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觉得自己理亏,想要掏几块钱赔给人家的何雨柱,此时也觉得聋老太太说的一点没错。
都已经伸到兜里的手又拿了出来,慢步走到了聋老太太身边,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的众人。
不过何雨柱却没有开口说话,毕竟聋老太太说的虽然有道理,那也是歪理,聋老太太能说,他不能说!
而且对面来的是女人,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跟几个女人吵架吧?那实在是太过难看了。
因此沉着脸站在边上,给聋老太太增加些威势,是何雨柱现在唯一能干的事情。
至于易中海阴沉着他那张老脸,几次冲着何雨柱使眼色,何雨柱全都装着没看见。
眼瞅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个隔壁院的中年女人也没了主意,吵架她吵不过聋老太太,动手更不可能!
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们,此时也都站在了聋老太太的一边,全都义愤填膺的数落着她的不是。
要是这会儿再不走,保不齐修小厨房的钱要不出来,她反倒还得掏钱给何雨水去医院看病检查身体。
因此她也顾不得再跟这里吵吵了,甚至连句找场面的话都没说,就那么毅然决然的转身挤出了人群,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聋老太太突然又开口说道:
“德财家的你先别走!你把我们家雨水从房上给吓的掉了下来,然后又带着那么多人打上我家门,现在连个错都不认,就想一走了之么?”
聋老太太这一开口,不说边上看热闹的那些人,就连何雨柱都觉得,聋老太太有点过分了,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个姓李的女人,可能处理事情的方法有些不对,但是事实是人家的房子让何雨水给踩坏了,带着几个邻居找上门来要赔偿也能说得过去。
结果被聋老太太抓住了过错,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通,连赔偿都不敢要了,就已经够憋屈的了,要是聋老太太还不依不饶的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何雨柱的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因为什么叫一家人?那就是遇到事情不分对错。
先把自己家人护住了再说,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等到事情结束了以后,一家人关起门来再分辨事情的对错。
更别提今天聋老太太,完全是为了替他们兄妹出头,甚至因为这个事情,连易中海都给骂了。
何雨柱就是再缺心眼,也不可能这会儿跟聋老太太唱反调,只能怒容满面的站在聋老太太的边上,凶狠的盯着眼前的众人。
那个姓李的女人,回过头看着眼前的聋老太太跟一脸凶相的何雨柱,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
发现包括自己院里的街坊在内,所有人全都一副寒蝉若噤的样子,没有一个想要抻头替她说话的。
只能无奈的深吸了口气,然后满脸悲愤的开口说道:
“老太太!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处理问题的方法有问题,不该咋咋呼呼的吓唬孩子,差点害得孩子出事儿!”
更不该领着这么多的人,上您这来闹事儿,应该好好跟您说,我给您赔个不是,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行不行?”
“要是您还觉得不行,我现在带雨水去医院看看,好好检查一下总行了吧?”
那个姓李的女人说完以后,眼眶都有些发红,显然是觉得憋屈到了极点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忍。
只有聋老太太依旧一脸的平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嗯!好!这几句话说的好,知道错了就行!反正我家雨水也没什么大事儿,所以医院就不必去了。”
“至于她从房上掉下来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
“谢谢老太太!那我走了!”
聋老太太话音刚落,那个长山媳妇咬着牙应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四周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转身准备往外走,何雨柱也准备伸手扶着聋老太太回屋。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聋老太太再一次开口说道:
“德财家的!你先别忙着走!老太太我话还没说完呢!”
“虽然你今天事情处理的不对!但是你刚才给我道歉了,所以这件事情咱们就彻底过去了。”
“不过老太太我这个人最讲理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胡搅蛮缠不讲理!”
“既然我们家雨水,把你们家的小厨房给踩坏了,那该赔还是要赔的,毕竟你们家过得也不富裕,遇上这事也怪可怜的!”
聋老太太说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的何雨柱,开口说道:
“柱子!去给人家拿二块钱,就当是赔人家屋顶的钱了!咱们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得理不饶人。”
聋老太太话说完,整个后院顿时变得一片寂静,何雨柱也陷入了深深地震撼当中。
什么特马叫老谋深算,什么特马叫老持成重,什么叫老奸巨...,呃最后这句还是算了吧!总之聋老太太太牛逼了!
瞧人家聋老太太这事儿办的,先揪着别人的错过穷追猛打,说的你无力反驳,说的你毫无还口之力。
让你当着众人的面赔礼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又大方的原谅你,而且不但原谅你了,还主动退让一步,答应赔你钱。
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这钱虽然我是赔你了,但不是被你逼的,也不是怕你,而是我大人有大量,是我仁义,看你可怜才赔给你的!
这事情办的滴水不漏,任谁看了都说不出话来,走到哪提起这事什么来,都只能竖起大拇指,夸聋老太太这事情处理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