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季浅看着坐在牌桌上即便相隔的老远都仿佛能够点出□□味的两人,忍不住扶了扶额。
莱克修斯也就算了,他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或许因为明珩而对自己也产生些许依赖心理,而周玉谢已经是一个能够独-立在国外生活的乖小孩子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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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荷官战战兢兢地站在牌桌边,而在他身旁还站着脸色已经漆黑成了锅底的帕克维斯。
明珩却是一扫刚才见到帕克维斯的糟糕心情,颇有兴致的看着在牌桌上-你来我往的两个少年。
莱克修斯是他一手培养成这样的,对于他在赌桌上的天赋明珩并不怀疑,自从莱克修斯展露了惊人的学习能力,不管是在计算还是在记忆方面,他的表现都让人震惊。
而让明珩没有想到的是,周玉谢竟然有不弱于莱克修斯的能力。
明珩想了想,没有打扰认真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季浅,而是靠近帕克维斯,悄悄对他说道:「这边应该没我们什么事,到一边去喝杯红酒怎么样?」
帕克维斯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明珩这是有话对自己说,对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就和明珩到了一间休息室里。
没有了其他人,明珩自然是敞开了说道:「你和玉谢究竟是什么关系?」
对于帕克维斯的性向,明珩在当初帮助莱克修斯治疗出入格雷尔庄园的时候就有所耳闻。
这本没有什么,喜欢什么人是每个人的自-由,帕克维斯就算喜欢街边的乞丐,明珩也不会因此惊讶。
但是,周玉谢的身份不一样,他是季浅的表弟,如果帕克维斯用了不正常的手段将他留在身边,明珩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帕克维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开了一瓶红酒,这才抬眼道:「就如你说的,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阻止不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也同样阻止不了。」
这话就相当于是间接承认了。
明珩眉头堆了堆,帕克维斯说的没错。
「他心甘情愿的?」明珩再次问道。
这次帕克维斯端着高脚杯的动作停了停,明珩注意到了这一点,帕克维斯却先一步说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帕克维斯!」明珩皱着眉头叫着他的名字。
帕克维斯却是摊了摊没有握着高脚杯的手,笑着靠在沙发上:「你知道,我从来不随便认真。」
「珩,你总不能自己得到的真爱,却阻止我找到喜欢的人吧?」帕克维斯说完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别多管闲事。」帕克维斯警告着站起来,明显没有要多说的打算。
明珩皱着眉听他说完,见他要走,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帕克维斯起身的动作停住,从不知道明珩还喜欢说废话。
「你说。」
「你是认真的?」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小东西不听话偷偷熘了,他撇下家族里推挤成山的文件匆匆赶过来,结果还被他狼狈的撂倒在机场,如果不是怕事情落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当天就要冲到他家里把人抓回来,又怎么会容许他逍遥这么多天?
明珩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心头却依旧惦记着帕克维斯刚刚那一句,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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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修斯怕季浅站着累,还让兔女郎给他搬了把椅子,非常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边,然后得意洋洋的对着周玉谢挑眉,仿佛赢了他似的。
刚刚还在这里看热闹的江城之早就跑远了。
他也听说过帕克维斯的大名,说实话,那种级别的大人物不是他招惹得起的,和季浅说了一声就搂着身边的女伴逃之夭夭,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帕克维斯的保镖一直围着这里,有不少后来的客人见到两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在这里对赌,都想过来看,却只能在保镖凶恶的视线中止住脚步,又纷纷好奇的探听他们的身份。
两人玩牌总是你赢一局我赢一局,季浅其实还挺想去旁边熘达的,奈何两个少年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而帕克维斯和明珩都不在,她也只好乖乖坐在这,顺便让保镖帮她拿了一杯红酒,干脆谁赢了就帮谁加油。
这样一来,原本就上了头的两个少年顿时玩得更厉害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两个少年都有点口干舌燥了,季浅又让保镖给他们一人取了一杯清水,保镖的水还没来,她就听到一阵尖锐的高跟鞋。
「莉亚小姐,还请留步。」保镖先一步挡在莉亚面前。
莉亚原本还颇为兴奋的表情瞬间拉了下来,她阴沉沉的看一眼保镖,抬起高跟鞋毫不犹豫对着他的脚踩了下去,而且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可被她踩着的保镖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继续重复道:「莉亚小姐,家主有令,不许别人靠近,就算是您也一样。」
莉亚是彻底怒了,她从小到大肆无忌惮,短短半个月时间却接连两次被人下了面子,前一个她无法动手,这一个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了吗?
莉亚想也没想,拿着手上的红酒就泼到保镖脸上,冷笑着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拦我,是不想活了吗?」
保镖被她一杯红酒泼得湿漉漉,她放肆的举动也惹来了周围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