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骞:「……」
「然后,门当户对,才不会嫌弃我。」
「我不会,你放心。」他迅速说。
对面的人微扬起下巴:「席总终于有个能说出口的了。」
「……」
他低笑,然后表示:「大你多的会疼你,懂不懂?」
尤妍眼珠子转了转,和他直勾勾缠绕几秒,随后垂眸盯着手指尖的杯子,晃了晃里面红色的液体,笑笑不置可否。
席骞看她是听进去了,就说:「然后,我以后,保证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夜夜笙歌,最多去会所谈谈事时喝个酒,我也带你,只要你愿意。」
「哦,这不用,去玩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适量嘛你以前每天去每天去。」
他点头,很诚恳地点头,其实心里早就没什么兴趣了,自从知道她好像很怕他这样的生活会不安稳后,他就蓦然对那些笙歌艷舞都失了兴趣。
当初和她分开没交集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人喊,他没动过什么念头,不想去,完全没那个欲望,一心只有她。
男人问:「那你还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宝贝,你说,我改。」
尤妍笑:「没有了啊,这么大的几个条件都被颠覆了,其他也不足为提了。」
他扯扯唇,「是不是我爱你,就可以,放弃其他一切了?」
「这话太,太感情用事了,只能说,你目前是足够好的,也可能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最好的。」
席骞目光落在对面,看着她蓦然有些认真起来的神色,被感动了,「我会一直好的,妍妍。」
「嗯嗯。」尤妍也被这句话,感动了。
一会儿他喊人送来了一个蛋糕,上面有一串小数字,写着十八,把她惹笑了。
想起来两人闹不愉快的那段时间,在那个慈善晚宴的晚上,他说,妍妍是小公主,永远十八。
啊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当十八岁宠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对他为所欲为都可以。
不过她还是感慨,「我都二十八了,我不年轻了,席总不知道爱我什么。」
「……」
他感嘆:「什么东西,我二十八的时候……」
「嗯?」她忽然感兴趣,「你二十八的时候在干嘛?」
席骞微笑,含糊道:「在工作。」
「不对,你眼神不对。」
「……」
席骞戏嚯,抬眸反问:「我怎么不对了?我二十八都工作好几年了。」
「那你生日的时候干什么了?」
他轻咳:「就,和当时的女朋友约约会什么的。」
「……」
不过她倒是不奇怪,「二十八的时候正是浪得最开怀的时候吧?」
「……」他没否认,只扬扬嘴角,然后默默给她弄着晚餐。
尤妍揶揄:「你约会就约会嘛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求婚了记忆就被抹除了吗?」
他笑出声了,摇头:「没有,就是不想提了,反正也没什么营养,提了也对你没好处。」
「哦,那真的就随便和女朋友约约会吗?」
「不然呢?」他挑眉,认真询问。
尤妍眼珠子转了转,不是很想说,含含糊糊道:「我以为,你在和当时的真爱约会。」
「……真爱?」他脱口而出,「我真爱就是你。」
尤妍勾起红唇,接着手撑在桌上,托腮,认认真真地看他:「不是说,男人一开始都是纯良的,渣肯定是有一个让他受伤的初恋。」
「……」席骞一顿。
尤妍挑眉:「席总有吗?」
「……」
「嗯?你为什么不说话,」尤妍有点谨慎了,「完了完了,婚都求了,要是回头你的初恋回来了,就比那个,那个姜小姐说的孩子还要让我晕眩了。」
席骞终于回神,马上道:「什么初恋,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我就是……向来喜欢玩。」
「……」
尤妍没在意他这句渣里渣气的话,只盯着他确认了一遍,「真的吗?网上都这么说的,你这种人都是有忘不掉的初恋的。」
「没有吧,」席总云淡风轻的,还拖了别人举例,「焉昀鸣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
「……」
「再说老子哪儿比不上别人了?」他边给蛋糕点蜡烛边说,「谁还伤我?」
「……」渣男永远很自信,可能不自信的男人他也不会渣吧。
尤妍小声嘀咕:「被绿呢?」
「……」
席骞甩上打火机,悠悠抬眸,「这俩问题有什么不一样的?上哪儿找个比我好的?你觉得能?宝贝。」
「……」她笑笑摇头,「席总最好。」
他满意微笑,「我和初恋……」席骞认真摇头否认,「初恋是谁我也不记得了,那会儿还读书呢吧,只记得在一起不到两个月。」
「……」
尤妍忍着算了下。
席骞看她手指在动,问:「你在算什么?吹蜡烛了。」
「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好像四个月了,已经过了风险期。」
「……」
他点头,「那吹蜡烛了,往事不要再提。」
「……」
她笑着看了眼染着火光的蛋糕。
远处弹琴的几位依然在风中演奏,曲调优美,像是带着星光般,让整个夜都闪闪发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