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伤我儿子,该杀!”
淡漠而威严的声音响起,齐远途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化为血雾的赵家弟子,杀意凛然。
“我去,老爹什么时候这么霸气了?”
齐道鸿看着自家老爹出手直接一指头就将一个人爆成血雾,而后又发出这等霸气的宣言,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
“这便是筑基境带来的自信?”
念及于此,齐道鸿对于筑基也是越发渴望。
“好了,有雷兄和我在此地,你们都安心坐下疗伤吧。”
齐远途转过身来,对着齐道鸿和刘执事等人说道,以雷漠和他的手段,收拾赵家这一群练气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齐老……齐前辈,我等谢过救命之恩。”
刘执事终究是没有喊出那三个字,而是称呼起了前辈,在他看来,如今突破至筑基期的齐远途已经不再是他能够平等相交的老友了。
“刘老哥这么见外吗?以我们的交情,这等称呼便去了吧。”
也是听出了刘执事言语中的敬畏与疏远,齐远途心中不免有些戚然,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其为刘老哥。
“那边依齐前……老弟所言。”
刘执事也是将心放了下去,虽然境界已经拉开差距,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两人的交情就足够了。
而后他便在刘鑫等人的搀扶下原地坐下,又从储物袋拿出了些许疗伤的丹药吞下,现在的他们终于能够安心的疗伤了。
“老爹,那些没穿器具宗服饰的都是赵家和赵家的走狗,务必斩尽杀绝,万万不可留。”
齐道鸿在经历这次劫后余生之后,也是将心慈手软抛之脑后,刚才他可是差点就荣登极乐了,而现在局势逆转,那些在朝露城犯下累累罪行的赵家之人也该付出代价了。
“我自然知晓,你就在此地好好待着,回来再收拾你。”
齐远途本就对赵家之人没有好感,再遇上这等大事,他绝对不可能留手。
同时他也是看了看齐道鸿,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齐道鸿瞬间感觉不妙,这老爹该不会打算秋后算账吧,当时他跟着吴飞雄一起来到朝露城当做历练,最后他也是没有通知他老爹就独自一个人留在了齐氏商铺,如今更是直接待了大半年,这恐怕有点难搞了。
缩了缩脖子,齐道鸿感觉后背又蒙上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数年前他小弟那场完整的童年他可是印象深刻。
他转头望向了雷漠,好像现在能够拦下他老爹的也只有这位齐家的守护神了,但是他却看见雷漠目光飘向了远处,那里是早已经停下乱斗的五位筑基修士。
“老二,这里你来处理,我先去解决那三个蹦跶的稍微高一点的。”
留下一句话,雷漠直接冲天而起,携带着风雷之音,一道紫光瞬间就插进了筑基战团。
见到此景的齐远途也是松了一口气,以他目前的实力,只能是勉强插足那边的战斗,倒不如先将这群喽喽解决,届时再回援雷漠。
不过哪边先结束就尚未可知了。
齐远途收回目光,看着赵家那群黑袍人和赵家的狗腿子,眼神霎时间阴冷了下来,筑基期的威压全力铺开。
“铮”
一声清脆的剑吟。
水月剑随即现身,出现在了齐远途的手中。
同时,十数滴湛蓝色的水珠也是漂浮在空中,散布在齐远途周身,散发着恐怖的灵力波动。
虽然已经步入筑基期,但是要一下面对上百的练气修士合击,齐远途自忖还是做不到,所以他只能是逐个击破,没有丝毫保留,直接将最强的杀招祭出。
而之所以没有将重水全部祭出,是因为他步入筑基期不久,现在还尚不足以全部御使,这十几滴已经是极限了。
“去!”
随着齐远途一声低喝,十数滴湛蓝色的重水珠立即向着附近的十几个修士激射而去。
“砰”
“砰”
……
如同银瓶炸裂的声响不绝于耳,十数个修士化为了血雾就此消失在这方天地。
在筑基威压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动弹,但在范围之外,有些赵家修士已经作鸟兽散,向着各个方向四散奔逃,生怕慢一点就来不及了。
“哼,走得了吗?”
话音未落,剑光先行。
璀璨的剑光亮起,夺目而致命,数道斩击发出,向着那些四散奔逃的黑袍人而去。
一众赵家修士只想着如何逃命,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符箓频频捏碎,术法也是不断的掐诀,个个脚下生风,快出了以往不知几何。
还有些修士甚至捏碎了几张防御型符箓,周身泛起了各色的光晕,或是金甲,或是水幕,火墙和土盾各异。
但是速度再快依旧是没能快过齐远途的剑光。
剑光眨眼便已经追上,那些逃命的修士周身的光晕连片刻都抵挡不住,直接被剑光一分为二,而后已经变成两段的尸首还在往前扑地而去。
在一些赵家修士身亡之后,齐远途因为转移心神,也是没法再维持筑基的威压,趁此机会,所有的赵家弟子都是化作散兵游勇四散奔逃。
面对着作鸟兽散的赵家弟子,齐远途也是有心无力,他虽然身为筑基修士,但终究无法分身数人前往不同方向追击,只能是盯着那些修为最高的发动迅猛攻势。
而器具宗此时只剩下二十余人,在看到这般景象之后,也是不管丹田的枯竭之感,各自施展手段想要将那些作恶多端的赵家修士留下,就算无法留下,也要让他们的逃亡之路变得磕磕绊绊,以此为场上那位大杀四方的筑基前辈创造机会。
但是人数的差距还是让齐远途和器具宗弟子追击不到每一个人,只能是作罢。
而此时已经逃命得最远的赵家弟子虽然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但心底也是涌现起一丝侥幸,他总算是快过了族人,为自己夺得了一线生机。
在这种时候,快过那位筑基修士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快过自己的族人即可,这是他数次死里逃生之后得出的结论。
但就在他快要扬起嘴角的时候,一柄火红色的巨大铁锤横跨了数百丈之远,直接将他砸成了肉泥,把他的劫后余生憋了回去。
而后一道红色的遁光落下,显露出了一袭红袍的赤焰上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