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在言森越眼中解读了另一层意思的苏意舟立马乖乖坐好,一边夹着菜,筷子还在米饭里面戳了戳, 「言森越, 你嫌我。」
「只是让你认清现实,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苏意舟性子执拗, 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折腾了这么一番,就算他不说, 苏意舟自己心里也清楚了大半。
导演这个行业,可不是她中二时期的过家家。一旦涉及, 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不仅要面对投资方那边塞进来的演员, 甚至剧本拍出来的效果也不尽如人意。再者,一个剧本从写出来到能够被拍出来,光是走到这一步,就足够让苏意舟折腾。
苏意舟也深谙这个道理, 她也就只是个打工的命。当老闆这种事情,还是言森越自己来就好。
对未来的规划一下子又空了,苏意舟有些惆怅。她学了七年的专业, 毫无用武之地,工作也没着落。
唉,她好失败。除了拥有一个有钱的老公,她一无所有。而且这老公还记不住她的脸,又狗。
吃过了饭,苏意舟又缩回被子里窝着。一到冬天,这床就像是有吸铁石一样,把她牢牢地定在上面。
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苏意舟抬头瞧着内嵌暗黄边的吊顶,脚丫子不安分地在被子里面动了动,「言森越,你过来一下。」
正在整理衣柜的言森越连个目光都没给她。
「言森越。」苏意舟拔高了声音。你看这男人就是多变,外头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回家了还不是得当她的小媳妇,勤勤恳恳地整理衣服。
言森越不急不缓地合上衣柜,总算赏了苏意舟一个眼神,声音沉沉的,「把床头的药喝了再和我说话。」
苏意舟怀疑这男人故意整她的,小小的感冒发烧而已,吃颗药就行了,非得让人家张姨熬了一碗中药。那味道,别说是喝下去了,闻都觉得噁心反胃。
见她不动,言森越也不催,探了探碗的温度,提醒一句,「要是凉了,自己下去热,没人帮你。」
苏意舟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伸手拿住碗,直接一口闷。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中蔓延,苦得苏意舟几乎作呕。
她上一次吃中药还是在八九岁的时候,那时候咳嗽了快一个月。每一次快要好了,她就忍不住偷偷吃糖,然后又加重。反覆几次,苏南宽都没有发现,倒是让言森越看出了端倪。
反正从某天起,她的药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碗又臭又难喝的中药。她一开始还反抗,言森越倒也是个狠人,直接让管家按住她,掰开她的嘴巴就是灌。
那个时候,她讨厌死这个男人了。明明年纪不大,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恨得牙痒痒。少年老成,还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余光瞥到言森越靠了过来,苏意舟眼疾手快地窜上去,对准他的薄唇,磕了上去。
要苦一起苦!
言森越吃痛地低呼一声,已经尝到了极淡的铁锈味。趁他启唇之际,苦涩的味道一下子在他的唇舌间扩散。
他微微抬眸,恰好就对上了苏意舟狡黠的眸子,那颗痣恰到好处的,像是在彰显主人的骄傲一般。
言森越顿了顿,反手扣住了苏意舟的腰,反攻其上。
才一周不见,苏意舟的小肚子已经消瘦了许多。原本还堆着一点的小肉肉,现在摸过去,平坦得很。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软,轻轻一捏,触感很嫩。
「我还感冒……」苏意舟有些受不住地趴在言森越的肩头喘气。
言森越声音也带着几分微喘,「没关系,我也喝了药。」
那大掌从腰间往上爬,苏意舟一下子就怂了,软糯糯地在言森越颈间撒娇,「别别别,我累。」
虽然还是有体力,但是做完之后,她就彻底废了,更别说明天还要走那么长的一段路。
倾吐之间,脖子上传来苏意舟温热的呼吸。细细麻麻的,明明是拒绝,却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
「那就安分点。」言森越闭了闭眼,不去想那些旖旎的画面,「明天我有事,不能送你,已经给你安排了司机,到那记得发简讯。」
「噢,没事,你努力工作才能养我。」苏意舟松开手,盘腿坐在他面前,「糖你买好了吗?」
「给你放在包里。」
苏意舟甚是满意,言森越也就这个优点了,做事利索。只要他应下的,就没什么意外。当然,有时候还得看他心情,心情不好了,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这一晚苏意舟睡得极其舒服,只是半夜的时候,身边像是贴了个火炉一样,热得她不行。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动她,动作很温柔。苏意舟也就是随意的挣扎了一下,便由着那人动作。
次日醒来,苏意舟没看见言森越。这都一月初了,再过小半个月就是过年,公司事情多。昨天他还为自己浪费了一天,这会也不知道得有多少事情要处理。
只是……
苏意舟抬头看向床头柜上放置的结婚照,眼角得意地勾起。
看,她还是比公司重要的。
这一次回去,苏意舟只带了吃的,还有一些感冒药。
上了车,苏意舟便有些困顿。剧组的微信群里面一如既往的热闹,她离开了一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真是扎心。
苏意舟有些郁闷,朋友圈一晚上没更新,最上面那条还是苏乐童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