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大多数小朋友的想法,即单纯又可爱。
但也有童馨这种万年老二小朋友,期中考试成绩比那旖低了几分,再迫于聂螃蟹约上厕所的威胁,不敢再玩「还有一个同学没有交作业」的小把戏。
那旖的妈妈在学校门口卖早餐,让她找到了新的嘲笑点。
每天她都会趁聂余不在,去那旖面前嘚瑟:「你妈妈是卖早餐的啊,你知道我妈妈是干什么的吗?」
她自顾自骄傲:「我妈妈是老闆,一天能赚很多钱,比你妈妈厉害多了。」
每每这个时候,那旖都能感觉到来自同学的天真恶意。
她不明白童馨的骄傲,也不明白她为何炫耀。
在她心中,她的妈妈自然是最好的,就如同童馨的妈妈在童馨心中一样。
妈妈没有可比性,那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
面对童馨的挑衅,那旖的反应通常就是没有反应。
生活中并不是只有开心,同学中,也不是每个人都让人喜欢。
但总归,小孩子的世界虽有恶意,但更多的是天真无邪。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波澜不惊慢悠悠晃了过去。
在这个全班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最多相差不过二十几分的年纪,那旖优秀得让人吃惊。
这世上,如果有人天生就是人群中的聚光点,或因长相,或因气质,那么那旖一定是因为另外一种原因——认真。
在周围的同学都对世界懵懵懂懂,不知明日,不懂未来,不明前路的时候。
她心中似乎已经有一个明确目标,并一往无前为之努力着。
聂余依旧是班长最调皮的双职班干部。
他就和无数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一般,天真无邪,对没有忧愁的日子充满热情和嚮往。
他们二人,一个在认真学习,一个在认真玩耍,都在过着独属于自己的童年时光。
第23章兰阿姨终于要给那旖……
寒来暑往, 时光的齿轮飞速流转。
一年级的教室几次搬迁,从二楼搬到三楼,从三楼搬到四楼, 再从四楼搬到顶楼。
与日渐升高的教室楼层一般, 教室门牌几次更迭,从一到二, 最后定格为六。
草长莺飞, 岁月如梭。
曾经的一年级萝蔔头们, 如今已经变成了当年他们口中的高年级。
上午的最后一节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背对着教室在黑板上写单词。
她别在腰间的扩音器不时发出一声噪音, 尖利刺耳。、
临到放学,教室里一片躁动。
教室最后一排。
几个男生把英语书竖在桌上, 躲在自制围墙后小声讲话。
「前面新开了一家网吧, 中午吃完饭我们去看看?」
「不了吧, 要是被老师抓到……」
「老师中午都在办公室睡觉, 他们又不去网吧上网, 怎么会知道我们去网吧, 只要你别说就没人知道。」
「我肯定不会说, 我们是一伙的。」
「你胆子太小了, 你跟我们不是一伙的。是不是聂余?」卓一凡看向旁边的聂余。
聂余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 他那头不知道哪天早上醒来突然变卷的发丝坠在白皙的额头,懒洋洋打着哈欠。
六年级,他已经长出了不配坐在前排的身高,在四年级就和卓一凡一起被老师赶到后排。
后排的日子显然是自由的,上课偷偷讨论放学去网吧都不用担心被坐在前面的班长听见。
而没有班长在前镇压,他那随着年龄增长而日渐叛逆性格,对卓一凡这个坏学生提议放学去网吧的建议, 表示了他身为坏学生的贊同。
在书包里摸了摸,摸出一把零花钱,聂余抽出一张五十的揣裤兜里,剩下的零钱丢桌上,大方道;「都去,我请你们上网,再叫上费晓宇他们。」
卓一凡眼睛一亮,随即就是一恶。
每到月底聂余必穷,这个月他怎么还有钱!
既然他还有钱,那他前两天装什么穷!还骗他饮料喝!
卓一凡悲愤不已,立马讨伐他:「你怎么还有这么多零花钱?」
聂余不在意道:「我妈给的。」
卓一凡立马朝他投去羡慕的目光:「你妈对你真好,每个月都偷偷给你零花钱,不像我妈,每天都去我房间偷偷搜我的零花钱,我过年红包都被她搜走了,说帮我存着。」
存着存着就不见了。
「那你需要和你妈去做个亲子鑑定,」聂余打了个哈欠,「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在医院里抱错了孩子,对不是亲生的养子提不起母爱来。」
「我和我妈长得挺像的,我应该没有被抱错。」
「那你去和你爸做一个鑑定叭,你爸都不偷偷给你零花钱,应该是个假爸。」
卓一凡和他爸感情可好了,不接受他爸是假爸,生气回呛:「你才应该和你爸做个亲子鑑定,你爸头发不捲。」
聂余自信道:「那不用,我和我爸天下第一好,不可能抱错。」那旖长得可不像他妈,他也长的不像兰阿姨啊。
卓一凡:「……我羡慕的是你妈,我们能不能不说爸。」
都是可以接受妈不是亲生的,但爸不行。
关于各自的妈是好是坏这个话题,聂余也没有兴趣讨论。
潘姿美也不是每个月都这么好,会不会偷偷给零花钱得取决于她当月的收入情况,如果她当月手气上佳,问她要零花钱基本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