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任何事都做的天衣无缝,从来不会留下把柄,如果不是早盯着她,怎么可能会对她曾经做过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冷月瑶疯了一样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却始终没有提到一个人。
云成夏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拽住冷月瑶的手腕,狠狠让她对着自己:「你说了那么多个人,是不是忘记了最重要的那个?」
「谁!你知道是谁?」冷月瑶一把拽住云成夏的袖子,眼中的恶毒已经要溢满出来:「告诉我是谁!我要他的命!」
云成夏轻笑一声,说道:「明珩。」
他从未有过这么畅快的时候,他喜欢冷月瑶十年了,也拥有过这个女人,可她的心从来就不在自己身上,他像个舔狗备胎一样任她予取予求,可她心里惦念的依旧只有那个宁愿躲到国外去都不愿意见她的男人。
冷月瑶瞳孔放大,她想也没想疯狂摇头:「不!不可能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喜欢他!」
云成夏狠狠拽住挣扎要远离他的冷月瑶,用最残忍的语气说道:「当然是他,你动了他的未婚妻,他怎么会放过你?」
「不!他没有未婚妻!不许你提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现在早已经千人骑万人枕,她没有资格成为明珩的未婚妻!」
「我忘了,你还不知道,季浅已经回来了,毫发无损,你知道明珩为她做了什么吗?」
「他砸了两百亿就是为了在最快的速度把她找回来,真是情深意重,天底下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季浅。」
冷月瑶彻底疯了,她挣扎着,不断提出来面前的云成夏,嘴中不断重复:「不可能!都是你在骗我!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他怎么可能这么做?他不可能这么做!」
云成夏见冷月瑶到现在了还冥顽不灵,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直到将人打得摔在沙发上,他心里一口畅快之气吐了出来。
云成夏大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就算是商业联姻,季浅也是他承认的未婚妻,以后也会是他的妻子,而这一切都跟你冷月瑶没关系,他从来就没正眼看过你!」
冷月瑶脑子里好像有个马蜂窝,嗡嗡嗡不断作响,她半趴在沙发上,捂着自己被打肿的半边脸,许久没有动静。
云成夏以为她这是认清楚现实了,慢慢蹲下来,用他以前对她一贯的温柔语气说道:「月瑶,你要知道,这世上我才是最爱你的,明珩没了算什么?冷氏集团没了算什么,只要你有我,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东山再起。」
「听我的,出国,换张脸再换个名字,到时候你想回来就回来,想怎么惩罚那对狗男女都可以。」
云成夏一边说一边扫开挡在冷月瑶脸上的头发,他低下头,想像以前一样吻她,却感觉腹部一阵绞痛。
云成夏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肚子上插着的水果刀,再看看平静的仿佛不是人的冷月瑶:「你——」
「谁允许你打我了?」她用力把刀拔了出来又狠狠插-进去,鲜血扑哧一声溅了出来,直直溅在她脸上。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打我,上一个打我的人,已经下了地狱。」
她木然的再次拔出水果刀,慢吞吞地欣赏了一下,又重重地送进云成夏的心脏:「这些东西我会不知道?需要你在这指点江山?」
「你以为你是谁?一只哈巴狗,给你个甜枣就扑过来,给你个巴掌,你还能在我脚边跪舔,要不是你背后的云氏集团,你以为我会和你废话吗?」
「你有什么资格和明珩相比?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他坏话?你就算说上一千句一万句,你都照样比不上他。」
哐当一声,匕首被丢在地,猩红的鲜血染着地毯,冷月瑶慢条斯理的站起,越过双眼瞪得老大已经没了意识的云成夏。
她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上柜子里特别定制的衣服,再画上精緻无瑕的妆容,淡定的打通一个电话。
浓郁的血腥味在屋中飘开,只听清脆的一声关门声,屋中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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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浅被逼着吃下一个鸡腿,季妈妈又往她碗里夹了一个,她刚刚才解放了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妈,我真的吃饱了,不吃了还不好。」
季妈妈轻飘飘看她一眼:「现在你没有资格说不,赶紧给我吃完。」
啃完一个鸡腿的季深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字都不敢说。
明珩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未婚妻,说道:「季阿姨,厨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是不是汤熬好了?」
季妈妈立刻哎哟一声站起来,忙不迭就去了厨房,季浅立刻对着未婚夫投去感谢的眼神,又正巧瞄见要置她于水火之中自己脱离苦海的季深,一把夹起自己碗里的鸡腿塞进他的碗里,再把他刚刚啃完的鸡骨头都全倒到自己碟子里。
季深:「!」
他还没来得及控诉治家妹妹无耻的行为,就见季妈妈又端着一碗汤出来,果断闭上了嘴巴。
季浅已经乖巧道:「妈,我吃完了,现在有点累想回房间睡一觉,剩下的等我起来再吃好不好?」
季妈妈看一眼她桌子前摆着的鸡骨头,直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见着鸡腿的确被啃完了,只好勉强点点头:「吃完了就去睡吧,这几天你给我在家里好好休息,别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