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后方，小婢女无泪神色不喜的看着那位少女，心中恨恨道：有眼无珠的东西，连给主人当炉鼎的资格都没有！
无泪目光微移，打量着少女的身体，神情中满是不屑，就这？
就这平平的小胸，平平的小臀，短短的腿，连自己都比不过，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主人？！
无泪挺了挺自己鼓起的胸部，视线看向了宁长歌，心中悲声道：主人，你若是想要炉鼎的话，奴婢就在这里，你看看奴婢好不好？
自宁长歌提出让这个少女当炉鼎后，他就注意到身后有两道幽怨的视线，一道来自美少妇唐婉柔，另一道则是小婢女无泪。
宁长歌自然也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位少女，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眼前的这位界王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结果显而易见，这又是一个畜生，把亲生女儿送出去当炉鼎时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人倒是和杀害父母，猪狗不如的唐三有得一拼。
眼见气氛将凝，中年修士神情阴沉下来，厉声道：“银儿，你怎敢如此无礼！快向公子道歉！”
“父王，我没有说错！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让女儿去当炉鼎？我不要！”少女据理力争道。
中年修士脸色一阵难堪，他扫了一眼宁长歌和李清幽的神情，随后举手一巴掌打在了少女的脸上。
“啪！”
随着清脆的声响落下，少女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一个猩红的掌印，她无措的伸手抚摸着火辣的脸庞，神情间满是不敢置信。
这是自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父王第一次动手打她，而且还是因为一个想要让她当炉鼎的人。
看着少女委屈的模样，中年修士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道：“你可知那位公子是何人？你…你跟了他，也不算委屈你。”
少女眼光微红，晶莹的泪珠缓缓流下，她有些不理解，为何平日间那么慈爱的父王今日却甘愿让她去坐别人的炉鼎，去当别人的玩物！
宁长歌神情淡然的看着这一幕，出声道：“我改变主意了，我师姐说的对，你这样的货色连给我当炉鼎的资格都没有。”
少女顿时怒目圆睁，气急道：“你是……”
宁长歌目光望向远方，打断她道：“我以后的炉鼎可是一宗圣女，道门道女，以及六大圣域的神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少女咬牙道：“我自然比不上那些圣女，可我也不愿成为他人的附庸，成为他人的玩物！”
闻言，李清幽眸光微动，神色缓和了几分，若有所思。
宁长歌不置可否，目光看向了中年修士，问道：“我很好奇你夫人几何？这里面有多少是抢来的，有多少是依附着你的？”
中年修士神情略微苦涩，如实道：“小王年岁尚浅，只有五千多岁，所以夫人不算太多，只有九百多人，抢来的约有半数左右……”
伴随着中年修士的这番话，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九百多个夫人，还有一半是抢来的，这太离谱了！
作为拥有二十多个娘子的李惊天眼前一亮，原本他以为自己够风流了，结果现在和人家一比，他还是个弟弟！
少女陷入了沉默中，这些情况她自然清楚，可她的父王作为一方界主，掌管着上万的世界，多娶几个女人怎么了？
宁长歌感叹道：“你这个界主倒也做得不亏！”
中年修士有些汗颜：“小王这不算什么，小王认识的那些界主，每人都至少娶了几千位夫人，只要有看上的，他们便会出手抢夺……”
宁长歌似笑非笑道：“那若是遇到有人反抗的呢？”
中年修士淡然一笑道：“那便随手灭了他的世界，一方界主在自己管控的星界内自然是为所欲为，谁敢阻拦！”
弱肉强食，这便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宁长歌缓缓点头，意味深长道：“啧啧，什么骨气、尊严在实力前都不堪一击……”
少女陡然看向了宁长歌，她隐约觉得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在少女的目光中，宁长歌露出暖煦的笑容，声音却是阴冷至极：“那么界主，你说我若是想灭了你的星界，你有几成把握阻止我？”
中年修士心中一沉，脸色顿时一阵铁青，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纵然他身为一方界主，手中掌控着上万世界，可此刻他心里还是生出了少有的畏惧。
以宁长歌女帝徒儿的身份，若是他真想摧毁一个下位星界，那么即使不用他动手，也会有无数人抢着为他代劳。
最终中年修士深吸一口气，艰难道：“归一界终究只是一个下位星界，自然阻止不了公子，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中年修士身旁的少年和少女此刻也缓缓低下的脑袋，面色苍白一片，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抹惊惧。
尤其是那位少女，她此刻才想起宁长歌与她之前见到的所有人都不同，他是乱世女帝的徒儿！
他真的有灭了下位星界的能力！
少女曾见过一方世界被摧毁，那场面凄惨无比，血腥异常，入目之处山河破碎，大陆沉浮，到处都是尸山血海。
想到那可怕的画面要在归一界上演，少女秀丽的脸上满是绝望之色，心中生出一股滔天悔意来，她不该惹怒宁长歌！
最终少女颤抖着身子向前两步，缓缓跪下，低声道：“求公子放过归一界，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以死赔罪，来平息公子的怒火！”
宁长歌神色平淡，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见状，少女眼眸中挣扎片刻，最终垂下高傲的脑袋，哀求道：“我愿意做公子的炉鼎，愿意给公子当玩物，求公子放过归一界。”
话音落罢，少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之前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跪在别人身前，说出这番她最为厌恶的话来。
她可是一方界主之女，身份尊贵无比，凌驾于数亿生灵之上，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但只要能换回归一界的安宁，那她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即使被人当做玩物。
可接下来宁长歌的回答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宁长歌自嘲道：“我可配不上你，我这样的人连让你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番话正是少女之前对宁长歌说的，宁长歌又送回给了她。
少女眼神中满是惊惧，将脑袋压得更低，颤抖着身体，急忙道：“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我该死！！”
“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公子！是我该死！求公子放过归一界。”