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雨柱跟何雨水俩人，大包小包的从地百商场出来的时候，何雨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站在商场门口，何雨柱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逛商场了，即便是来，也绝对不带何雨水一起来了。


    逛商场累不累的两说，主要是何雨柱觉得跟何雨水一起逛商场，实在是太丢人了。


    尤其是现在回想起刚刚的经历，何雨柱恨不得直接把何雨水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回四合院去。


    刚刚何雨柱在卖布的柜台，吵吵着要买最贵的条绒布，也就是灯芯绒，结果发现条绒布跟普通的棉布不同，一人限购八寸。


    （条绒布当时主要用来做鞋面，所以限购八寸！）


    即便是加上聋老太太的棉布购买本，那也只能买3尺2寸！这玩意够干嘛的？回家做条条绒裤衩穿上？


    然后逢人就解开裤子，亮出里面的条绒裤衩儿给人看看，然后炫耀着跟人说，看到没有？哥们裤衩都是条绒的！倍儿暖和！


    那估计何雨柱也离进精神病院不远了。


    最后何雨柱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33尺的咔叽布，这个布卖6毛5一尺，是当时市面上最好的棉布。


    （五十年代那会，咱们国家没有那么多种类的布，全都是棉布，最好的也就是咔叽布了，至于什么斜纹布，府绸，尼龙布，涤卡布当时都没有，至于什么的确良，那更是要到六十年代中后期才出现。）


    买到以后何雨柱用手摸了摸，感觉手感还凑合，摸起来又厚又硬，有点像机关单位的那种咖啡色布沙发，用来做冬天的衣服正合适。


    买完了布以后，何雨柱又带着何雨水去了卖冬装的柜台，本来想再给何雨水买一件棉猴穿。


    结果人家售货员还不卖，因为何雨柱没有棉花票，不能买里面有棉花的棉猴！只能等到冬天到了，街道发了棉花票再来。


    既然买不到棉猴，何雨柱就想带着何雨水回家，结果都快走到门口了，也不知道是谁一脚踩在了何雨水的脚后跟上，结果何雨水往前一走，整个鞋底都掉了！


    看到棉鞋坏了，何雨水顿时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要不是舍不得她怀里的新衣服，何雨柱估计她能当场满地打滚！


    何雨柱见状没有办法，只能又带着何雨水去卖鞋的柜台，给她买了双新皮鞋，顺便也给他自己买了一双。


    结果这双鞋买罪孽了，而何雨柱的噩梦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何雨水穿上新鞋以后死活不肯迈步，站在原地打哆嗦，最后吭哧了半天，才仰起她那满是泪痕的小脸，可怜巴巴的问何雨柱：


    “哥！我应该先迈那条腿啊？左腿还是右腿？”


    气的何雨柱鼻子都歪了，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两条腿一起迈最好！要不然你直接躺地上轱辘回去也行！”


    何雨水眼看何雨柱快生气了，于是咬着牙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


    然后就看到，何雨水跟做贼一样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轻轻的往前挪动着，而何雨柱则是扛着一匹布，满头黑线的跟着！


    兄妹俩就是这样，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一路走出了地百，何雨柱觉得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尤其是何雨水又瘦又小，在前面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他又高又壮扛着匹布在后面跟着，这特么画面像什么？荆轲打野，苏烈护驾么？


    想到这里，何雨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正低头欣赏自己新皮鞋的何雨水，然后满脸嫌弃的说道：


    “行了！行了！您回了家再看吧啊！一双破皮鞋至于不至于的？回头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什么破皮鞋啊！七块六毛八呢！这要是买肉回来炖，能炖好几锅，足足够我吃一个礼拜的！”


    听到何雨柱看不起她脚上的皮鞋，何雨水不服气的顶了一句，并且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红烧肉来做比较。


    何雨柱懒得跟何雨水多说，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何雨水送回家，然后回单位上班，因为他觉得，跟带何雨水逛街比起来，加班似乎更舒服一些。


    好容易回到四合院以后，何雨柱总算是解脱了，把肩膀上的布往床上一扔，然后也不管进院以后就躲进屋里的何雨水，直接跟逃命一样离开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