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子这边,不愧作为三清之首,自从闭关结束后修为已然达到准圣大圆满。
可今日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大事发生。于是便一个人一根拐杖出了昆仑山,毫无目的的一直走。途中收服了一只即将化形的夔牛,坐着牛背上漫步在洪荒大地尽情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任由青牛驮着自己行走,不知不觉来到不周山巫族的地盘。看到一群凡人在跟随巫族修炼,两个不同的种族相处的也十分融洽。
人族出生之时非常弱小,在女娲圣人与叶青的帮助下受到巫族后土祖巫的庇护。这也不是什么秘辛,作为三清之首的太清老子微微掐指一算便知。
只见带头的是一位巫族大巫,此巫习得一身了得的箭术正在教导人族射箭。
大巫看见有一老者骑着夔牛而来,瞬间精神紧绷。来者无法看清修为,很明显在自己之上,便暗中捏碎玉简通知族中的后土娘娘。
大巫上前行礼道“不知何方道长前来不周山,吾乃巫族大巫后羿。奉土之祖巫后土娘娘之命,前来教人族习武。”后羿不卑不亢,即便见到比自己修为高深之辈,也不会失了巫族风采。
老子点点头,对后羿的表现也十分肯定。“原来是后土师妹的族人,老朽乃太清老子。今日无事游历洪荒,不知不觉便来到此处。”
后羿听后再次抱拳道“原来是老子大师伯,有失远迎。请随后羿往后土宫一叙!”
“不必了,后土师妹不是一会就到吗?老朽只是随意历游一番,待会就走。”老子坐在牛背上捋了捋自己白色的胡须。
后羿听后知道自己暗中捏碎玉简之事,已被老子知晓。瞬间老脸一红,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尴尬之际,只听见远方传来一道佳音“老子大师兄,今日怎么有空来到不周山。还请谅解师妹未接驾之礼!”人未到声音先到,前一秒在千里之外,下一秒便来到老子身边。
老子见后瞳孔一缩暗道“这个后土师妹不简单,一身修为准圣后期。眉心有股力量在守护,这股力量让自己都感到心惊。估计元始与通天两位师弟恐怕都不是对手,没想到巫族的后土女子之身竟然如此了得。就是不知其他祖巫又是何修为?”
“后土师妹有礼了,今日老朽也是机缘来到此处,既然有所打扰那老朽便就此离开。”说罢老子骑着夔牛欲要调头离去。
“老子师兄多虑了,不周山不仅是巫族之地也是人族的栖息地。三清之首,玄门大弟子能来到此处,也算人族之福,还望老子师兄成道之后善待人族。后羿,带着巫族之人回到后土宫。”后土的话让老子一脸疑惑,为何后土会说出成道之后善待巫族。
后土带领巫族离开此处,老子便也想看看女娲圣人创造出的族人有何神奇之处。
原来后土之所以能说出此话,是青莲的传音。老子成圣就在这几日,成圣之机就是此处的人族。
待后土走后,老子骑着夔牛朝着人族前去。人族族长燧人氏一直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上前恭敬一拜“太清道长前来人族,有失远迎。”
老子定睛一看,这人族竟然如此神奇。毫无修为,灵魂却异常强大,却是先天道体。
据说是女娲师妹用混沌息壤加上自己的精气神创造出来,虽毫无修为但气运永恒。在这个洪荒动乱的时代,人族竟然有大气运在身。这让老子十分好奇,决定在此好好待上几日研究一下圣人所创的人族。
“老朽今日前来,想看看女娲师妹所创的人族。尔等不必惊慌,有何疑问也可向老朽提出。老朽准备在此为人族讲道十年,不知族长是否同意?”老子也是心血来潮,想在此传下道统。
“那燧人氏代表此处人族,多谢太清道长。道长,吾人族自从被女娲圣母创出后,未修行的普通族人寿命不足区区百年,晚辈也是幸得叶青道长传下的修炼之法苟活了三千年。可人族并不是人人可以修道,吾等也问过后土娘娘,但后土娘娘也不知是何原因。还请太清道长解惑,解救人族。”燧人氏跪在老子身前请求传道。
“带老朽前往人族部落一看究竟吧!”老子起身下了夔牛,燧人氏牵着青牛在前面带路。
老子进到人族部落后,看到两个巨大的石像。定睛一看原来三座石像,中间较大的赫然是女娲。与两侧分别是叶青与后土,三座石像下方有一碑文。
碑文上只有短短几行字上面记载着:人族由圣母女娲创造而出;混乱时代叶青道长赐下生存之法并庇护人族万年;巫族后土娘娘庇护弱小的人族,并与巫族通婚孕育。
三座石像下方竟然有部分人族正在跪拜,老子渐渐推演。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人族每跪拜一次,竟然有一丝无形的气运涌进这三座石像之中。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是香火,人族竟然可以产生香火,这让老子十分震惊。
正在蓬莱岛混沌珠中闭关的本尊,睁开双眼。一丝丝香火之气进入骨髓中,让自己光秃秃的骨骸有了一丝肉体生长。
本尊伸出手捏取出这一丝香火之气,仔细观察。这股香火竟然可以隐隐推动自己的修为,本尊心里明白这是来自人族的香火气运。随后看了一眼不周山方向,当然也看到老子正在人族内,便再次闭上双眼。
与此同时,正在娲皇宫中闭目神游的女娲也睁开美眸。一缕缕香火之气从洪荒大地无形的飘到娲皇宫,女娲也不作反抗任由人族的气运香火进入体内。顿时感觉自己的修为有一丝提升,掐指一算便明白了原由,对自己创出的人族有了一丝惊讶。
刚刚回到后土宫中的后土感觉到一丝香火欲要涌进体内,后土微惊正要抵挡。耳边传来青莲的声音,随后便敞开心怀任由那一丝人族香火涌进体内。
在香火进入体内的一刹那,后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坦。准圣后期的修为也渐渐有一丝松动,这让后土内心狂喜。
“太清道长,吾等人族自诞生以来已有三千余年,秉承叶青道长的教诲人族相互通婚再次诞生人族。
可诞生后的人族寿元不足区区百年,吾等修行之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嗣,相续离去内心万分悲痛,不知太清道长是否能让人族人人都可修行?”人族族长也经历过生死离别,心里非常渴望人人都可修行。
老子看着眼前的人族暗道“人族为后天种族,天生无法与先天生灵一般,本能吸收天地灵气而修行。可偏偏寿元不足百年,却能产生一丝香火。对天道的运转十分重要,难道人族是天道的选择?”
“老朽有些愚钝,无法悟透世间所有之事。这个问题暂时无力回答,不过老朽可以传授一些修行之法,不知各位是否愿意修行?”老子坐在夔牛背上,淡淡地漠视着人族。
“吾等愿意习得太清大法,敢问太清道长是否愿意收下人族为徒。人族现如今有千名少年,都是资质上佳。奈何无名师引导修行,巫族的功法人族还无法修行,还请太清道长垂怜将其收入门下。”人族族长再也无法接受生离死别的痛苦,只能哀求老子。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在这一千名人族少年中挑选一名为弟子。日后便随老朽前往昆仑山修行吧!”老子捋了捋胡子,依旧一脸平静的说道。
虽说这么多年燧人氏一脉盘踞在不周山下,与巫族来往十分密切。可巫族只修炼肉身,并不适合每个族人。只有少数与巫族通婚后所诞生的族人,可以承受住巫族的霸道功法,剩下的族人只能靠着叶青所传的道法活到现在。
后土虽然带领所有巫族人回到后土宫中,但时时刻刻用神识盯着太清老子,若老子有半点杀机,后土便破开虚空,不惜任何代价与玄门三清开战。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气息破空而来。后土转身看着眼前之人,美眸变得无比温柔。“师妹,请随为兄前来。”
来者正是青莲,拉着后土撕开虚空来到人族另外一个领地。刚来到此地后土便听到一阵阵哀嚎之声,原来是有位德高望重的人族老者死亡。后代子嗣跪在地上表情极为悲伤,缅怀着长辈。
“师妹,咱们就隐藏在一边好好看看这人族。”青莲微笑着看着身边的佳人。
后土虽然不懂为何要来看人族死亡的过程,但是能与青莲单独在一起心里也是十分开心。
在老人死亡一小时后,原本躺在地下的躯体渐渐飘起一道虚影。仿佛受到某种牵引一般不由自主的上升,当老人的透明灵魂升起后,青莲拉着后土跟在上升的灵魂后面。
灵魂越升越高,直到洪荒与混沌的交接处被天地屏障所阻挡。最终灵魂又渐渐下落,本想回归本体,可已死之人的灵魂又怎么回到本体复活呢?
就这样这个透明灵魂,无处可去随意的飘荡。
老人的灵魂在看到自己子女痛苦流涕之时,上前努力的拥抱却扑了个空。老人用力大喊着子女的名字却无人回应,老人的子女依旧跪在面前诉说着往事。
后土看到此刻的场景,也不经意间流下了泪水。良久过后,老人的灵魂再次不受控制的飘荡起来,离自己的肉身越来越远,青莲拉着后土再次紧跟其后。
不多时,老人的灵魂在一处荒野中停了下来。也许是灵魂与灵魂之间有些少许共鸣,当老人的灵魂到达此处后,这荒野中飘出许许多多的灵魂,都是与老者一样刚死不久。
“叔父?”有一个中年模样的灵魂有些不确定的呼喊着老者。当老者定睛一看,这个中年竟然是自己的侄子。
“柱子?你怎么也...?哎,多久了?“老者的灵魂看着面前中年模样的侄子,心里也十分悲痛。
“叔父,侄儿来到此处已经六天了。还差一个时辰,便彻底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柱子目光有些涣散的回应。
老者伸出干枯的手,摸向柱子泪流满面的脸颊,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老一少便安静的坐在原地,默默等待柱子最后一个时辰的来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最后一个时辰已到。柱子的灵魂在此处已经呆了整整七天,这处荒野的上空乌云开始倒卷。一股莫名的力量从乌云中落下,不止柱子,连同与柱子一起在此处呆满七天的灵魂全部被这股力量吸了进去。
这股力量是强行吸取灵魂,导致这些灵魂十分痛苦。可偏偏没有办法抵挡这股力量,柱子脸色十分痛苦。一旁刚刚到到来的老者也看得十分揪心,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默默闭上双眼,七天后也轮到自己。
片刻过后,天空恢复平静,原本灵魂齐聚嘈杂的荒野。只剩下零零星星刚来的灵魂,却显得如此凄凉。
那些在此次呆满七天的灵魂全部被刚刚那股力量带走,谁也不知道带往何处?
一旁的后土早已红了双眼,看着一旁的青莲问道“师兄,吾等陨落后魂归混沌,为何人族的灵魂会被天地排斥。死后灵魂还要受如此折磨,这股力量到底来自何方,又将人族的灵魂带到何处?”
青莲轻轻用手擦拭着后土脸颊的泪水,内心也十分心疼后土。如若告诉了后土所有事情,万一失败了后土将永远不复存在。青莲的内心十分挣扎,成功了后土永世不磨与天道齐存,失败了便烟消云散。
“师妹,吾等为先天灵体。无父无母,死后的灵魂自然感受到混沌的召唤。人族是女娲圣人所创,为后天灵体。死后由于没有指定的地方,自然要受天地排斥灵魂无处安放。”青莲一点点的引导后土,内心坚定起来。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护后土周全,自己只是个身外化身死了本尊还在。
后土听后似乎抓住了什么,可始终差了一点。后土闭上双眼仔细感悟此处的灵魂,良久过后后土睁开通红的双眼道“师兄可否知晓刚刚的灵魂去往何处,师妹想去看看。”
当人族的灵魂无法回归混沌被天地排斥时,师妹的内心揪了一下。似乎自己也身临其中,那种被天地所抛弃的无力苍白感越来越强烈。
“师妹真的想知道吗?也许会因此彻底陨落!”青莲也是满脸痛苦的看着后土一字一顿的说道。后土依旧满眼泪花的看着青莲,坚定的点点头。
青莲看着后土坚定的眼神,最终破开虚空拉着后土温暖的手心踏入其中。
转瞬间,后土与青莲便来到了一处血红色的地方。到处充斥着腥味,哀嚎遍野。青莲拉着后土走在这片血海之上,越往深处走后土内心的慌乱与悲凉越发强烈。
无数人族的灵魂在此处飘荡,这些人族的灵魂早已没有了意识。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声音在血海最深处响起。
这些灵魂听后立刻不要命似的全部飞进血海最深处,后土紧皱眉头看着这些灵魂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当人族数万灵魂仿佛受到某种召唤后,不要命的全部涌入血海最深处时。后土的心不知为何再次疼了一下,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跳入万丈深渊一样。
后土神识扫视了一遍整个血海,自然察觉到血海最深处有位准圣大圆满强者。看了一眼身边的青莲,身形一跨进入其中。
青莲暗叹一声道“冥河,希望汝不要找死。”身形一跨也跟着后土进入血海。
两人一进入血海之时,里面的冥河立刻感应到。当时冥河有些疑惑,巫族后土与蓬莱叶青为何会一起来血海。只是当时两人在外围也就没有作声,可当两人进入血海深处冥河眉头紧皱不知两人何意。无奈之下能舍弃对修罗旗的控制,走了出来。
“叶青师兄,后土师妹远道而来,师弟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冥河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在血海中便已处于不败之地。圣人之下无可匹敌,即便圣人降临想要灭掉自己也要掂量一下其中因果。
“冥河道友,汝也是当年紫霄宫中听道的大能。为何要做出这种有损天道伦理之事?人族本就弱小可怜,无法修行。死后竟然要召其魂魄,难道人族在道友眼里就那么低下吗?”后土狠狠瞪着对面的冥河。
“后土师姐,人族乃是女娲圣人所创。既然尔等能来到老夫的血海中,自然得知人族死后的灵魂不为天地所容。与其彻底消散在这片天地中,还不如让老夫炼化为血海一族。况且女娲圣人都没有说什么,巫族为何好管闲事。”冥河捋捋血红色的胡须,轻蔑一笑看着后土与青莲两人。
后土听后气的脸色铁青,冥河这边虽说表面对后土的轻蔑,是因为今日只有后土一位祖巫来临。若是十二祖巫齐齐降临血海,那冥河自然不敢出来针锋相对。
尽管十二祖巫召唤出的盘古真身,仅仅只在洪荒中出现过两次。可在血海的冥河也用神识看到清清楚楚,那种毁灭天地之势无可匹敌。强如妖族的周天星辰大阵都被盘古一指击的粉碎,包括极其神秘的紫云道人也不敢与之对抗。
“冥河,将人族数万灵魂交出来。吾现在与师兄前往娲皇宫让女娲圣人定夺,这种生生炼化灵魂之事有违常理。”后土左手掌书,右手握笔。身上气势不断攀登,手中两宝散发幽幽玄光。血海之气纷纷避退,彷佛十分惧怕后土身上的气息。
“后土道友,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莫非巫族十二祖巫想要以多欺少不成?”冥河眼见后土气势越发强横,也祭出自己伴生至宝元屠,阿鼻。
说到这两柄宝剑也十分有来历,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身化洪荒。倒地之时腹部的污秽化为了血海,两柄剑本是普通灵宝,由于沾染了盘古的血煞之气,竟然晋级成为顶级的先天灵宝。
“休要用激将之法,今日之举是后土一人之事,与巫族无关。道友也不用担心,如若后土险胜道友,还请放了数万人族灵魂。若是后土败了此生绝不踏入血海半步!”后土狠狠往前一踏,整个血海为之一颤,彷佛祖巫后土便是整个幽冥血海的君王一般。
“叶青道友意下如何?”冥河也算是个老东西了,其实最让冥河忌惮的便是一旁一言不发的青莲。叶青之名早已震烁古今,前段时间为了后土敢向女娲圣人宣战。如若今日敢贸然触了叶青的逆鳞,虽说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但在叶青面前心里还是没有底。
“师妹,这冥河也算是个天才,效仿圣人女娲创造一族。奈何天意弄人,没有鸿蒙紫气却永世无法踏圣境。修为境界无限接近于圣人,再加上血海大阵十亿八千万血滴子分身相辅,可以说已经踏入圣人之下第一人的行列。
不过师妹不用担心,手中的两件至宝冥书与春秋轮回笔却能死死克制血海。这次的战斗对师妹来说是意想不到的好处。”青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冥河,传音给身边的后土。
“冥河道友,此战无可避免。其中的前因后果并不是吾等能够沾染,希望道友好自为之。”说罢青莲更退到一旁盘膝而坐。身后一颗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笼罩着整片血海形成一个结界。
冥河也不多想,手中两柄宝剑彷佛有灵性一般刺向后土。元屠阿鼻所划过的空间瞬息崩塌,后土左手冥书抛向头顶,丝丝幽冥之气紧护周身,随后将右手的轮回笔挥出,笔尖白色的毛发犹如万丈巨龙一般无限延伸缠绕与两剑。
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犹如仙子一般在半空翩翩起舞,每一招每一式都蕴藏某种规则。
这种规则让冥河苦不堪言,从来没有见过。彷佛整座天地压在自己身上,反观后土身上渐渐出现一道道金色符文。这一道道符文环绕着后土,后土依旧紧闭双眼右手不断得挥舞。
冥河身上出现一道道无形的铁链,犹如巨蟒般越缠越紧。冥河无奈抽回缠绕在轮回笔尖的两柄宝剑,想斩断身上枷锁。
可奈何被死死压制,后土的右手越挥越快,金色符文也越来越多越转越快。冥河身上的无形铁链越缠越紧,冥河身后血海冲天而上包裹住后土。
血海将后土吞噬,一旁的青莲依旧盘坐与地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让远处的冥河心里不由暗道“这叶青与后土到底要搞什么?按理说后土被血海吞噬叶青理应暴怒才对,为何如此淡淡。不对,如若后土被吞噬同化,那自己身上的所有枷锁都理应消散。可到现在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严重。
就在这时冥河突然感觉到危险,连连后退。原本血海包裹的后土渐渐出现,盘坐在虚空紧闭双眼。一道金光照亮这片血海,后土身后出现一道巨大的真身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