，他那样万花丛中过的人，你这样的乖女孩怎么能轻易相信呢。」
尤妍「嗯」了下：「这人太混了，北市数他最会玩了，比你家焉总不是人很多。」
周柠笑了：「那是你不认识焉总，要对比起来，席骞至少说他要娶你，焉昀鸣那狗男人，呵……」
「怎么了？」尤妍扬了扬眉尾，「焉总有什么成绩？」
「当初是我要结婚嘛，然后焉总是怎么说的，」周柠端着茶杯，哼笑，「他说，我们就这样不好吗宝贝，为什么要结婚。」
「……」
「又不想结婚，又不想和我分手，他一直把我当过去那些玩玩而已的女人。」
「……」
尤妍嘆为观止。
周柠喝完茶放下杯子：「后来是我决心分手了，因为我那儿会，家里分家，实在需要结婚，没办法陪他玩了，然后我们焉总发现，嗯好像对我是真心的，真的捨不得，就乖乖找我回来结婚了。」
「……」
「所以吧，席骞他呢，至少一开始就说他认真的，不是玩的，比焉昀鸣好人太多了。」
尤妍失笑，颔首。
周柠看过去：「然后我看昨晚，席骞都敢碰你，所以你是不是也……」她意味深长地一笑。
尤妍轻嘆，「我之前，是已经准备和他在一起了的。」
周柠惊呆：「嗯？你喜欢他？」
「太会撩了啊，好温柔。」尤妍低笑，「一边拒绝，一边打脸地心动了。」
「啧，他这种人，那确实应该是很会撩的。」周柠有股看到大消息的兴奋，「那后面怎么没在一起？」
「后面，发现，他好像对我，和对前面那些女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周柠一顿。
「那些他都分手了，不分手也不可能跟我，是吧，」她一笑，「然后我就完全分不清，他现在说认真的，结婚，是真的是假的。」
周柠惆怅道：「那是要重新考虑了，你可不能为了一点感觉就冲动，和他这种世家子弟，你玩不起，连当初焉昀鸣答应和我结婚，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打算玩腻了再离婚。」
「……」
果然渣男都是这样令人难以放心的。
周柠：「而且你还不像我，我以前就老玩，分开离婚对我来说事不大，你这么纯粹，栽了可要伤好一阵。」
尤妍懒洋洋一笑，「对啊，我?没有你这么洒脱，能在他身上试试。所以最后还是拒绝了。」
「那你们怎么又有交集了？」
尤妍有些不好意思，随口几句把后面的事情说了。
周柠听完，感慨：「不愧是北市数一数二会玩的，渣男，忘记一个人的方式就是重新玩，搁谁都要被伤到啊，不过也挺符合他的属性。」
尤妍笑，「是啊，混蛋着呢，但是也正常。」
周柠：「那席总最近好像有一阵子都没出去玩了，他是不是为了让你安心。」
「嗯，昨晚说了。」
「那你怎么想的？」
尤妍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还没怎么想。」
周柠也很理解：「再看看吧，不能他做出一点认真的姿态，就一口答应啊，男人说变就变，何况是这种习性的男人。别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只能说，他人是很好的，但是圈子里垂涎他的女人也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