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月光透过层层竹叶,铺洒在竹林中,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在竹林的某处空旷之地,一位少年正在借着月光,挥舞着手中的黑剑……
“师父,您真的觉得这样毫无章法的挥剑有意义吗?有时间不如让我多修炼呢!”李尘阳传音盗帝,有些不满道。
“这黑剑对你来说太沉了,很多时候是剑控制着你的手挥动的方向,而不是你控制它去挥向心中所想的方向。”
“为师之所以这么做,是借此让你感受剑在挥舞中的力道,从而慢慢控制住它。”盗帝娓娓道来。
“那也不用晚上锻炼吧?白天跟大宁师兄学都有的累了。”李尘阳一脸不情愿道。
“今晚月色正好,你不是怪为师一直没有教你本事嘛!你应该更加珍惜这次机会才是。”
“哼!该教的时候不教,不该教的时候,往死里教!”李尘阳心里小声碎碎念叨。
“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盗帝仿佛听到李尘阳心中的喃喃细语,竟用着李尘阳那个的名言警句,说起了大道理来。
“师父,您就别说了,我听您的就是了!”
李尘阳闻言立马服软,他最怕别人跟他讲大道理了,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父母经常在耳边唠叨。
他突然顿了一下,透过竹叶望了望那一轮圆月,终于对“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仿佛找到了努力的动力,按着盗帝的方法,尽情地挥舞手中的剑,他确实能感受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随着剑的摆动而摆动,自己没办法完全操控它。
铖铖铖!
几声器械敲击在一起的声音在李尘阳耳边响起,自己手中的剑被震落在地,一道身影一晃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师父,您怎么来了?”
正当李尘阳疑惑是何人时,竟发现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师父,剑九秦。
“怎么了?这是不欢迎为师吗?”剑九秦一本正经道。
“怎么会呢!您能来,徒儿自然是十分开心了,只是不知师父到此有何事?”
“额……为师看你来这也有些时日了,特来看下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刻苦,为师甚是欣慰啊!”剑九秦似有准备道。
李尘阳心想,自己这师父果真如大宁师兄说的那般,喜欢自由,会时不时地晚上随机去找弟子教授剑术。
不过,今晚前来,怕是有别的目的……
“徒儿也只是希望能早日学有所成,好为宗门出一份力,师父觉得徒儿刚才的那几下如何,还请师父指点一下!”李尘阳恭敬道。
“这个嘛……为师听说你从别的弟子那带了些酒菜回来,不如,我们边吃边聊,如何?”剑九秦已有所指。
李尘阳心中暗暗咋舌,大宁师兄竟然把这事也同剑九秦说了,原本只是想从蔡吉那那些酒菜,晚上无聊可以当宵夜吃的,没想到给他惦记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些吃的,就可以诓多点剑九秦的剑术了!
“哦哦哦!您瞧徒儿这脑瓜劲,徒儿这就准备!”
说罢,李尘阳从向蔡吉借的储物戒中取出些酒菜,霎时间,香气萦绕在两人周围,剑九秦更是不顾形象地盘膝而坐,大口吃了起来……
李尘阳心里暗暗羡慕蔡吉,居然有那么多装着已经煮好的储物戒,要是自己也有几个就好了……
“徒儿,我跟你说,刚才你那几下,不说有多好,简直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可言,烂透了!”
几杯酒菜过肚,剑九秦便心满意足地跟李尘阳聊起了关于自己的一些想法,不过这也让盗帝很是不满,居然有人觉得自己教的烂?
“还请师父赐教!”
李尘阳恭敬地举起酒杯,欲和剑九秦碰杯。
“哈哈哈!你这小子,老夫喜欢!”
剑九秦大笑几声,端起酒杯和李尘阳碰了下,心满意足地一饮而尽。李尘阳也随之一饮而尽。
“随为师来!”
剑九秦从坐的位置起身飞向另外一处更空旷之地,李尘阳也随他一路而去。
“剑,可柔克刚,为柔者,四两拨千斤,可破刚也!”
剑九秦边挥舞着剑,边说着,此话说完那刻,他也将剑刺向李尘阳。
李尘阳惊讶地发现,剑九秦手中的剑,竟是把竹剑,那剑在他的控制下,剑身柔软得像条蛇。
就在剑尖即将刺中李尘阳喉咙时,剑尖居然转弯,从李尘阳脖子旁过。
随着剑九秦的手轻轻一震,那剑身又轻轻碰在李尘阳的脖子,那股轻微的震动感,让李尘阳感到一丝凉意。
若非剑九秦控制好力道,怕自己有多少条命都不够!
“而为刚者,遇刚则刚,可破一切坚硬之物!”
说话间,剑九秦收回了刺向李尘阳的竹剑,此时,竹剑已由刚才的柔软的状态变得笔直而又刚硬。
只见他挥舞着竹剑劈向不远处的石头,那石头竟被竹剑如砍瓜切菜般轻易砍开,而竹剑却没未见有丝毫破损……
李尘阳此时已经被惊呆了,因为他能感受到,剑九秦并没有在竹剑上施加任何灵力,全凭他对剑的控制以及炉火纯青地剑术,就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可想而知,此人的剑术境界到达了何种让人无法匹及的地步了!
“徒儿,为师说的,你可明白?”剑九秦收回了竹剑,望着吃惊的李尘阳问道。
“恳请师傅教我剑术!”
李尘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十分恭敬地跪在剑九秦面前道。
“哈哈哈!徒儿不必行此礼,对你,为师肯定会倾囊相授的。”
剑九秦对眼前这位徒儿是越发喜欢,原本哪怕没有酒菜这出,他也打算好好教自己这位天资过人的徒弟。
不曾想,这徒弟的一言一行都如此深得自己的心,当然会更加用心教学了。
“练剑之事,也看天赋和努力,不可操之过急!”
剑九秦说着就又往酒菜那处走去,再次坐了下来,吃起了酒菜。
李尘阳心想,自己的这两个师父,一个比一个奇葩。刚才那几下,分明是想在自己面前露几手,好在自己这徒弟面前显摆罢了。
不过,李尘阳确实被他这几下给折服了。
“师父,您明晚还来吗?”
几杯酒下肚后,李尘阳问道。
“为师过几天再来,最近可要勤加练习了。为师看出,你刚才挥剑过程中,好似被剑拖着走,不像是你在控制着剑。希望下次,你不会让为师失望。”剑九秦语重心长道。
李尘阳发现,在他说到自己挥剑的情况时,竟和盗帝所说并无差异。看来自己真的要努力才行了!
剑九秦离去许久后……
“你这师父,不简单!”
“师父,刚才不是对他很不满嘛!难得你夸他啊!”
“一码归一码,你这师父是为师见过为数不多的剑道奇才,怕与剑神也是有的一比,就是不知道他为何屈尊于此……”这是盗帝为数不多的认真。
“有了这样的师父教你,为师就放心了!”盗帝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哈哈哈!没办法,运气太好了!”李尘阳有些得意。
“切!”
今夜,李尘阳有些无眠了,一是因为明月加重了自己思念家乡和亲人的心情;二是在回想剑九秦的剑法,自己该如何训练才能达到那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