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
“高修?你见到老胡了?你把他怎么了?”
经过一年的相处,兄弟俩早就把胡平当成了好友,也只有胡平会称呼他们为高修,而听程辉的话,很显然他已经跟胡平打过照面,但是直到现在他们并没有收到胡平的任何求救信号,胡平的安危也是成谜。
“你们是说山脚下那个住在木屋里的糟老头子?哈哈哈,他早就死了,死得连渣儿都不剩了。”
程辉笑的直不起腰来,面容扭曲异常,状若癫狂。
听见程辉的话,再看见他那不似常人的姿态,兄弟俩的面色都冷了下来,这面对的很显然不是个脑子正常的角色。
而此时程辉依旧站在旗帜可以影响的范围内,似乎他根本就不在意脚下的泥淖对他的限制,极为自负。
齐远途站直了身子,左手呈剑指,在空中刻画了一个符号,顿时有一股水流缠绕着指尖,继而冲向地面,蜿蜒而行,目标直指程辉。
那水流在齐远途的控制下,融入到泥淖之中,让人难以分辨方向与位置,但是程辉依旧在癫狂的笑,似乎没有注意到齐远途的动作。
而另一侧的齐远征也是双手持剑立于胸前,口中颂唱着剑诀,金霞剑随即绽放出炫目的光芒,同时脚下陡然生出一股狂风,正是步法蜉蝣踏浪,速度暴涨,身影一闪而逝,眨眼间便出现在程辉身影的背后,毫不迟疑的挥剑斩下。
而齐远途控制着的水流也是来到了程辉脚下,左手变换了一下手势,那水流瞬间束缚上程辉的双脚,与泥淖一同限制死了程辉的移动,而齐远征的金霞剑也是同时斩下。
就在齐远征的金霞剑离程辉的后脖颈只差半寸的时候,一股金光自程辉全身散发出来。
“当”
一声金铁交鸣之音,一道金光庇护住了程辉,而后金霞剑就再也无法斩进去分毫,
齐远征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金霞剑,但是那道金光却是突然往外扩张,将金霞剑一寸寸逼得远离了程辉。
最后,那道金光从贴着程辉半寸扩张到离程辉三尺才停下,而齐远征也是被逼无奈只能翻了个跟斗向后撤去。
待齐远征落地之后,才发现护住程辉的是一座金色的铜钟,金光正是金钟散发出来的,而程辉还在金钟之内面容扭曲的狂笑。
而齐远途发现他操纵着的水流被扩张的金钟隔断了内外,金钟之内的水流他竟然操纵不了,束缚住程辉的水流因为失去控制了控制而从双腿下落,与普通的水无异。
齐远途见此情形,也是放弃了对水流的操纵,左手一比划,在他的左侧出现了四根水箭,再是一挥手,水箭瞬间就直冲程辉的面门,而另一侧的齐远征也是屈指一弹,射出数道金光射向程辉后心。
“噗呲”
水箭与金光齐至,但是却瞬间被金钟吞没,仅仅是在金钟表面激起淡淡的涟漪,只一瞬又平复下去。
“这就是所谓的高修?要是你们就这点水平的话那就让我送你们上路吧。”
程辉金钟护体,齐氏兄弟的攻击如同儿戏般,伤不到他分毫。
肆意的狂笑着的程辉,在话音刚落就动了起来。
程辉足下生风,只一瞬就出现在齐远途跟前,金瓜锤蓄势待发。
齐远途瞳孔缩成了一个针点,以最快的速度后撤同时召出寒鳞盾,程辉右手一送,那金瓜锤的破空之声响起,下一刻就锤在了那玄色的盾牌之上。
“咚”
“咔嚓”
一声轰鸣,齐远途抵住寒鳞盾的左手直接骨头断裂,身形猛地倒飞出去,同时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但是还没有落地,就有一根金丝缠上了齐远途的双脚,将他在半空中扯回,甩向了另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怪石嶙峋,碎石遍地。
“啊”
一声惨叫,齐远途的身体重重的摔在碎石之上,那石头再度加深了他的伤势。
“老二!”
见齐远途在一瞬间遭受如此重创,齐远征是目眦尽裂,正要提剑上前时,却听见程辉那恍若疯魔般的声音。
“别急,现在就到你了。”
上一刻,声音还在远处。
下一刻,便已至耳畔。
瞳孔紧缩,汗毛倒竖,思考都来不及,齐远征的身体就已经动了起来。
在储物袋中摸出了已经躺在角落积灰的玄雷珠,灵气疯狂的灌注,一挥手往前方掷出,同时龟甲已经召出挡在了正前方。
但是玄雷珠爆炸需要三息时间,根本来不及炸裂,程辉的金瓜锤就已经到了。
同样沉闷的一声,齐远征如遭雷击,在空中倒飞出去的同时鲜血洒了一路,龟甲直接凹陷进一块,持盾的双手也是传来骨裂之音。
而玄雷珠则是被程辉三尺之外的金钟拦截住,撞在金钟上而后弹开,跌落在地。
而齐远征落地的时候,那颗玄雷珠正好到三息,就在程辉的不远处炸开。
“轰”
玄雷珠炸裂开,相当于练气八层的一击只是吹动了程辉的衣角和长发,金钟庇护之下并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伤害,而在另一侧的的几棵大树则是拦腰折断。
看着这几棵折断的树,程辉眼神有些阴鸷,有些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道: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灵山的吗?没看见我刚才把他甩到石头上吗?不就是为了不折断我的树吗?而你竟然专门炸我几棵树?”
程辉一手指着躺在碎石堆上哼哼的齐远途,一边对着齐远征嘶吼。
现在的程辉宛若一个疯子,自上山开始,他就一直在以一位山主的目光审视“自己的灵山”,他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视为自己的财物,对于齐远征的行为自然是深恶痛绝。
程辉快步走到齐远征身边,一脚直接将齐远征踢飞丈许远,似乎在发泄着他内心的愤懑。
而齐远征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是以重伤之身接下这一脚,让他伤上加伤,口中鲜血不止。
齐远途也是躺在碎石堆上无力的看着,碎石如同钢锥扎穿他的血肉,让他动一下都成了奢望。
正值气血浑厚的练气大圆满,绝非气血衰败的练气九层可比,程辉的压迫感远超曾经的黑袍人。
仅一个照面,齐氏兄弟就已经没有再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